324.第324章 为谁憔悴到老（2 / 2）

公孙玉儿问：“小梦梦，你感觉，那你弟弟，厉害吗？”

小梦梦想了想：“嗯。我想，他将来，比我父皇，还要厉害。”

公孙玉儿，笑了笑。

奶妈看到小菊在哭，便赶紧把小梦梦抱了起来。

小菊在哭，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奶妈很惊慌，但是，看着公孙玉儿却一副淡定的样子。

奶妈抱了孩子，赶紧退了出去。

公孙玉儿看着小菊，还在抹眼泪，便在心底深处，笑她的不开窍：“小菊，别哭了。再哭，本宫都心疼你了。如今，本宫已然是皇上不爱的人了，不过，不爱也就算了。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

小菊站了起来，伺候公孙玉儿往后花园去。

一路上，公孙玉儿又笑又说：“小菊，你就是想不通的。其实，你再看看，回头看看，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们这些妃子当重要的人物看的。从前皇后，到德妃，到后面的这些兰妃，香妃，还不都是一样的。男人的心，都一样的。爱你，不过是一年半月的事情。等新鲜劲过去了，皇上认得那个女人重要呢。”

“可是，娘娘，我总觉着，娘娘这么辛苦的替他生孩子，他到天天在香妃的温柔乡里。”

“呵呵，他就那样。一直如此。不变的是他，只不过你太理想化他了而已。是不是。你再仔细想想看。这期间，只有你才执迷不悟了。本宫早就看破了。”

“娘娘，你真心看破了？”

公孙玉儿走到芍药花前面，自言自语喃喃地说：“嗯，只要本宫看到这花，春天开放，每年如此，本宫就知足了。”

“娘娘，这花，你这么喜欢啊？平日，只是看着你，喜欢坐在这花树下。如今，怎么心里如此痴迷这花？我倒真不知道。这花有如此大的威力。”

“当然了。”公孙玉儿坐了下去，轻轻的靠在椅子上：“这花，是我的梦想之花。在每一天，每一夜，只要看到这花，本宫就会笑。”

公孙玉儿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小菊：“小菊，说了你也不懂。你只是知道这个就行了。妃子再怎么斗，到最后，也没有什么用。以前德妃那么讨好皇上，如今，自己命也没了。留下了什么啊。什么也没有留下。所以，只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将来谁登基，才是妃子胜利的资本。我们斗什么啊？斗来斗去，又会有什么结果。还是静静的，生下孩子。把孩子抚养大。一切或许，就安静了。”

公孙玉儿闭上了眼睛，每天午后，她都喜欢来到花园里，坐在这芍药花边，静静的享受“回忆的甜蜜”。

诸葛水生，好久都没有来过了。那些甜蜜的夜晚，那些月下的相处，肌肤之亲密，如今，变成了回忆里的甜蜜。

或许，他早已经和他的妻子，同床共枕，或许，再过一年，他的孩子，也要出生了。

两个情人，便各自有了家庭，各自生活。各自有了孩子。

诸葛水生，却孤独的，在自己的屋子里，煎熬着。

同样煎熬的，还有她那美丽的妻子——夏侯羽儿。

夏侯羽儿不知道为什么，诸葛水生是这样一个人，如此的冷酷，如此的不讲道理。丫头小燕几次说了，告诉公婆和爹娘去。可是，夏侯羽儿却不让说。

“难道，我们夫妻，就要如此过一辈子吗？”

每次，夏侯羽儿问诸葛水生，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如此对待自己？

诸葛水生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回答：“不要问这么多。”

后来，夏侯羽儿便不问了。总是在一起吃饭，也总是没话说。后来，便分开吃饭。

分开睡觉，又分开吃饭。

这就是夏侯羽儿的现实。

夏侯羽儿看着诸葛水生，半夜出去，又半夜回来。

她也不问为什么。她只是努力当他的丫头，打扫他的屋子。而他的屋子里，却简单到，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任何东西。

在夏侯羽儿的眼睛里，诸葛水生，留给她的，只是两个图画，一个就是他冰冷的面孔，或许，她理解他这是因为经常做护卫，才造成的军人气质。

一个就是他半夜里，出去时候的背影。在月光下，他的影子，定格在那里。这个背影，很美。跟他严酷冷酷的表情比，背影比面容，好看的多了。

过了这么久，夏侯羽儿的心，逐渐的“冰”了。

但是，依然坚持在诸葛水生，上朝去的时候，认认真真，替他打扫屋子。替他整理东西。

诸葛水生，即使看到了，也不说谢谢。

小燕很是替主子难过。

夏侯羽儿却望着窗户外面，轻轻的说：“小燕。或许，我的命就如此。我也就认命了。我只希望，你找一个夫婿，不要是这个样子。”

小燕急忙回答：“小姐，看到你这样子，我也对男人，彻底的绝望了。我也不找了。”

“那又是何必呢。一个女人一个命运，或许你找一个男人，不要他这般官大，不要他这般富贵，也不要他如此有才华。只要有点家产，能过日子，夫妻恩爱，就足够了。其他——都是空的。”

夏侯羽儿幽幽的说，心里的沧桑，冰冷大极点。

“不像我。付出再多，在他眼里心里，依然是那么无视。我终究也弄不明白，是什么占据了他的心。怎么我就一点也进不了他的心里眼里。”

“小姐，那是他没脑子，没眼力。小姐你这么好——”

“小燕——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要说他不好。他再怎么不好，却也是家里的主人。我们的主人。”

“是，小姐。”

夏侯羽儿在娘家的时候，很是丰满。

可是，如今，却一天一天的瘦了下去。越来越消瘦。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夏侯羽儿轻轻的念着这句让人窒息的话语，如今，自己在为他憔悴，可是，他却不懂自己，不但不懂，而且，还对自己漠不关心，极端无视。这种来自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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