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他总是赢(1 / 2)
“江湖事,江湖了嘛!”
刘汉和轻声但坚定的对着手机打保票:“大哥放心,我知道规矩,只要韩老师愿意高抬贵手,什么都好商量!”
“你确定?你们这事儿办的……我这个中间人可不好做啊!”
“我确定!”
刘汉和相比起高丰波来,要光棍得多,服软服得极其利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金融市场里,历来都是成王败寇。
我有机会抄他的作业,轻松赚钱,断然没有不跟的道理。
韩老师技高一筹,把我埋在里面了,那是他的本事,我输得心服口服,断然没有埋怨他的道理。
我跟您讲句掏心窝子的大实话:我不恨他,也不怪他,我刘汉和赢得起也输得起。
赔礼道歉掏钱补偿,条件随便韩老师开。
中人您放心做,我肯定不会让您为难!”
对面的大哥沉吟片刻,终于答应下来:“好,既然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帮你联系一下,至于成不成……”
“成不成我都领您的情!”
“好,等消息吧。”
嘟嘟嘟……
刘汉和“呼”的松下一口大气,心里安稳了三分。
他之前确实骂韩烈骂得挺狠,但是,现在的话也有八分真心。
真正在股市里扎根的高端玩家,都有同样的觉悟——想赢的时候不择手段,千万别要脸,输的时候也不要怨天尤人。
金融市场和战场没两样,核心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博弈,你死我活。
有人赢就一定有人输,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
输了,多反省自己,少找外部原因。
亏一次结一个死敌,那是精神病。
期货市场里那种多空双方的短兵相接,不是更凶险?
一旦爆仓,分币不剩,股市里跌得再凶最起码还能剩下点药渣呢。
所以此时的刘汉和已经从情绪中缓过来了,是真心想要求和。
包斌和忽雷眼巴巴的看着刘汉和回到座位前,迫不及待的问:“邱总怎么个意思?”
“他愿意帮咱们联系一下韩烈,等消息吧。”
忽雷点点头,斜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可是丰波那边……”
包斌急忙摆手:“再看呗!”
刘汉和也没吭声。
从敌视的程度上来判断,韩烈应该不至于对自己三人有太大的意见,追着内幕消息操作,是股市里的常态。
三家私募确实可恶,但成王败寇,既然已经决定“负荆请罪”了,应该不至于再被抓着不放。
可是高丰波的情况不一样。
他作为韩烈的朋友,性质等于是背叛,恐怕没那么容易被原谅。
到时候,恐怕……
三人在餐桌前面小口抿着酒,气氛有些压抑沉重。
没两分钟,高丰波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回来了,一边擦汗,一边开口:“我找外面的朋友悄悄查过了,韩烈手里应该还剩下大约7.8亿的股票……”
确切数字是12亿。
高丰波故意少讲了4.2亿。
为什么?
因为他生怕把刘汉和三人吓住,不敢筹钱托住股价。
只要刘汉和愿意筹钱解套,他那9800万就可以顺利出清——以较高的价格,大赚一笔。
“你确定?”忽雷心里一松,感觉压力顿时消散了好多。
“大差不差吧。”
高丰波表情凝重的点头:“公司里的人我不敢用,一哥既然已经抓住我了,肯定有办法断了我的消息,我是找人跟众美内部的员工花钱买的消息,应该相对准确。”
刘汉和等人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是按照这个数字做准备了。
“行,那咱们按照8亿的数字去筹钱,明天把股价拉到涨停,恭送小阴比出局。再加上散户和小柚子的跟单,应该足够他在涨停板上清空筹码了。”
“草!”
包斌憋屈得直叹气:“这么一来,咱们之前全白玩儿,都给他做嫁衣了……”
8亿不好筹,但并非筹不到。
拉两家私募进场,再找财务公司临时拆借一部分,问题不大。
但是如此一来,资金成本就会高到可怕。
新来的私募肯定是要吃肉的,回头把股价做到高位时,得让人家先走,自己只能在下跌中慢慢出。
然后留一部分仓位,等着做第二波。
做的好,有可能回本,但是再加上借款的高利息,八成要亏。
做得不好,那可就没数了。
很多庄家之所以会被散户们给拖死,就是因为使用的资金有成本。
如果全是自己的钱,慢慢熬慢慢做,顶多亏时间而已。
所以正经专家告诫韭菜们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千万别加杠杆,用自己的闲钱炒。
韩烈在讲座上公然宣称:把杠杆加到最大,跟我往里冲!
放在整个行业里也是相当炸裂的。
……
接下来,四个难兄难弟又开始扯皮,都想少承担一点筹款压力。
没等商量出一个结果呢,邱总回话了。
“汉和,我把你的手机号告诉韩烈了,你准备一下,他应该快联系你了……注意你的态度,我跟韩烈的交情,不允许被任何事破坏!”
“放心,邱哥,我知道轻重。”
刘汉和打了保票,然后就开始等电话。
等啊等啊,菜凉了,茶淡了,心焦如焚,可韩烈的电话却始终没来。
狗烈干嘛呢?
正在家里和潘子、刘铭灏抽雪茄。
潘子是有些好货的,韩烈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玩意,但是偶尔来一支,一边体会一边闲聊,很是享受。
“你今天这巴掌抽得真响!”
刘铭灏笑眯眯打趣:“我一个搞法律的外行都听说了,轰动了半个黄浦滩啊!”
“哦?”韩烈挑挑眉,“外面是怎么传的?”
“有个生猛的90后在股市里做了个套,把几家老牌私募一巴掌抽翻了,吸引到了市场里的全部目光……那几家私募公司的投资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潘子纳闷极了:“嗯?他们是怎么打听出你和小瘪犊子有关系的?”
小瘪犊子是典型的东北话,不知道潘子在哪儿学来的,反正今天一直是这么叫的——心情还不顺呢!
刘铭灏哈哈一笑:“谁知道在哪听来的只言片语,急病乱投医了呗!”
潘子没明白:“不是没赔呢么?急什么啊?”
刘铭灏摇摇头:“现在不急,什么时候急?如今他们的生死全在韩烈一念之间,要是咱们烈神豁出去砸个一字板跌停,明天他们就可以直接去挑天台了……”
“现在砸跌停,应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潘子转头看向韩烈,狐疑的问:“你的成本有那么低么?”
“不止是成本的问题。”
韩烈悠然回道:“咱们的基金刚刚建立,没有业绩压力,而且目前是盈利的,只要我愿意,就可以用剩下的区区十几亿,在营口港里跟他们耗到世界末日,亏多少都不影响我在别的股票里赚钱。
金融行业,资金量级是山,压得死人的。”
潘子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韩烈的从容来自于何处。
可以说,在整体战略上,韩烈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盈亏皆可,顺逆由心。
“怪不得……那老邱的说和?”
“也很出乎我的意料。”韩烈哑然失笑,“我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居然这么快,挺有决断的,到底是老油条啊……”
刘铭灏赞同点头:“确实,见机得太快了,业内的嘲笑,一点都没影响他们的判断。”
“有什么用?生死不是还捏在小瘪犊子手里?”
潘子的心情好极了,气归气骂归骂,可韩烈终究是自家的崽,干出了大事,他嘴上不肯夸,可心里终归是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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