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节 警戒线(1 / 2)
春节过后,我们收拾好背囊乘着南京依维柯再一次来到了3号机场。在这里我们会同了其他中队,整个伞特大队在3号机场完成了集结。伞特大队将整建制拉到东北那旮瘩进行冬训。这是我进入伞特大队以来首次参加大队全员参加的驻训。
三架伊尔-76拉着伞特大队几百号人拔地而起,快速爬升到万米高空向东北方向飞去。
4000多公里的距离是伊尔-76航程的极限,途中没有任何停顿,四个多小时之后运输编队降落在白茫茫的东北918号空军基地。
才出狼穴又入虎窝,走出机舱门的那一刻我不由缩了缩脖子,从西伯利亚吹过来的锋利的寒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部队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一队东风军卡离开了稍微有点冷清的918号空军基地。在低温环境仍然能保持良好性能的东风军卡把我们拉到了一处建在森林深处的基地,那是我们的临时驻地。虽然厚厚的帆布遮着了我们的视线,但是我仍然肯定出这个基地的保密程度相当高,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基地外围肯定有武警部队的兄弟把守着。
空空荡荡的基地迎来了一群来自南方的客人,冷清而无生气的基地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而此时夜幕已经拉下来了。没有任何休整时间,虽然我们刚刚经过了一天的跋涉。大队部迅速把各中队的营区划分好,确定了各自的责任防区,然后迅速建立警戒线,设立哨位。一切按照战时的标准进行着。
我挥舞着工兵铲在离基地两公里处的地方挖着散兵坑,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开阔,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警戒位。本来我以为苏联那家伙既然是东北人,对如何在雪地里很好地隐藏一定是深谙此道,却不料那货红着脸说他是在上海那地长大的,对自己的家乡东北基本上是一无所知。我操!我说这货怎么没有东北人那么大的块头儿呢,原来喝得不是黑龙江水而是黄埔江水!
彻底对丫的失去了期望,打发他去弄点树枝我继续埋头挖着我的掩体。要说大雪东北的雪才叫做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才那么一会儿工夫我的雪地迷彩服上就落了厚厚一层积雪。
把散兵坑挖好苏联那货也抱着一堆树枝回来了,这家伙身上流着的始终是东北人的血液,见我要他去弄树枝他便知道要做什么了。他利索地把树枝在散兵坑口排成一个网状,只留一个刚够身子钻进去的小口,然后在树枝上撒上雪,跳进坑里扒拉出一个隐蔽的观察口,呵,一个拥有良好视界且隐藏在雪地里的暗哨位就建成了,随着天降大雪这个散兵坑很快就彻底融入了白色的雪地里了。这小子不愧是狙击手,简直是把暗哨位当观察阵地弄了。
我把他拉起来,说:“第一班岗我先来吧。”
苏联拍拍手上的雪,让我注意别冻坏了,然后回营地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雪地迷彩服,穿在里面的防寒套间没有给我足够的温暖。这部队落实“一切按照实战出发”的训练可真的算是彻底落实了。从在3号机场出发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整个过程完全就是一场万里奔袭,这不,刚被拉到这个森林中的基地就向基地两公里外的地方派出了警戒哨位,暗哨明哨潜伏哨全弄上了,而且每个哨位都是配发实弹的。这气氛弄得跟世界大战似的。
脱了防寒手套我使劲搓着搓手,僵硬的手指总算有点感觉了。他娘的,这北方的冬天跟南方的冬天简直就是两码事,这北方的大雪和南方的雪也是两个样儿,而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东北地区一年中气温最低的时期。这鹅毛般的大雪随着那刺人骨髓的冷风飘呀飘,落在地上就是厚厚一层,一脚下去半条小腿就给吞没了。南方冰雪灾害中都不见得有这么可怕的风和这么厚的雪。听一些东北的哥们说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有些地方能把人的半个身子给埋了。他娘的,我都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走得动道?
坑口用树枝和雪弄的盖子挡住了风,我和苏联联手弄的这个警戒暗哨显然还是有点防风功能的。可呼啸着从北边刮来的冷风依然顺着观察口灌进来打在我的脸庞上,生疼生疼的。
我有点哆嗦着双手举起挂在胸前的多功能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九点钟至三点钟方向的动静。白茫茫的雪地在夜视模式下的望远镜中被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地调整着望远镜的倍数,我慢慢地移动着视界观察着。虽然我知道外围肯定有武警兄弟在把守,但是既然大队长有令一切按照实战出发,那就不能马马虎虎应付了事。
这样不行,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趴下来使劲拽紧了身上的衣服,这也太他娘的冷了。才这么会儿工夫我就冻得直哆嗦,身上的衣服似乎有千百个小孔一样到处都灌进了凛冽的寒风。这样下去不用等苏联来接班我就死翘翘了。窝在散兵坑里我不断地揉着身上的部位,尽量多获取一点热量。
隐约中我听到了模糊的脚踏在雪地里的声音,我一下子警觉起来,端起望远镜向搜索着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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