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人与被杀的区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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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星曦缓慢咬了一下嘴唇。

“可以。”她说:“但是你要把面具摘下来。”

阡陌啼笑皆非:“有必要吗?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星曦没有回应,只是平淡重复着:“可以吗?”

面对这样的少女,任何辩解都显得有点苍白无力,阡陌苦笑一声,低头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世界是那样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也没有一丝风。

如果不是两个人相伴在一起,恐怕早已经在这样的世界疯掉了也说不定。

当然,这样黑的世界里,你摘下或者不摘下面具,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阡陌随即感到一只手静静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星曦用的是她的左手,她的右手至今还是一团软绵绵夹杂着碎骨的烂肉,如果在正常的条件下,阡陌甚至会考虑直接截肢,不过现在不行,光是止血就是二人无法应对的事情。

星曦的手指很冰。

似乎女孩的手指大多都很冰,带着玉石一般的晶莹质感,这不由让阡陌想起了傲雪华的手指,社长大人的手指要更修长,是一双很适合握剑的手,只是和星曦比起来,傲雪华的手指没有那么冰,也没有那么硬。

是的,星曦的手不太像属于人类的手,虽然从感官上有着羊脂玉一般的细腻光滑,却一点都不温软,又硬又冰好像是活动着的大理石,这只大理石般的手慢慢从他额头向下拂去,没有一丝戏谑,也不带多余的情感,所以没有停留,也没有加速,只是简简单单从上到下地从额头拂到了下颏,指尖划过睫毛划过鼻尖再划过嘴唇,最后划过下巴上软软的绒毛。

“好了,我记住你的样子了。”星曦点头说道。

阡陌不由想如果是他这样在女孩脸上拂上这一下,能不能记住对方的模样,但是他毕竟不是星曦,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于是笑着:“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听故事的人已经洗耳恭听,讲故事的人要讲一个好一点的故事哦。”

“我只讲自己的事情,好不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

星曦说道。

“我是星曦,星澈的星,曦光的曦。”

“也就是说,我是没有自己名字的人。”

“你应该知道克里斯蒂·克劳夫特,阿赖耶识,从出生就开始认识世界的半圣存在,她与我相见的第一眼就告诉我,我们是同类。”

“我什么都没有说,却明白她在一瞬间便看透了我。”

“是的,我们是同类,我的记忆,也是从诞生的那一瞬间开始延续的。”

“和她一样,我也是不应该诞生在世界上的人。出生时便背负着罪恶,就如同我的出生是以我的父母死去作为代价一样。”

“只是和她不一样的是,我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也从未想过,隐藏自己。更重要的是,我的天赋不在于思考,而在于战斗。”

“隐族之血,拥有一种便可以成为世人所瞩目的天才,同时拥有两种却没有死去的我,又算什么呢?只是当初的我,什么都不懂。”

“以至于当时顶替曦彻哥哥参与那个计划的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明白是不好计划的自己,无法想象到这究竟是一个多么不好的计划。”

“很多年后你们都这样称呼它。”

“兵器计划。”

“而我则是兵器计划中唯一成功的兵器。”

“但究竟什么是兵器计划呢?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一场场残酷的训练,杀人与被杀,服从与不服从。”

“事实上,它代表着一种人生。”

“一种必须服从的人生。”

“刚到的最初两年里,大多数孩童还是懵懵懂懂,喜哭喜闹,我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原本以为这就够了。”

“教习只说了两个字,安静。”

“这世界上有多少只听到两个字就会安静的三岁小孩呢?更何况这些之前都属于皇族贵胄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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