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玛丽一世(1 / 2)
炼金工房的大门紧闭,苏绫预设用来对付血族的“秘密武器”正安静地放置于密闭溶液罐体中,嗅上去香甜且有种令人迷醉的味道.
一旁放置着萃取溶液原剂,是一瓶红葡萄酒,这是苏绫为血腥女王准备的圣餐礼.
除此以外,房内还堆砌着大量的菱苦土和海泡石,这种矿物在土耳其通常作为烟斗的原材料,苏绫以烟草奢饰商品的名义采购而来,也绕过了违禁品的限制.
除此以外,是一列列浸泡在溶液里的银芯弹头,还有一张高压水银灯的图纸,由于这种水银紫外线灯的工艺太过复杂,苏绫尚且没这个能力造出来,技术也不支持.
她刚退出游戏搞定午饭,游戏中的时间超过了三十一小时,换算到现实也不过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为了保证玩家的健康,系统强制将她踢出了游戏流程.
她在沙发上眯了半个小时,重新上线之后,在制备完必要道具,将红酒和瓶瓶罐罐塞进包袱,枪械留给了莺居的两姐妹,游戏中伦敦尚处深夜.而老猎人们已经通过电话这种新奇的通讯机安排好了苏绫的行程.
就在今夜,日出之前,玛丽一世对这位新Boss很感兴趣.就像是羊圈里的领头羊更迭换代,主人总会挑挑拣拣这头畜生的成色,玛丽一世也是如此想的.
苏绫连夜搭上马车,赶往伦敦郊外的赤塔城堡,等苏绫看见那高塔钟楼与孤壁飞檐时,它看上去很像大名鼎鼎的温莎城堡,不过苏绫却从未在历史上听说过它的名字.显然也是一座“不存在”的架空产物.
与她随行的,还有两位年轻的风帽,一位老猎人.不过依照玛丽女王的口风,对方只想与Ailin会晤,其他皆算闲杂人等.
“你的枪.”苏绫看着越来越近的泰晤士支流护城河,临时给年轻的风帽做着修业.
“我的枪怎么了?Boss?”风帽疑惑,并将配枪递给了苏绫.
那是一支做工精美的左轮手炮,和所有风帽一样,充斥着“非人”的人体工程学美感.看得出来,枪托特地磨过,表面用裹木硫酸烧过花纹,还请了木工师傅做过镂空木雕.是一口非常漂亮的枪.
“猎人不需要这么漂亮的枪,它是凶器,不是手表,不是项链,你在转动它的弹轮时不需要它上面的鸢尾花纹来提供摩擦力,它的枪把左沿刮花了,你是怎么射击的?”苏绫问。
意气风发的年轻风帽要回了配枪,在苏绫面前炫着技,他站在窗边,将手炮抵于腰侧,对着窗外一秒钟内射光了所有子弹,并且快速插回了袋里.而刮纹就是暴力射击时,枪托与皮带摩擦时产生的.
苏绫评价:“很帅.但是......”
“没有任何意义.”
年轻人脸上无光,只觉颓丧.不服气地说:“Boss......您......”
不等他开口.
苏绫:“抵枪射击是牛仔的做法,通常猎鹿左轮枪用来防身和打猎,射击目标距自己极近,不用考虑精准度和枪膛温度火药燃效以及走火的风险。可现在你是军人,不再是什么流氓地痞.你甚至打不中眼前的敌人,因为你将枪械准心当做了摆设,你的视野只有眼前的一百八十度角,乔治就是这么给你上射击课的?”
“他是个新人.Boss。”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老猎人突然呛声。
“我也是个新人.”苏绫拿出猿,双手持握,侧把握枪与眉眼一线.“扔个硬币。”
老猎人从袖口抛出一枚新便士,刚飞出窗外......
嘭-----
清脆的枪声带着绵密铁屑洒落在灌木上的沙响,还有那火星四溅的一瞬,年轻人看见Boss命中硬币的同时,换手持握,枪口瞬间掉转至另一侧,直指着自己的鼻尖.
“这叫中轴重锁技术.”苏绫简单解释道:“是一种基本射击姿态,以身体躯干中轴为驾点,左右换手和侧身腾挪来改变射击角度。非常简单,也很实用,你可以试试将它纳入枪炮武术中.”
说完这些,马车刚好跑过赤塔城堡的铁板桥,门口的城卫军拦下了车,苏绫提着包裹,简单吩咐了几句.
“当你们听见夜莺的歌声.”
苏绫低声附耳细语.
“请回应它.”
紧接着转身进了这座妖城.
走过外城门,紧接着她看见了警卫室里三三两两的安保顾工,衣着光鲜精神却萎靡不振,苏绫大致明白,血族是不需要什么人类护卫的,他们的作用大概是储备粮.圈养起来的移动血库,在进入内庭之前,她还得过一次安检,这也是苏绫将灵犀与龙骑兵交给莺居小丫头们的原因,莫里蒂那两件大杀器是带不进来了.
在库房管理那儿,苏绫第一次看见了真正的、健康的血族.
如果说威廉算是强弩之末,奄奄一息的猛兽.那么苏绫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他将猿收进储物箱时那一记致歉的躬身礼。眼中透出的恶毒之意,还有不时觊觎着自己体内的血,所透出浓烈的饥渴与魔力波动.都让苏绫感觉到毛骨悚然.
“我的名字是阿尔福里德.艾琳女士,您可以称我为阿福.”管家的笑容吐露出一对尖利的獠牙,脸上的皱纹拧成了橘子皮模样,丑陋又狰狞.
“嗯.你好,阿福.”苏绫将行李扔上柜台,让阿福一件件审阅。
“嗯......”阿福皱着眉头,这位年限应该过了两百年之久的老吸血鬼,从访客的随行物品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请问艾琳女士,这是......什么?”
尽管问起女士的私人物品时很失礼,但是为了保证女王的安全,管家尽心尽职地查阅着每一件物品的成分.
苏绫:“红酒.”
“我明白这是红酒.”阿福语气转柔,但声调下沉,仿佛藏着刀子:“我没见过哪个酒庄的作品,是这个味道......如不介意,我能尝一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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