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烧焦的尸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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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明和启夏沿着河岸一直跟着画舫,并且时刻注意着水里面黑色影子的变化。

有集会的桐尧镇,夜晚总是那么热闹,沿街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两岸的花灯上面写满了花好月圆。将明一路走过去心里总会莫名的不安,他觉得事情一定不是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将明哥哥,舫停了。”启夏拉住将明,躲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后面,细声说道。

画舫停在了桐尧镇温水塘岸边的码头,沿河岸的就是名满半个大夏的“春风楼”。这是桐尧镇最大的一家妓院,过往商人络绎不绝,在这里留下了不计其数的财富。春风楼的花魁——纳容赋更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舞倾尽天下,引得大夏不知多少男人为其折腰。

要不是春风楼背后明面上是桐尧姜家,暗地里是前朝的某个大人物,不知道多少人会直接生抢纳容小姐。

这时候,人群喧闹了起来,因为今天,春风楼的两大招牌——星月笙歌姐妹,会亲自挑选入幕之宾。这两姐妹,天生丽质,比起纳容赋那样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玷污,星月笙歌那种,介于清纯和妖娆之间的浑然天成。总能激起男人们邪恶欲望。

“一会等人散了,我下去看看。”将明一跃坐到了一遍粗壮的树枝上,抱着洁白如玉的囚龙,斜倚在树上。

“好。”启夏坐在了树下,看着江中灯花摇曳。

这时候,殷红色的帐幔微微掀开一角,屋子里面昏黄色的灯光泄了出来。春风楼的妈妈谢春凤,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比起一般的老鸨,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极致的高冷。她很少谄媚过往商客,或者是王公贵胄。这也得益于,背后不可撼动的财权势力。

谢春凤穿着深紫色的衣服走了出来,看着楼下一个个迫不及待的男人,缓缓说道:“今儿个,我春风楼的两个小丫头,星月和笙歌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知道,楼下的那家公子,有幸把两位妹妹带回去,养在深闺。”

“我出一千两!”突然人群中,一个穿着锦袍的小少爷叫嚣道。桐尧向来不缺富家子弟,但是一千两也不是一个随手就来的小数目。难免让人群中一些寻常百姓,叹了叹气。

谢春凤,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春风楼的姑娘,岂是街上的玩物?”接着,冷眉一挑,语气也请冷了下来,“这得看我们家姑娘看上了谁家的儿郎。”

那一位小少爷吃了瘪,嘴里暗骂道,而其他的人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兴致,这不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更加聒噪了。

彼时,一阵悠远的琴声从阁楼上传了出来,似如远古空旷荒凉的边塞传来的挽歌。一时间,所有的嘈杂归于平静,所有喧闹都在琴声中变得寂静。人们知道这是春风楼的大小姐纳容赋在抚琴。阁楼的月窗被烟灰色的纱幔遮住了,只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一个曼妙佳人手扶长琴的朦胧身影。

琴声空谷悠远,倏然之间又变的缥缈虚无,一时间仿佛山寺芳菲烂漫枝头,一时间又似乎是塞北飞雪纷扬漫天。将明看着帐中抚琴的女子,能将手中的古琴扶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早已不是十年一日的联系可以做到的,那需要的是绝佳的天赋。每一个琴声的顿挫,都像是落笔纸上的水墨。

一曲落,众人还在余音中久久回味,这时候,完全拉起的帐幔之中走出两个身姿绰约的女子。薄唇微启,笑盈满面:“谢妈妈。”

“楼下的各家公子,可有看上眼的?”

姐妹两人相视一笑,微微点头。笙歌素来活泼,眼神已经飘到了对面酒楼上,临河的公子身上。

谢春凤顺着笙歌忘了过去,意料之中的笑了笑:“姜家的二少爷姜桐。”

姜桐是姜流的堂哥,姜家男丁虽说不少,无奈庶出多嫡出少。所以,这位嫡出的堂哥,在姜家很受家主们喜爱。加上姜桐和姜流不一样,他自幼饱读诗书,为人温文尔雅,是一位谦谦君子。

“星月妹妹,笙歌妹妹,要是一千两不够,我再加一千两。”刚才那个小少爷继续喊道。

“有钱了不起,没听见谢妈妈说了吗,要看人家的意思。”一边的人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到。

“要你管,有钱就是了不起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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