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月下美人香(2 / 2)
巫山云劝罢巫山雨消气,霍衍庭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猥琐的脸上带起假笑,他道:“怎么样,是不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这屋子里我早就点了足够分量的秘制合欢散,除却阴阳调和,无药可解,你要么乖乖顺从我家小雨,要么......就等着阳爆而死。”
霍衍庭只怪自己大意,万没想到也有被下了春药的一天。
说来一人在外不该纵酒,怪只怪今夕良夜,得遇佳人,竟不想和这佳人要一起遭难。只愿她能看懂自己的眼神。
巫山雨很满意地靠在巫山云肩头,两个人正说着要各自行动时,欧阳佩月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了,这是仅剩的时机,她紧握匕首,提起全身力气,趁二人不备,奋力向巫山雨身上刺去。
一招落,只划伤了巫山雨的肩膀,她接而被突生警惕的巫山云一脚踹飞到了床沿。
也是这一刻,同时注意力转移的二人给了背后的霍衍庭可乘之机,待他们及时回首,霍衍庭已经提起全身力气腾身劈来。
两掌同落,二人毙命。
霍衍庭也彻底倒地,一时提起全部内力使得丹田彻底打乱,刚刚奋力压抑的灼热气息已经冲上头顶,他仅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而床沿那边属于女子的馥郁清香却不断冲进鼻尖,叩敲心田。
欧阳佩月也不比他好多少,而且她不会武功,又喝了酒,中毒本就深些,只剩意志在抗。
幽幽暗室,两人四目相接,同时无奈地发出一声低笑。
短暂过后,欧阳佩月如被烈火焚烧,彻底没了理智,她咬牙看向离她几尺之遥的男子,心觉许是上天安排。
别人,她情缘死。
若他,又有何妨?
生死存亡在前,去那该死的贞洁!
霍衍庭发誓,过去二十余年他从未见过这般直接大胆的女人,姑娘们见了他从来都是言语温婉举止得体的,所以当欧阳佩月几乎是用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把扯开他的玉带时,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可是......无关药性作用,他现在由内而外只感到好欣喜,这种感觉他真的好喜欢。
什么名门淑媛娶妻求贤,这才是他的菜好不好!
湖风入窗,吹起浅黄灯光下清浅女子的额间秀发,皓腕抬起信手一挑,明玉珠钗清脆委地,那三千青丝飘飘扬扬散在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圆滑如珠的香肩。她魅惑的眸,勾人的笑,轻咧的唇,美得甚至有些不真实的脸,瞬间充斥他的脑海,目光下移,那纱绢随风而去后,他更是瞪大双眼忘记了呼吸。
一夜繁华尽兴,美胜他历过的二十余年生命。
直至一觉醒,看着那空荡无人的房间,他都觉得昨夜如梦一般。
然而,那空中残留的芬芳,榻上如花的落红,还有地上巫山云雨的尸体证实,那并不是梦!
可是她人呢?
霍衍庭第一次发了狂。
真正交心的好朋友之间有时也是有秘密会瞒着对方的,譬如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之间的二三事会羞于向好姐妹启齿,再譬如一个男子年少时曾有的微妙心思会因为面子而不让人知道。
可是很多男子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因为一方脸皮若是够厚,另一方也会被传染得厚颜无耻起来。
当听到失魂落魄的霍衍庭那句“阿铮,我失贞了”的时候,宇文铮意外之余不厚道地笑了。
霍衍庭抬起头,不对题地发现似乎自从玉子衿出现,他的笑容又逐渐多了起来,人也渐渐开朗了许多,果不其然听他调侃:“被巫山云雨采了?”
“哐当”一声霍衍庭直接把手中的玉扇招呼了过去。
宇文铮一个纵身越过桌案,轻而巧之地躲过袭击,信手拿起桌上朱红烫金的礼单向书房外走去,他现在春风得意得很,没工夫搭理失意的人。
七月初七,七夕佳节,亦是玉策寿诞。
在宫中陪了玉皓洁几日,玉子衿便随同玉策和一兄一弟踏上了前往显阳的路程,因玉策连日操劳,又有玉子衿和聘婷郡主几位女眷而些微放慢了行程。
马车左右摇摆,玉子衿靠在窗前呆望着一路的瑶光山色,因感伤着玉皓洁之事,又挂牵宇文铮所提及的求亲之事,川容如画并没有勾起她半分兴趣,隐隐的心中总有不安,令她愁容难消。女人的预感总是神鬼难料的骇人,玉子衿随父兄的这次离京,导致了后来陆续发生的许多事,间接改变了她、宇文铮,甚至原倚风及许多人的命运,让她与他渐行渐远,与他渐行渐近,更险些将她的一生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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