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宛韶国王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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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扬翕不舍地看着姑母慈母般的目光,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些时日她就像母亲般照料着他,让一出生就没了母亲的他很是感动。

玉子衿边吩咐着纤儿多为玉扬翕准备些路上用得着的用物,边叮嘱玉扬翕好好照顾自己,想起这一去千里,再见就不知是几时,她的心头就止不住的酸涩,忍不住将小小的玉扬翕抱在怀中多加爱抚几番。

“姑母放心,待翕儿学成归来,必定来看姑母。在金州有小叔叔作伴,姑母放心便是。”趴在玉子衿怀中,玉扬翕轻声安慰。

玉子衿流着泪点点头,眼看公主府已经派人来接玉扬翕上路,宇文靖域却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心知这俩孩子怕是无法告别了,叮嘱玉扬翕在金州与玉宇互相照顾,就放他离去了。

自从前些日子在九合台结识连烬,宇文靖域就借绯雨之便常往香魂院跑。今日与连烬对弈好容易一扫多日败局,正春风得意的时候回到凤藻宫却得知玉扬翕去了金州,一时又气又恼,险些破门追去。

“她去金州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儿子有些气急的俊脸,玉子衿也很是无奈,谁教你一大早不见人影的?玉扬翕的去由不能明说,只道:“翕儿的外家在金州,前几日来人接他去小住了。”

玉子衿的话让宇文靖域脸色更难看了。深闺小姐住外家这没什么,可通常的小住起码都不会少于一年半载。何况金州一去千里,她的母亲又不在世了,可不得在外家多呆些时日。想到可能不会再见,宇文靖域只恨自己没事干什么乱跑!

浩清侯万万没有想到,若干年后他会与幼时的心上人于战场相逢。在雪衣银甲的少年策马而来偷巧解去了他的随身玉璜的同时,他也不遑多让地长剑一挑划掉了他的一缕发丝,待策马临风看清那张脸庞,他于千军万马之中失神许久,险些误中流矢一命呜呼,幸好被对方的长枪击落才得保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深夜,入冬的时节气温骤降,霜雪轻零而下,细细微微,迷胧的夜色中浮荡着碎小的冰花,如雨如雾,涤荡而来,随风而去。

细指拧着绣帕,玉子衿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脸肃然的宇文靖域,屋外的动静并不算小,随着风声渐渐都传入了殿内之人的耳中。

半个时辰后,玉寒阔步而来,发丝上犹带着霜雪痕迹,月白长袍沾着血迹,玉子衿看出不是他的才放下心。经历了一场血杀,玉寒清冷的面庞从容依旧,对玉子衿一揖道:“皇后娘娘、小侯爷受惊了,刺客已经尽数伏法,今夜大可放心安寝。”

“那就好。”有玉寒在,玉子衿当然相信他的手段,毕竟是手掌京畿治安多年的大都统,玉寒的能力不只让玉策认可,更让整个显阳的臣民认可,只是想起刚刚那些人冲进偏殿的场景,她到现在还是一身冷汗,若不是她提前将麟儿带来了她的寝殿,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相较于其他人,险些被刺杀的宇文靖域就淡然许多,含笑看着霜冷摄人的玉寒,“今日之事多谢大都督,只是如今本侯在东原为质,平白无故却遭人刺杀,对于幕后主使玉王与大都统是否该给本侯一个交待?”

玉天冷着一张脸,对于宇文靖域的挑衅说出的话也不多动听,“西原树敌颇多,北蛮金兰,西南宛韶,潜岭以西乃至开卓,不是与令尊有血杀之仇,就是有夺土之恨,随便捡一个出来怕是无不对阁下想要杀之而后快。是谁要对你痛下杀手,难道小侯爷自己拎不清令尊在这个世上有多少敌人么?”

交待?怎么交待?将赫鲁奇一国王子砍了来送给他不成?

宇文靖域眉头一拧,他何尝不知人是谁派来的,却未想到沉默寡言的玉寒竟还有这般利嘴,四两拨千斤就把问题的症结归结到了他父亲头上。其人虽不如父亲兄长那般长袖善舞,但不得不说确实也是个人才,不过这个人才让人有些看不清底,比起玉策和玉天的敌视,他对西原和他父子俩的态度好像还多了点别的什么。

好像是厌恶?

想到这里,宇文靖域有些想不起他与父亲何时还跟这位玉二公子结过怨了?

玉子衿有些尴尬地看着甥舅二人,一番口舌之争儿子落了下乘,她倒也不觉得冤枉,毕竟玉寒大了宇文靖域那么多,绝不会被一个孩子的刁难绊住,他再沉默寡言,也混迹官场协理朝政多年,又岂会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的沉静无害?

在玉家若说深水难测,除去玉策,只怕玉寒才是那第一人,莫谈他如今位高权重城府已成,就是年少初入官场的玉寒也从未让人看出几分深浅来过。玉家诸子对长兄玉天是心怀敬畏,对玉寒这个二哥就可谓是惧了。

一连几日派去刺杀宇文靖域的人都被挡回,赫鲁奇再傻也看出是玉策的有意防备,身在东原,没有客人不知死活过分得罪主人的道理,只得收手等着宛韶使者前来,到那时三国联手之势渐成,玉策即便想要拒绝金兰也是骑虎难下了。

宛韶小国,玉策着实也没放在眼中,如今天下割裂,能在西南边陲多一个邻国依附也是好事,更难得此次为表诚意,宛韶的王夫竟是亲自前来,玉策心头当然满意,毕竟如今的宛韶王夫才是真正掌握实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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