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麟儿的身份(1 / 2)
听到**兄弟二人带回的消息,玉子衿花容失色,“你们说什么?麟儿他”
原倚风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这次是他失算了,此刻人只怕早已经被玉寒带去了玉璧关。
“倚风,我要去玉璧关,父亲早已容不下麟儿,在显阳就已经露出了杀机,再多等一刻只怕”玉子衿反手紧攥着掌心的五指。如今她不能再安然的坐在这里等,哪怕多等一刻,她的麟儿都可能危险万分。
“好,我命人送你去玉璧关!”
“那沐儿”
“放心,沐儿有我。”
两日后,西原泷州。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有要事相秉,还拿着小侯爷随身的匕首。”
宇文铮正在书房中与诸将议事,当看到守将呈上的儿子的短剑,脸色一变,“快请!”
“是!”
赫连熊熊不安地看向须擒风和蒙成放,难不成是麟儿出事了,须擒风与蒙成放也深有揣度,只得等着来人进门。
少顷,守将带着一个黑衣男子走进屋来,男子容色疲惫一路风尘,事情紧急,也不多虚礼,直接将信件呈上。
宇文铮直接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笺熟悉的字眼映入了眼帘。
父亲发兵,麟儿有难,速援玉璧关。
短短几字意思已明,宇文铮紧攥信件,“玉策已然发兵玉璧,诏令三军,速援玉璧关!”
川西军素来调度有方,军令一下,不及两日就已经发兵玉璧。
数日后,当玉策亲率大军浩荡而来的同时也接到了西原大军屯兵玉璧的消息,不由叹恨竟未能抢得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玉壁关夕阳残照渐去,很快,霜冷星夜就笼罩下来。
当玉子衿日夜兼程赶至中军大营,灯火通明的营帐中只见宇文靖域双目紧合,一动不动地躺在卧榻,顿时不好的念想涌上心头。
“麟儿!”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扰了正在议事的玉策等人,玉子衿裹着沉重的雪裘扑至睡榻,满脸泪水神情涣散地摸着宇文靖域苍白的小脸,“你醒醒啊,不要睡不能睡,你不要吓我,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听到没有”
“二妹莫急,他只是有些低烧,吃过药睡着了。”玉天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说什么?”玉子衿转悲为怔,摸摸宇文靖域的鼻息与额头,确定他无事,才放下心中悬空铁刃。
这些时日日夜兼程用尽了她所有精力与愁思,刻骨的挂牵胜过以往所有,她殚精竭虑愁肠百结,生怕她的麟儿有个闪失,她想念了那么多年,痛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让她见到他,却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他,他怎么能有事?
宇文靖域小脸惨白,眉头稍蹙,所幸热烧并不是特别厉害,玉子衿细心地掩了掩锦被,为他擦去了头上薄汗。
玉天与苏净等人面面相觑,只等着玉策开口,虽知玉子衿素来喜爱宇文靖域,可这样对一个敌国质子未免太过了些。
玉策面无表情看着玉子衿的一举一动,心头也不是没有疑虑,“皇后娘娘,这里是中军大营,您身为一国之母,现在应该在宫侍奉皇上,一个敌国质子还不配您亲自操心跑到军营来!”
玉子衿深吸一口气,起身正色道:“请父亲摒退左右,本宫有话要与父亲相商。”
玉策依言挥退众人,只留下了玉天,待人散去,撤去尊卑份,面上带了几分慈父温情,劝慰道:“我知你喜欢这孩子,可立场有别,他是宇文铮的儿子,为父的敌人,即便你想救,也得考虑救他的后果,身为皇后你不顾礼节擅闯军营,传出去可是要遭人诟病的。”
“父亲恕罪,”玉子衿轻步走到玉策身前,提裾跪倒在地,“今日算女儿求父亲,放过这个孩子吧,他才六岁,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一国之母跪我成何体统?”玉策弯腰欲扶,玉子衿却死活不肯起身,知她是铁了心,冷哼道:“他确然是个孩子,可却是个不一般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果决善断,他日比之他的父亲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为父留下他,不啻于养虎为患!”当日让宇文铮从他手上逃脱就已经给他自己留下了一世劲敌,再留下宇文靖域,那他的子孙岂非要头疼一世?
玉子衿心底一沉,“那依父亲之言,您是不肯放过他了?”
“绝不可能!”
“那父亲就连女儿一起杀了好了!如果这孩子有个不测,那女儿就跟他一起死!”
“你”玉策气上心头,接连咳嗽,玉天轻拍着玉策后背,嗔道:“二妹无礼!宇文铮的儿子与你何干,何苦因他来忤逆父亲,速速回宫去吧!”
玉子衿昂首对上玉策洞明的双眼,无惧无畏,“父亲可知为何宇文铮会一而再再而三从父亲手上逃脱?”
“你”玉策瞪大了双眼,呆呆看着跪在地上的爱女,“是你?你与他素未相识,怎么可能是你?”
“长和三年,女儿被人拐带,救我的那人就是宇文铮!长和七年王府一会知道父亲对他已动杀机,是女儿通风报信,他才险逃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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