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草棚(1 / 2)
面对唐贵谊突如其来的攻击,庄风跟本就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就被唐贵谊给一拳给擂翻;
“干,你不是不喜欢淋雨的吗?刚弄好的,你就给整塌了,自个儿淋着吧;”庄风被唐贵谊一拳给擂翻到那草棚残迹里边,这人都还没有从里边冒出来,那话音就吼了出来;
“死哪儿去了,不说话也把我拉出来啊;”庄风吼完之后没有听到唐贵谊的动静,跟那儿又吼了一句;
不是唐贵谊没有反应,而是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唐贵谊想着庄风被人重伤逃回到老宅搭个草棚在那大冬天里养伤,那心中有莫名的疼痛不止,偏偏庄风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这让唐贵谊也是一股莫名的怒火往上涌,忍不住的想要发泄一下;
按着曾经的习惯,当心中憋屈着什么事的时候,唐贵谊总是选择与庄风两人干一架,以发泄心中的积郁;
于是唐贵谊就向庄风出手了,那几乎是习惯性的行为;哪知道庄风跟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让唐贵谊一拳给擂翻;
看着庄风被自己一拳给擂翻,唐贵谊自己也愣住了;
以着唐贵谊对庄风的了解,虽然庄风不是那有着极高习武天份的人,可是在老爷子当年那般的压迫下,庄风那一身的武艺也堪称不俗,否则的话唐贵谊也不会养成与庄风干架的习惯;
惯性思维之下,唐贵谊自以为然的会认为庄风会接招,哪怕是庄风不接招,可也不至于让自己一拳给擂翻的;
可是庄风偏就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就被擂翻,这样的结果让唐贵谊一时间给愣住了;甚至连庄风在哪儿吼着,唐贵谊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庄风如此轻易简单的就被自己给一拳擂翻,就如同一个完全不曾有习武经验的普通人那样被一拳擂翻;
“赶紧着,动不了,再不拉出去就死了;”庄风没有等到唐贵谊的反应,跟那儿又继续的吼着;
这次庄风的吼声算是将唐贵谊的愣神给拉了回来,随着庄风的吼声,唐贵谊赶紧着去将庄风从那草堆中给扒拉了出来;
好容易的唐贵谊总算是把庄风从那破草堆里给弄了出来,庄风跟那儿一脸的无奈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直接脱下衣服,递给唐贵谊给;
“拧干;”庄风将衣服递给唐贵谊,同时说着;
唐贵谊没有弄懂得庄风这是要干什么,却看到庄风胸口那个拳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庄风递给他的衣服拿在手中用力的拧着;
“好了;”庄风看着唐贵谊拧出了大量的水份后,觉着应该是差不多了,跟那儿出声说着;
随着庄风的话,唐贵谊将衣服递给了庄风;
庄风接过衣服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到旁边一丛竹林下边,然后将衣服搭在竹丫子上,勉强的形成一个可以遮点雨的棚子,然后再次燃上烟,还是那享受的模样,跟那儿深吸了一口;
只是庄风在那深吸一口之后没有如同平常那样顺畅的享受,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看那咳得满身通红的模样,似乎是极为的难受;
好容易的庄风止住了咳,跟那儿骂了一句粗话,后又重新燃上一支烟;
“好吧,我承认,废了;”庄风燃上烟,看着唐贵谊跟那儿像个木头人的模样,出声说着;
唐贵谊听到庄风的话,终于有了反应,走到庄风的身边出声说道:“给我一支;”
庄风递给唐贵谊烟盒,也没有说话;
唐贵谊在看着庄风做这些的时候,心中已然有想到了庄风废掉这个可能;
唐贵谊出于惯性思维向庄风出手,庄风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这让唐贵谊自然的就想到了庄风说起的他伤重在这里窝了一个整冬的事,顿唐贵谊就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庄风给废掉了;
以唐贵谊对庄风的了解,庄风虽然心里一直有在逃避些什么,可至少在行为上还是很坚强的;
而庄风居然会躲在这老宅的废墟里窝了一个整冬,那庄风肯定得是遇到了让他心灰绝望的状况;
什么样的事能够让庄风绝望?庄风的妻子死亡的事导致过庄风的自杀,这事唐贵谊有知道;除此之外,唐贵谊还真没有想到过其他的事可以让庄风感觉到绝望;
或许还有一件也能够让庄风绝望,那就是庄风自己成为一个残废;
一个普通人如果因为某些事故而残废,那大都也会陷入绝望;更何况庄风这样一直好强的人,那面对着自己的残废,想来那会比普通人更加难以承受,也只有这样的状况会让庄风躲到这老宅的废墟上窝着;
现在庄风亲口承认,顿就让唐贵谊感觉一种莫名的疼痛,痛得让唐贵谊都想杀了自己;同时也懂得了庄风这十年间所遭遇的事;
十年间的庄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的轻松,或是仅仅是庄风自嘲的那样除了被人撵得惶惶如丧家之犬外,就是没有工作,过得造孽八叉的;
在这失踪的十年间的庄风,实际上身上依然承担了许多;
庄风的消失,让庄氏家族崩塌;但是,庄风亲近的人却还是有那么些是活着的,包括唐贵谊也是算作其中的;
庄风失踪只是失踪,并没有确认死亡;只要庄风没有确认死亡,那庄风就还是庄氏家族的家主;只要庄风还活着,那么庄风干出那鲸吞西南半壁江山的事来,其能力与庄氏隐藏的力量自然也会让某些人物牵挂着的;
古人说天子一怒,血流漂杵;诸侯一怒,生灵涂炭;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以庄风那鲸吞西南半壁的行为来说,缙国诸多势力人物已然将庄风看作是一方诸侯;
这也是庄风那鲸吞西南半壁的行为完全就是造把子的行为,却并没有人去大张旗鼓的追究,而是随着庄风的失踪而将其遮掩;
所谓鬼怪也怕恶人的,庄风就是那个连鬼都要惧怕三分的恶人;
由着庄风的行为,缙国上下都怕是惹怒了庄风,然后让庄风这个疯子找着什么半个破理由,再跟那儿掀起更大范围的争战来;
如今缙国虽然是腐朽不堪,民怨已然到达沸点,可至少看上去还是一个太平盛世,缙都的威信也都还存在,政令通行一纸行令依旧可以将一州封疆大吏给弄得永世不得翻生;
然而,如果庄风掀起更大范围的争战,那么这看着的太平盛世就会在瞬间被打破,到那时候就会是重演过无数次的混乱局面;
没有人喜欢天下大乱的,特别是掌握着缙国权力的权贵们,他们更喜欢平平静静的享受荣华富贵;
出于这样的原因,他们压下了庄风做的事;但是,他们也认清了庄风的实力;特别是在庄风玩消失,缙国诸方人物默契的将庄氏家族的势力给打灭;
任何一方势覆灭,那总会有些所谓残余的;庄风也一样,自然也有着残余,比如说唐贵谊就算作是残余之一;这一点唐贵谊其实也是心如明镜;
庄风的行为让他成为就一个威名或是恶名,只要庄风没有确认死亡,那么庄氏余孽自然也不能够大张旗鼓的去赶尽杀绝,至于私下派出的人手去剿灭庄氏作孽,那反倒是被这些作孽给剿灭;
于是也就明白过来,只要庄风不死,那么余孽也动不了;或者说正是庄风的活着才能让诸如唐贵谊这样的庄风的兄弟友人们平静的过着看似普通平民的平静生活,如果一旦确认庄风死亡,那么庄风这些兄弟友人们会在瞬间被剿杀;
唐贵谊的猜想是没有错误的,庄风在这十年间面对过无数次的追杀,也在最近一次的追杀中重伤,变成了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点心一块儿;
唐贵谊想着这些,心中自然是痛苦的;
庄风可是一个人失踪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帮手;一个人面对缙国实权人物的追杀,那应该是一种怎样的生存状态;
而庄风活着又是为了谁呢?还不是为了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
“别哭了,没有你想得那么凄惨;”庄风看着唐贵谊跟那儿沉默的抽着烟,脸上有着水痕,跟那儿说了一句;
“谁他吗的哭了,这不是烟熏的吗?哪像你个老烟枪;”唐贵谊听着庄风那似玩笑的话语,跟那儿呛声说着;
“别想多了,都过去了;”庄风看着唐贵谊的模样,心中也颇为的感觉温暖,毕竟这十年间庄风并没有再次遇到会为自己哭的人,也只有曾经的这帮兄弟友人才会为自己而哭泣;
“过不去的;”唐贵谊接着庄风的话,跟那儿堵着说了一句;
“现在不是有你了吗?”庄风明白唐贵谊的过不去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庄风已然残废这个无法改变的实事吗?
“安了,我现在都不一个人出门了的,走哪儿都带着侍卫的;你还记得徐卫吧,那可是个高手,曾经是咱们家前五的高手,连你都干不过他的,我现在只要走出大门口就得有他跟着的;”庄风看着唐贵谊那完全放不下的模样,跟那儿半玩笑似的说着;
唐贵谊听着庄风那似玩笑的话语,也明白庄风这是反过来在安慰他呢;这不由得让唐贵谊有些觉着不太对劲,好像是庄风成了废物点心,怎么听那话的语气更像是他唐贵谊成了废物点心;
“鬼扯,你现在不就一个人?”唐贵谊想着,跟那儿接了一句;
“那不是为了和你约会吗?二人世界有其他人打扰,我可没有那爱好;”庄风依然是那玩笑的模样说着;
庄风看似说着玩笑,唐贵谊却知道庄风为什么会独自回来祭拜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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