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疑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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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风对奥秀芝的话不以为意,跟那儿笑笑的说着:“干田起水也是一门艺术,一门高雅高难度的艺术;”

奥秀芝还给庄风一个白眼儿,没有说话;

庄风只是呵呵的笑了笑,覃理跟着说道:“我猜猜看啊,咱们的大少爷是从哪儿引来这水起干田;”

覃理说着,停顿了一下;同时,庄风奥秀芝还有唐贵谊初洺都来了兴趣,都跟那儿看着覃理,等着覃理的下文;

对此,覃理也是笑笑的模样,继续的说着:“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象州韦氏到咱们这一代平辈的家主应该是个女人,嗯,具体什么名儿,记不清了;”

覃理说完,看着庄风;

庄风还是那笑呵呵的模样,没有说什么;

见着庄风不吭声,覃理故作认真的问着:“笑什么啊,问个话你,韦家那千金叫什么名儿来着?”

“韦家这一代没有千金,就是个才五岁的小子,名儿韦岚希;”庄风跟那儿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句;

覃理提及韦家,原本就只是个玩笑,这听着庄风的话,怎么感觉有那么些不对劲,想了想,跟那儿问道:“就是咱们小时候经常串门儿的那个韦家思丫头,韦思怎么着了?”

“哦,你说她啊,还没有嫁人,老姑娘了都,唉;嗯,四哥还念着,是不是,啊,那什么;”庄风跟那儿颇为认真的说着;

庄风总是这样,将明显的玩笑说得跟正事儿一样的一本正经,覃理早已习惯,呛了一句:“连人家嫁人了没有都知道,我看啊,是某些人的德性;”

听着覃理的反呛,庄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嫂子告诉我的;”

随着庄风的话,覃理转过视线看着奥秀芝,对此奥秀芝解释了两句的道:“五年前,韦家内乱,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一个还没有满周岁的小孩子,韦岚希,也就是当今韦氏家主;”

“也就是说现在韦家就一个五岁的娃娃在当家?”覃理听着奥秀芝的话,跟那儿说了一句;

奥秀芝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覃理也是跟着若有所思的模样,五前年的变故,那时候的覃理正在海外与初洺躲着发霉,对这件事并不了解;

覃理想了想,继续的问道:“五岁的娃娃,是怎么活下来的?”

世家内斗从来比外患来得残酷,韦家内乱的时候一个未满周岁岁的娃娃,如今却活到了五岁,这个有违常理的事,覃理猜不着;

“韦家的男人死光了,不代表没有女人活着;就你刚才说的韦思,如今是韦家的姑奶奶;”庄风接着话,跟那儿说着;

“你认识韦思吗?”覃理换上一个认真的语气;

“认识啊,小时候我们两家关系不错,那时候不是经常有来往的吗?你比我还大,难道你不知道?”庄风随意的说着;

“我是说成年以后;”覃理没好气的说多了一句;

“认识啊,当年老爷子不是还有意搓和你们俩的吗?是你跟那儿瞧不上眼,不愿意的,后来不是订婚给峤州峤州石了吗?我们还去吃过订婚酒的,难道你忘了?哎,人老了就这样,还问我;”庄风还是那随意的模样;

覃理看着庄风那随意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想了想,继续的问道:“之后呢?”

“之后?那峤家不是死光了吗?还是你领的兵;嗯,死没死光,还真不好说,峤家可能跑了几个去了南佗,嗯,也听人说在吁贡见过峤家的人;”庄风随意的说着;

“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覃理没有好气的说道;

“那你要问什么?”庄风接着覃理的话,没有好气的给呛了回去;

覃理被庄风这话给呛着,没有说话;

覃理没有话说,初洺跟边上接了一句的说道:“四哥是想问小庄有没有跟那韦思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是吧?”

初洺说说着,转移视线看了看覃理,又看着庄风;

听着初洛的话,庄风跟那儿颇为愤愤的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觉着我就那么薄情寡性,但凡是我相识的女人,那都得应该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才算正常,对吧?”

看着庄风那愤愤的模样,覃理和初洺还有唐贵谊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甚至连奥秀芝也跟着是点了点头;

见此情况,庄风颇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明天就得去庭州了,难得各位哥哥们就没有点其他的话交待几句?”

玩笑归玩笑,庄风被玩笑得无言以对,扯着连篇的又说回到正事;

说回正事,覃理接着问道:“带谁去?”

“你和一哥,带上四姐和筱鱼,老七和老孟留守;”庄风回应着;

听着庄风的安排,覃理和初洺还有奥秀芝唐贵谊都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从沈辛那里借来的两个团,这个庄风玩不了,没有那个能力,也不是庄风需要专注的事,那就只能是由着覃理和初洺去处理;

唐贵谊和孟袁华留守江州,这也属正常;至于邹金风,那是名声在外,这重新回来之后,自然得担起相应的责任,在这样的时候,自然得随在庄风身边;至于筱鱼,这个覃理他们并没有想到原因,但知道庄风自有用意,或者说去庭州属于多筱鱼不多,少了也不少的人,既然如此,也就随庄风高兴;

随着庄风高兴,庄风也着实高兴;十多年了都,艰难的将人聚齐吃火锅;虽然比不了十几年前,却也足够让庄风高兴了;

一夜相聚,抛开眼门前儿的世事,庄风奥秀芝覃理初洺唐贵谊,再加上邹金凤孟袁华,都是相谈甚欢,没有更多的感慨相聚的不易,也没有去谈及已然逝去的人,只说玩笑今朝;

翌日清晨,庄风跟着覃理和初洺带着邹金凤接上筱鱼,例行的带着徐卫杨霖,一行七人;

因为那庄风似乎一夜未睡,整个一没精打彩的模样,在接上筱鱼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招呼了一下;筱鱼也因着没有见过覃理初洺还有邹金凤,颇有那么些陌生感存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一行七人有些沉默的直奔江州车站,上去开往庭州的专列;

列车上,庄风昏昏欲睡,覃理和初洺去了另一节车厢,与庄风从侍卫团里提出来的一批军官们沟通;

庄氏家主的侍卫团,其实是庄氏军部的军官团,所有庄氏内部掌握武装的军官全都归属于庄风的侍卫团;如徐卫杨霖这些亲近侍卫,一般留在身边做些机要事务,或是有事派出全权代表庄风去处理某些特殊事务的侍卫则归属于侍卫处;如何力这样的侍卫长以及其下属负责庄风安全的侍卫,则另属侍从室;这些人都归庄风直属,对外也都统一称之为庄氏护卫;

庄风这次去庭州,除开覃理等亲近人物,同行还带着从庄风的侍卫团里调拨出来的一个军官营,五百来号人;

从沈辛那里弄来两个野战团,却不能指着他们自成体系还能听话调派,要想接收或是吆喝得动这些人,那还得需要庄风自己的军官放在里边,也需要宰几个跳跳的老油子,否则这两个野战团就大爷,甚至是大爷装在前边,还得在背后捅上一刀;

规则之中,借兵从来如此;没有谁会天真的以为借来的别人的兵会像自己的人那样听话;有此一节,庄风自然是有着安排的;

覃理离开庄风已是十年的时间了都,尽管覃理一直都还是庄氏军部的大佬,但有些人事却也需要熟悉熟悉些的;为此,覃理和初洺并没有跟着庄风那样的轻闲,这一上车就去跟那帮子庄氏军官打混,找回那曾经的感觉;

覃理和初洺做自己的事,车厢里就只剩下庄风和邹金凤还有筱鱼;

庄风跟那儿昏昏欲睡的耷拉着脑袋,筱鱼则安静的坐在车窗前,看不出在想什么;

邹金凤看着庄风,又看着筱鱼,跟那儿凑到庄风的身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换口味了?”

庄风还是那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有些不耐烦在想睡觉的时候有人跟耳边吵吵,跟那儿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就转开了脑袋;

“少装啊,你还光屁-股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筱鱼了?”邹金凤也不去理睬庄风那想睡觉得都快要入魔的状态,凑庄风耳朵边上轻声的说着;

庄风似乎还是那睡着的模样,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却跟那儿终于是开了腔,说道:“这话不能乱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光屁股;就算那小时候,那一年我也有五六岁了,早就没有光着屁股了好不;”

“呦,呦呦,还害羞啊;”邹金凤跟那儿一本正经的模样;

庄风没有再搭理邹金凤,似是睡着了都;

看着庄风又睡着了似的,邹金凤继续的说道:“当年的你将我带在身边,让我看那些明面上人五人六的各式人物,看他们的勾心斗角,把玩阴谋诡计,让我大权在握,手掌生死;那时候你跟我说:商积钱枪出权,在如今这世道里边,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钱和枪是真的;如今,你将筱鱼带在身边,让她出掌商社,明摆着就是积钱的权柄,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庄风依然没有说话,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邹金凤也不去理睬庄风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又在装疯,跟那儿继续的说道:“这次去庭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盘大局,在这样的时候带着筱鱼这样一个看上去不多少了也不少的人,别说我,你们家老四和那老幺都看得出来;要不然以你们这些狗屁世家子弟的居傲,覃理和初洺会跟筱鱼这么一个一看就是平民的小女孩子简单的招呼着就停,那怕是早就凑上前去逗乐了都;”

“嫉妒了?”庄风突然说了一句;

听着庄风这话,邹金凤愣了一下,没有继续的唠叨;

似乎是没有听着邹金凤的声音,庄风跟那儿又说了一句:“你的缺点就是联想过于丰富;”

邹金凤想了想,说道:“嗯,好像是的;”

庄风似乎又睡着了,没有搭话;

见着庄风没有了声音,邹金凤有些迟疑的说道:“看筱鱼的面像,好像还没有杀生?”

“没有;”庄风回应;

邹金凤听着庄风这次快速的回应,跟那儿也是接着话的说道:“你不是说女人杀生过后就不是女人了吗?既然筱鱼没有过杀生,你就不应该带她进入我们这潭烂泥;”

“我说你想多了吧,还不信;既然是我带着筱鱼踏进我们这潭烂泥,你觉着会是你想像的那样吗?”庄风颇为语重的说着;

“好像也是;”邹金凤想了想,跟那儿说了一句;

没等着庄风有话音,邹金凤似是想起了什么,跟那儿说道:“你把一个没有过杀生的女人带进这潭烂泥,这可不是你的习惯;”

“如果我说我连蒙带骗的把筱鱼带进这潭烂泥,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你相信吗?”庄风接着话说着;

邹金凤听着庄风的话,应了一句:“不信;”

说完之后,邹金凤想了想的又继续的说道:“我就没有看出筱鱼身上哪一点有我的影子;”

“现在的筱鱼就是没有结婚之前的你;”庄风接着话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的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阅历心性,不是三六二四三六;”

邹金凤听着庄风补充的那句玩笑,跟那儿笑了起来;

庄风虽然是提到了邹金凤曾经的伤痛处,却并没有什么悲伤情绪;时间与阅历,邹金凤早已将当年事给埋进了心的最底层,任由风波搅动,也不会有尘埃翻起;有的只是那时与庄风打混在一起时的记忆,虽然是谈不上美好,却是在想起时总会有着会心一笑,正如这远走海外的五六年的时间里一个样;

邹金凤笑着的时候,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慈悲了?”

“瞎说,我又不是佛徒,怎么能说慈悲,要我说,你才慈悲;”庄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邹金凤没有接庄风的话茬,跟那儿也是收起了笑容,似自语自语的说道:“心身具疲,过客匆匆却以为是港湾;女人啊;”

“我不想她以后也做一道四喜丸子;”庄风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听着庄风的话,邹金凤愣了一下,然后就跟那儿大声的笑了起来,似是笑得极为的开心;

面对邹金凤的突然大笑,庄风终于是睁开眼睛跟那儿瞪着邹金凤;

这车厢里就三个人,你邹金凤跟庄风跟那儿窃窃私语,本就让独自在边上的筱鱼有着那么尴尬的,偏还跟那儿说着说着就大笑,这让人何以自处;

邹金凤看着庄风跟那儿瞪大眼睛看着她,也没有收敛笑声,只是在笑声中夹杂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你喜欢她或者是你配不上她,这个庄风没有听得清楚;

邹金凤笑声里夹杂着的话语,庄风没有听清邹金凤的话,跟那儿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正在这个时候覃理拉开门走了进来,看着邹金凤正笑得开心,跟那儿也是笑了笑,然后出声问道:“聊什么呢?”

“说你啊,咱们的覃四少,十年之后那帮小子们还认你不;”邹金凤笑着的同样跟那儿说着;

随着邹金凤的话,覃理跟那儿徶了徶嘴,然后说道:“敢;”

说完,庄风与邹金凤又是一阵大笑;

在庄风笑着的时候,覃理却没有笑,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庄风;

庄风也是停止了笑容,随手接过覃理递给他的电话;

庄风接过电话,并不是有谁来电,只是一串代码;

庄风看过,出声说道:“下车;”

庄风说完,覃理便是换上了一幅颇为严肃认真的模样,跟那儿颇具铿锵之声的回应道:“是;”

说完,覃理便直接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庄风也站起身来,走到筱鱼面前,出声说道:“下车了;”

说完,筱鱼自然的起身;邹金凤也是走到庄风和筱鱼的身边,说道:“跟着我;”

筱鱼看着邹金凤,再看了看庄风,然后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列车停了下来;

筱鱼随着庄风和邹金凤,这就准备下车;只是走到车门处的时候,筱鱼却发现列车是停在野外的,并没有站台;

不过筱鱼却并没有说去问什么,只是随着邹金风一起下车;

下车之后,筱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庄风还有那筱鱼也认识的徐卫杨霖三人正站在路边野地里,再就是树林边缘有着人影耸立,却并没有见着覃理和初洺,同时也看到列车的其他车厢里正有着为数不少的人,携带着制式行囊有序的下车,而且并没有如她与邹金凤还有庄风这般停留在边上,而是直接进了树林;

直到那些人全数进入树林,庄风才说了一句:“走吧;”

庄风的语音落下的同时,列车再次启动,驶向本来该去的地方;

庄风与邹金凤和筱鱼进入树林,原本就在树林边上的人影也跟着动了,其中一个有些微胖,架着一幅无框眼镜,总是笑笑的看上去就像是邻居家颇为和蔼的大哥模样的男人走到庄风的面前,说道:“准备好了;”

这个有些微胖,笑起来颇为和蔼的男人是庄风新近的侍卫长门廷;

“静默,走;”庄风简单的说着;

说完,门廷应了一声,随即便也跟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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