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1 / 2)
我们伫立桥头,夕日欲颓,莱茵河流淌着金色的阳光,你和我锁下此生永不背离的爱情,将钥匙扔进夕阳的金色光辉中。
“二战,德国攻占法国,法国人民为了守护这百年的历史建筑,选择放弃抵抗纳粹。”历史老师翻着书说道。
“老师,国家都没了,还守着建筑有什么用啊?”一个同学在下面说道。
老师扶了扶眼镜说道“艺术是上天赋予这民族最好的礼物,守护这些建筑,才得以它们免受炮灰,才能在百年后展现在世人面前。”
老师站在讲台面前严肃说道“同学们,如若此生尚有余力,去守护好那些宝贵的美好。”
“靠!这绝对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话语。”我在下面鼓起了掌。
班里顿时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战争……”洛雪说道。
我不知道死亡意味什么,但消失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什么都不存在了吧……
下课后洛雪拉着历史老师滔滔不绝地聊起了法国。
我走到江采颖课桌前。
“采颖,你突然种风信子干什么?”我问道。
“喏!”采颖将桌上的一本杂志递给我。
“有家植物园高价收白色的风信子。”江采颖说。
“你不会是为了钱吧?”我说。
江采颖眨巴眨巴眼睛说“当然不是了,我就想尝试尝试。”
“鬼信你。”我说。
“切!”江采颖翻了个白眼。
“吴殷,你知道白色风信子的花语吗?”江采颖用手指戳着我说。
“不知道。”我说。
“算了,不跟你个无知的人说了。”江采颖说。
我将书本放到桌上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我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白色的风信子,应该很美吧……
黄昏时分,三人行于路上,我踢着脚边石子想起了最近梦中的怪事。
“洛雪你有没有经常在梦里梦到同一个人啊?”我说。
“有啊。”洛雪说。
“嗯?”我跟江采颖一口同声纳闷道。
“你啊!”洛雪吃着手中的甜筒指着我说道。
采颖捂着嘴笑了起来。
“别闹,我是说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我说。
“那就是见鬼了咯。”洛雪说。
“比如说一个白胡子老头子。”我说。
“啪!”洛雪手上的甜筒掉到了地上。
洛雪拍拍脑门说道“看来你真是见鬼了。”
说完洛雪就和江采颖大笑起来,一起跑在了前面。
独留我一人原地摸不着头脑。
“暑假有夏令营,你们去吗?”江采颖问道。
“去哪?”洛雪说。
“法国。”江采颖说。
洛雪和我相互看了看对方说道“法国?”
“考虑考虑吧……”我拖着下巴说道。
“考虑个锤子,去去!”洛雪拉着我说道。
不知为啥,洛雪出奇的爱这个国度。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起了字“风信子花语。”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永远的怀念。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人生风信子。
“什么嘛,这分明是鸡汤花嘛。”我说道。
我转着椅子嘚瑟起来“还有我不知道的?”
我走出房间,在电脑的屏幕下方“白色风信子:暗恋。纯洁清淡或不敢表露的爱”
夜色深沉,我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双手耷拉在阳台栏杆上,远方的尽头升起许多烟花,这真不是你的季节啊,花火凋零……
我戴上耳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旷远的声音带我入梦。
昏黄的汽油灯映照着海水,我嘴里含着棒冰赤脚走在沙滩上,海风吹过热浪烧灼过的皮肤,世界安静了。我坐在软软的沙子上,看黑蓝的大海上下起伏,如同它的呼吸。
“年轻人,是在怀想夏日的海风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又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怎么又是你啊!”我说。
“我不是说过,以后会常来吗?”老者笑着说道。
“晕+_+,梦里什么都有。”我说。
“梦中都还能时刻保持清醒,你小子在现世真无一点欲念啊!”老者说。
老者捡起沙滩上的贝壳放到耳边,“海的声音藏在了这里。”老者说。
“喜欢大海吗?老头子。”我说。
“你呢?”老者反问。
“我应该算是痴迷吧……”我翘着脚拨打海水说道。
“它流经世界,见证各国的兴衰,沉默至今……”老者捋着胡子说。
“我喜欢它的原因不同。”我说。
“它的浩瀚释怀了我心中的整个世界。”我说。
“哦?是吗?”老者笑起来。
我站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踩在沙滩上,海水冰凉,冲刷着脚底。老者跟着走在身后。
“年轻人,浩瀚的东西是能包容你的心,但也能吞噬一切,其实真正释怀你的那个人,不是大海,至始至终都是你遵从内心的结果,因为你并没迷失在浩瀚之中。”老者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仅是识途罢了。”我眺望远方的海平面说道。
橘黄的月亮摇曳漂泊于洋面上,海岸旁的小船如同海上孤独的旅人,在此歇息。
我朝着灯塔的方向走去,在卵石铺成的路上,海风在此歌唱。我跟老者走进一家无人的酒馆,推开门,头顶的风铃被海风吹的共同作响。我拉开木椅坐下,老者随手一挥,桌上的酒杯满上了白花花的啤酒。
“我不喝酒。”我说。
“梦里而已,尝尝吧,嗯哼?”老者说。
我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呕~
“要听我讲个故事吗?”老者说。
“讲吧,梦中有梦呢。”我说。
“你觉得你上辈子有深爱的人吗?”老者问。
“我不知道,但我眼角的泪痣似乎在告诉我,我上辈子是不是为谁流过泪。”我说。
“哈哈,好小子真敢想啊!”老者说。
在一百年前的法国,一个青年画家来到法国追逐他的艺术梦,青年辗转多处,终于找到了住所,住所的房东是个年轻少女,她以极低的租金把房子租给了青年。在这里,青年如同找到了归宿般,开始潜心专注于绘画。每次青年绘画时,少女都会在一旁观看,她不是很懂画,但她被青年脸上那种无法比拟的专注吸引了,似乎他在这世界上开辟了另一个世界。
“你在画什么呢?”女房东问道。
青年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说道“是不是太难看了?”
“不会啊,你画的不是挺开心的吗?”女房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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