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忽生变故,传言四起(1 / 2)
虞栋一家的事情后,安慧鲜少登门,但她是出嫁女儿,陈参议夫妇也没因虞栋之事而生出妇之心,安慧并没有受到波及,虞沨与旖景也知道她与那些陈年旧案并无直接关联,并没针对她行报复之事,态度也就是不闻不问。
这时旖景听说安慧回门,多少有些纳闷。
伫立婢女位置的秦子若倒有些兴灾乐祸,暗暗猜测安慧应对杀父之仇怀怨,又因苏家“悔婚”,自是对苏氏咬牙切齿,虽她不以为这位头脑简单的宗室女会为难得住苏氏,冷眼看着安慧给苏氏气受也算解愤。
老王妃显然也与秦子若一般认为,冷哼一声:“这些年寿辰年节,大娘都称病不贺,今日非节非庆又是吹的阵什么风,把她刮了回来。”
“祖母息怒,大妹妹也是为着二叔的原因,有些羞愧罢了,她为人媳妇也多有不易之处,祖母别恼她。”旖景劝道。
虚伪!秦子若暗忖,且看一阵安慧那块爆炭当面发难,贤良大度的王妃还能忍气吞声?
这想法才歇,就见门帘一挑,身着一件大红牡丹锦氅的丽装少妇进来,眉若弦月,眼似水杏,育有一子二女的腰身略显丰盈,不是安慧是谁?
虽是年龄渐长、已为人母,但眉梢眼角的飞扬跋扈尚如闺阁,没有半点收敛。
但安慧也还晓得礼数,对老王妃与旖景见礼时态度是恭谦的。
寒喧客套才告一段落,安慧眉梢一挑,似乎这才发现秦子若般,一声冷笑就挤了出来:“我当是谁,怎么祖母身边有个这般不知礼数的奴婢,原来是秦七,你也不是不认得我,怎么伫在那里有如视若无睹?”
原想袖手看戏的秦子若不料自己挡了炮火,显然一怔。
“嫂嫂也太宽厚了一些,秦七眼下不过是个婢女,还如此礼待,她若当自己还是相府千金,嫂嫂何不一顶软轿将人送回去,既自愿为婢,就该遵循咱们家的规矩,见了主子哪有不下跪叩头的道理。”安慧紧盯秦子若不放,甚至险些忘了她此行目的。
这多少让旖景有些诧异,却暗暗警备。
老王妃显然不料安慧会找秦子若的麻烦,乐得袖手帝观。
而秦子若也立即回过神来,她这时还没能奉承得老王妃心花怒放,苏氏又正候在一旁等着抓她把柄,还不是松懈的时候,更不能逞强,只得忍辱上前又叩了个头,牙龈险些没咬出血来,却又听“扑通”一声,眼前金灿灿一物,是落下个小元宝。
“赏你的,原不用这么大手笔,到底旧识一场,又是初回受你的叩头礼,拿着吧,不用谢赏。”安慧趾高气扬地说道,并没再过多搭理秦子若,只说了一回她自打生了小女儿后落下个腰酸的毛病,卧榻时多,不能时时尽孝的苦衷。
老王妃见安慧并没刁难旖景,而是顺手羞辱了“妖怪”一回,心里的怨气便是一消,也不提旧事,祖孙之间就像从未有过芥蒂,虞栋一家更如遗忘一般,这越发让旖景忐忑,凭安慧的性子,主动示好定有企图,不能吊以轻心。
果然坐了不久,安慧就提出要去关睢苑小坐,言下之意无非是有话与旖景私谈。
避是避不过的,旖景只能让安慧挽了手臂,两人都心有灵犀,并没真往关睢苑去,只到东苑的一处角亭落座,远远打发了侍婢。
安慧倒也直接,没有感慨一番时移事迁景致如初,开门见山就说道:“我今日来,是为了小叔子的事。”
说客,旖景微微蹙眉,她原以为陈六郎那桩事早该解决才对。
“莫说嫂嫂才回来,便是锦阳京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也多数不知其中内情,我也不是要为小叔开脱,他的确有错,先被个妓子哄得五迷三道,居然在外头收了个祸水这么多年,人家不知去向,他反而寻死觅活,也难怪被人耻笑,再有简氏……”像是生怕旖景打断一般,安慧恨不得一口气不断:“简家当初是想与陈家联姻,并不觉六郎少年轻狂是什么大错,但那简氏性情刚烈,若是她知情,势必不会妥协,故而简家的长辈们竟一直有意隐瞒着她,简氏的母亲三年前病故,她性情急躁,与自家长嫂处得不那么和睦,简大人拍了板,简家大奶奶也乐得袖手旁观,没有多嘴。”
“亲迎礼那日,是二房三嫂去多了嘴,叮嘱那话实在叵测,表面上还是为了简氏着想,让她切切不可再提红衣,勾起六郎的伤心事,暗示六郎娶亲本不情愿,是翁爹强逼,婆母又死求,六郎这才妥协。”
“六郎心里本不畅快,又被有心之人多灌了酒,醉曛曛地进了洞房,简氏又被三嫂的话挑得满腹怒火,直问六郎红衣的事当不当真,他是不是为了个下作的娼妇发誓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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