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章:利刃威压(1 / 2)
云天扯着嘴巴,抬起手臂胡乱抹脸。
云树微微抿唇,语气是半带嫌弃,半带哄的亲近,“帕子呢?你每天就教昭儿这样胡乱抹脸啊?”
云天闻言,忙从怀里抽出自己的帕子,“工整”的擦去眼泪又收好,却依旧眼染红丝望着云树。
云树不想招架一个大男人这样“可怜巴巴”的目光。“唉,我真没事。用了你煎的药,这几日,精神更是好多了,睡眠也好多了。你医术很有长进!”
云天依然红着眼睛,哭憋着嘴。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爷,合适吗?”
“爷自幼辛苦撑持云家,罩护我们,如今身边没贴心人,小主人又年幼,我们若还对爷不用心,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云树不敢听这样的话。她若任由自己软弱下来,这千头万绪的事,又有谁来替她担?昭儿的父亲,谁为他找回来?
此行,她不是菩萨,而是杀神。她要抹掉赵琰手下许多人的命,才能换来再见到修仪吧?那么多生命要在她手下夭折,若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她反而要感到庆幸。
话说,云岳渡江以后,摆脱申思尧安排的尾巴,马不停蹄的联络云树安排在长江之南的众云云,历时三个月,将云云们这些年做生意累积下来的银钱,从海路运到江北,又化为良木,送至临海一个叫如东的地界。
在那里,一个大型的造船工坊不知何时兴建了起来。
又半年紧张的水上训练后,真国军将的水上战力明显上升一大截!云树将无为的兵权重新交回赵拓手中,仅带翰勒疆部下并另外两万精锐潜行至如东。
工匠们夜以继日铸造完成了二十艘全新的铁皮船舰,上下三层,甲板上可以跑马,威武霸气的立于如东港口。
一直表情缺缺的翰勒疆,在看到这些崭新的巨舰后,禁不住叹了句,“陛下真舍得~”军费紧张,翰勒疆也是知道的。
“并非军费所出,乃云家私产所出。”
翰勒疆转头看云树,一惯波澜不惊的眼睛此时晶晶发亮,忍不住慨叹一句,“果然是云爷!”
云树望着战舰,话却是对身边的翰勒疆说的。“好好休整两日,后日开始登船熟悉操作,半月后启航,由钱塘江入临安。望‘念云’你,不负云爷所望。”
翰勒疆脸色微变,不仅云树道出了他曾经胡编的名字,还因为云树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临安城。
“云帅究竟是想做什么?”
翰勒疆在“云帅”两个字的吐音上格外重,以此提醒云树注意自己的身份。众将士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也只有三万人,而临安城怎么说也是赵国的新都!岂能任她孤军深入,轻易就易了主?云帅如此安排也太把将士们的性命当儿戏了!还有她究竟意欲何为?
云树收回目光,投向面色不虞的翰勒疆。“怕了?”
“这与怕没有关系!”
云树微眯着眼睛审视着翰勒疆,翰勒疆一改之前的木然,目光坚定,毫不相让的回视。
云树缓缓道: “那年,太上皇带兵绕道西和州围困赵都,翰勒将军在做什么呢?”
翰勒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当时他还只是个千夫长,但是尧关城破后,他曾很细致的反思了二皇子那些年在尧关的征战以及与之前其他完颜氏征战的不同,总结经验教训,写入自己的成长与兵法经验中。
对于二皇子曾建议绕道西和州入境的战略布局,他有所耳闻,但因职位所限,对赵国境内发生的兵事所知不详,只知仅国君的近身护卫带国君与大皇子“逃”回来。他本不想用“逃”来形容那次对赵国国都的征讨之战,但入境的真国兵将绝大多数都命丧赵国,就连国君也深受重伤,虽然上面尽力掩饰,种种迹象显示,当时怕是真的命悬一线。
在翰勒疆的军事认知中,那一战本就属于险中求胜的战略布局,更因结果过于惨重,对于这个成长中的将星影响深远!如果让他来布局,他可以勇猛,可以稳妥,却不会选择这种赌博式的打法。所以在弄清楚云树的真实作战意图后,他心里是拒绝这种打法的!
“我曾亲历那场战争……”云数目光渐远,陷入那场“缠绵”的回忆中,之所以用“缠绵”来形容,因为其中满是修仪啊。修仪不在的这些年,每段有他身影的记忆,都充满了不可控的缠绵,而通常她只在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去回想……
“你经历过?”翰勒疆吃惊的忘了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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