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感念师父擎渊恩(1 / 2)
“他私逃下山,藐视门规,此乃一罪;私逃小径知而不报,此乃二罪;对宰相之女动了心,扰乱本心,无心修行,此乃三罪!”
锦宸始终不疾不徐,望着凤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是,师尊说的是。”不管怎么说,小九都已经领罚了,即便他再有错,也不会再去追究什么了。
但其实锦宸是想借小九之过,来提醒凤溪,对小九的心思要适可而止。
“凤溪,你是本座最为得意的弟子,本座希望你记住,情莫成痴,莫乱心绪,此乃修道之根本。”
“弟子不敢动情,师尊言重了。”听出锦宸的言外之意后,凤溪立即作揖明志。
她现在自己也不敢太过确定,对小九到底是不是那种情愫,倘若师尊认为这是错的,那她便不会任其发展。
她自认为并非是秀黎那样思想单纯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维,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但愿如此吧!”
……
小九领罚回到禅房后,几乎整个后背上全部都是血。
一路搀扶着小九归来,秀黎的眼泪就没断过。
“秀黎姐,你别哭了,无碍的。”尽管背部已经疼的完全没有知觉了,但他还是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少他不能再让秀黎姐这般心疼自己了。
“公子惯会撒谎,这衣衫都被打烂了,全都是血,怎能无碍?”
语毕,秀黎兀自吸了吸鼻水,又急忙端着热水盆过来,浸湿了帕子,帮助小九小心翼翼的将外衫褪下,又一点点的试探着为他擦洗。
“很疼是不是?”
“不,不疼。”说不疼是假的,但为了让秀黎宽心,他也只得忍着,忙不迭的摇头了。
“当真?”
“当真。”
秀黎手法十分轻柔,尽管有时候碰到了伤口也很快便移开了。
“公子,若是疼您尽管说,秀黎轻一些就是。”
“无妨,从前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以前在庄园时,几乎每次都会被师父打的血肉模糊,他也都一一挺过来了。
虽然时隔多年了,但那种锥心刺骨之痛,每每回想起来,依旧会毛骨悚然。
如今这区区的十鞭子,比起从前,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他自山下回来的一路上心中始终愤懑难平,挨了几鞭子还能痛快些。
就当是将心伤转变成肉体上的伤了。
趴在床上,小九忽然想起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拿在手里,不断的摆弄着。
这上面似乎刻着一个“玄”字,字虽小,却十分清晰。
记忆里他始终都将这玉坠子戴在脖子上的,也从未有机会问过爹爹,这坠子的来历。只当是自己不记事时,就佩戴在身上的。
但在贾府的地下室时,他在对贾老太爷使用读心术时发现,他似乎管这个坠子叫“血灵玉坠”。
因为当时自己实在太过害怕了,就没太仔细的探听。
现在想来,这坠子应当是代表着什么身份的宝物。
算了,等自己伤好些了,再去求师父,放自己下山去,问问爹爹吧!
“公子,伤口处理好了,您先歇着,秀黎先去膳厅给您熬些粥过来。”
言毕,秀黎便端着盆子碎步从禅房内走了出去。
又过了数日,小九的伤总算是慢慢的愈合了。
自他回西陵山的这几日,除了第一日回来时在清音殿与擎渊见过之外,此后的几日里,擎渊一次都没有过来看过他。
不过三位师兄却是日日轮流着前来探望他,着实有些稀奇。
这日一早,大师兄元夜一大早便赶了过来,只是今日小九起的很早,且已经能够下床了。
“大师兄!又来看我啦?”
“诶?师弟这伤是好的差不多了?都能下床了呢!”
见小九一副泰然模样,元夜语气温和道。
“劳三位师兄这些时日,日日前来探望,小九这伤想不快些好都难呢!”
提到此事,元夜忽的一副欲言又止状,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随后兀自从秀兜里翻出了一颗人参出来。
“这是蜀元门前年除夕赠予我西陵山的七十年人参,送给师弟,补补身子。也可让这背上的伤好的快些。”
这些日子,三位师兄可是没少送他好东西,什么人参鹿茸雪莲灵芝的,补的他都要流鼻血了。
原本他还奇怪,三位师兄何时对他如此殷勤了,今日见了这人参,他才算是真的明白过来了。
蜀元门赠给西陵山的宝贝,那自然是只有西陵山的长辈们才会有了。
前年除夕时,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这七十年的老参最终是被锦宸师伯转赠给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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