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李玉瑶与李凌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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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瑶:“够了!这些概念是我们发明出来骗人的玩意儿,你还真信啊!圣地才不讲这些玩意儿。”

我:“那圣地讲什么?你说圣地发明了这些概念?啊……你不要跟我讲。我知道他们就是不让你跟我讲这些。”

李玉瑶:“我向你们保证……等等,我为什么要向你们保证?好吧,无所谓了。我向你们保证,我向圣地保证,我不会乱讲。内地也就你喜欢问这问那,别人才不管这些。”

我还要说,而李玉瑶死死盯着我:“你们杀掉李凌志,我保证就像李凌志在我身边一样,我绝对不会瞎说的。圣地再派人来,那就是它自己的事。”

我:“如果真的再派人呢?”

李玉瑶:“我说过了,继续杀。”

我:“杀到什么时候?”

李玉瑶:“人生就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杀到我死为止。怎么样?”

我望着窗外。夏日高照。外面的一切就像火焰山,树叶都被烤得蔫蔫的;屋里空调吹得人很冷——仿佛两个世界,而我觉得我和李玉瑶也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跟李凌志讲明。”

李玉瑶:“啥意思?”

我:“你告诉他,因为他老跟着你,所以你要杀他——而且你要特别强调,并不是你要泄露圣地的秘密而要杀他。你们讲和,你继续你的生活,他继续待着——但不招惹你,而我们也不用得罪谁。多好!”

李玉瑶:“他不可说服。他是阉人,意志就是他的一切,圣地就是他的一切。”

我:“李凌志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密探吗?”

李玉瑶说:“他的角色……嗯,就跟你在皇宫一样的,他大概算会长的爪牙和心腹。这些人残忍无比,绝不可信。”

我:“我也不可信吗?我也残忍无比吗?”

李玉瑶:“你以为你不是吗?”

我:“这个……都是被逼的。我一般不是这样。”

李玉瑶:“但圣地那些混蛋都是这样。我见过圣地如何选人。”

我:“抱歉,我不信。个人只是个人,个人只为自己。你以为我是个有自己意志的人?你以为我关心什么内廷?错!我的意志就是:自己最重要。我根本不关心什么内廷,我甚至不关心‘意志’。如果李凌志和我一样,那么他就可以被说服——谁会不关心自己的生死?”

李玉瑶盯着我。

我:“我给你们撮合一下。你不杀他,他不瞎传话。”

李玉瑶:“我不会同一个阉人谈判的。”

我:“我也不是阉人?我们以前不就谈判过?”

李玉瑶:“那不一样的。”

我:“哼!每个人都自以为是。《圣书》上说大毁灭之前,神子对他的乡亲们说:‘天启要来了,我带你们走吧。’乡亲们大喊:‘僭神者!快滚!’乡亲们觉得小时候看着神子光屁股长大的,都觉得他不可能是神。结果,只有他的老家人全死光了。”

李玉瑶:“妈的!《圣书》上的事,你怎么知道?光凭这点,圣地就足够灭内地!”

我:“李玉秦对我说的。好了!你说的事是我们不可能办的。我跟你们撮合一下,你们先谈个判。”

李玉瑶:“如果不行呢?”

我:“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杀了他。”

我总算把李凌志弄过来了。他这人太不好说话,软硬不吃。

李凌志脸色阴冷:“张无名对我说了,是你杀了四侍卫!”

李玉瑶:“谁是张无名?”

我:“是我……我改名了……”

李玉瑶:“妈的!你为什么叫无名?”

我:“因为我想做无名之人,就像你一样,隐藏在世人之间。”

李玉瑶:“妈的!你知不知道侍死教教主就叫无名?”

我:“我叫张无名……这是两个名字啊。”

李玉瑶还要说话,我说:“好了……好了……这是你们的谈判,不要扯我好不。”

我对李凌志说:“因为四侍卫连李玉瑶洗澡都盯着,所以被她杀了,而你让我们连李玉瑶洗澡说的话都对你说,所以我猜你们的关系肯定也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你知道,我们内地人,你们哪个都惹不起,因此,你们一人退一步。李玉瑶不会瞎说圣地的秘密——何况她就没说过,而你也不要太逼她。”

李玉瑶也接着说:“我不会瞎说,这么多年,不是也没事吗?”

李凌志:“这叫没事?我听说,岭南都开始造军舰了!”

李玉瑶:“妈的!这又不是我干的!再说,你们真的关心他们造军舰吗?就算他们造卫星,就算他们登月,你们在乎吗?”

我想问登月咋登,但想想还是算了。

我:“李凌志,你看李玉瑶这么有诚意,而且她这个人比较关心她的隐私,因此就算了,也没什么关系。”

李凌志:“你妈的在内地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圣女?你也配?”

李玉瑶:“妈的,你配吗?”

李凌志:“我是来找你回去的!你知道不?如果你不是圣女的姐姐,你现在早就死一万次了!我来的时候,有人说,可以让你病死,一了百了……”

李玉瑶:“妈的!”她这就要掏手枪——可是刚才搜身的时候已经搜走了。

李凌志也站起身来。

……

我大喊:“够了!别吵了!”

两人都看着我。

我说:“你们让我想起一件事,小时候我爹我娘买窗帘的事。”

两人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小时候,爹和娘关于窗帘买什么颜色的问题吵了起来。我爹说,他喜欢白色的,白色是纯洁的。我娘说,她喜欢蓝色的,蓝色是浪漫的。他们打架,互不相容,因为他们都是有自己的意志的人,他们都是独立的人,他们都是大写的人,他们都是有个性的人。他们问我哪个窗帘是正义的、正确的、合法的、真理的。”

李凌志问:“后来买的什么颜色的窗帘?”

我:“谁他妈知道!早忘了!二十多年后,我给他们提起这件事,他们都忘了,只有我记得这件事。你知道吗,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我们以为我们是神,我们不能接受调和。此事到此为止!拿出你们的所谓的意志来。意志就是:拒绝承认这种意志。”

两人都看着我。

我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李凌志你不要再管李玉瑶的这些小事,李玉瑶你也不要再让我们杀李凌志。此事到此为止!”

两人互相看了看:“好吧!”

于是,这事就这样结束了——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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