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猪鼻子插大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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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激战正酣,钱冲拍了拍跟着来观战的铁蛋,问道:“是不是黄宫快要输了?”

在昨天的比武中,钱泽分支的朱砼和拓跋分家的冯豹便上演了一场攻防大战,最后以冯豹的胜利而结束,钱冲如此问铁蛋自然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铁蛋看的极其认真,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场不是很重要的么?”钱冲眉头轻蹙再次看向擂台。

“黄宫的心性比朱砼稳的多,打了这么久一点不受洪力猛攻的影响。洪力的情况就不同了,他的攻击虽猛,但极其消耗元力,不利持久战,如果我没看错,十招之内便会有分晓。”钱幽幽同样目不斜视,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因为他们中的胜者很有可能在下一轮中成为自己的对手,当然,这得先迈过紫阳分家这道大坎。

钱冲明悟,不再多问。当擂台上又爆发五次激烈的交锋后,洪力因为力亏,脚底一个打滑差点跌到,而一直在温水煮青蛙的黄宫立刻反守为攻,被浑厚元气包裹的拳头对这洪力的胸膛凶横砸去。

沉重的闷响在练武场的上空激荡,在地面上擦出十几米的痕迹后,洪力如滚石般从擂台上摔落。

无论是朱砼战冯豹,还是这一局的黄宫对洪力,都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狭路相逢勇者非必胜,谁的心性稳,谁的耐力久,谁便能笑到最后。在冯豹的狂轰乱炸下乱了心态,朱砼这才输掉比赛;一直稳住心神,活活将对方拖死、累死,这正是黄宫的战术。

随着韦仲宣布结果,第一局以钱浪分支获胜画上了句号。

一局落后,拓跋分家这只黑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但拓跋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斜长的眼眶里看不到任何紧张与不安,缓缓起身后,一个垫步飞到了擂台之上。

已经拿下一层,对方又是主将出马,钱浪自然不会傻到让手下出战,他离第三轮只差这最后一步,随即目光一沉上了擂台。

双方主将正面碰撞,将众人心中的激昂和兴奋推向新的高潮,和上一局相比,这一次他们没有等待太久,在韦仲推向边缘的下一秒,激烈的缠斗便彻底爆发。

“大小姐,这一局怎么看?”因为感知力打开的缘故,钱冲能感受到擂台上的结界在余威的冲击下微微晃动,这结界可是出自韦仲之手,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钱幽幽微微摇头,道:“难说。他们都处在高阶之境,那钱浪的招式很严谨,攻则雷霆万钧,守则铜墙铁壁,攻守间的转换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不过让我惊讶的还是拓跋炎,拓跋分家以元养力,但他不仅能力拔山兮,还懂得四两拨千斤,刚柔并济,非常难缠。”

论心性,双方稳如磐石,论持久,二人都不是那种一味猛攻的匹夫,如此以来,鹿死谁手真的尚未可知。

不仅钱幽幽等人目不转睛,就连一直保持着淡漠的钱江也忍不住轻轻蹙眉,那擂台上越斗越烈的两道身影显然引起了他的重视。

一次更为猛烈的碰撞,爆炸的元气化作肉眼可见的绿色波浪朝着擂台的上空急速扩散,韦仲急忙挥手加固结界,同时满意点头。

这一次的交锋让持续了数十分钟的缠斗暂时停歇,钱浪和拓跋炎遥遥相望,剧烈起伏的胸口加剧着面庞上汗水的滑落,但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倦意,相反战意更盛,激战至此,他们也许忘记了身处族比之中,完全沉浸在酣战的爽快。

“这两年,你进步了很多!”拓跋炎说道。

“你也不错,上一届的你可没这么强!”钱浪回道。

他们的语气十分冰冷,却有着英雄相惜之味。

“本打算隐藏实力对付那几个人,现在看来得提前暴露了,所以,钱浪,你输的不冤!”拓跋炎的嘴角忽然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当诡笑泯灭时,周身的气息陡然暴涨,不但越发浑厚,就连形态都发生了变化。

气凝体外,元将之征!

“怎,怎可能!”钱浪面色大惊,眼神慌错,自己拼尽全力方才战到此刻,谁曾想,人家一直未动用全力。

钱浪深深眨眼,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当眼睛再次睁开时,只有元将才有的威压急速扑来,仓促间只得双手交差胸前,准备硬接。

‘嘣!’

震天的巨响如期而至,还有钱浪那被轰飞的身躯,当他吃力的单膝跪起来时,看向地面的眸子里已经多了一双脚,当然,还有让他心头发闷的威压,随即缓缓举手,一道失落至极的声音从血红的唇间发出,“我,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最重要的,你今天的表现想必那些老家伙们都记在心上了。”拓跋炎将钱浪搀扶起来,嘴递耳边,轻声道。

拓跋炎并非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自己,钱浪苦涩一笑,转身跳下擂台,“下次族比,我不会再输给你!”

胜不骄、败不累,能有如此后生实属钱家之幸,韦仲欣慰点头,随即看向拓跋炎问道:“你是否连战?”

因为现在是一比一,只有再胜一局方能出线,拓跋炎对着韦仲恭敬施礼,回道:“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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