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殷勤谢红叶(2 / 2)
规则这种东西,顺从的同时不也可以利用吗?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天,在送给李松一套圣女的周边后,苏幕迎来了和谐的人际关系。
不过虽然丙三班的人如今都对他言笑晏晏,但真正算得上有交情的,其实也就柳雁一个。毕竟,苏幕还是很记仇的。
兰陵学馆六日一休,沐休的前一天下午,整个学舍都在躁动不安。
当第十个纸团从身边飞过后,苏幕旁边的柳雁凑过来小声道:“苏兄,你明日有闲吗?”
苏幕把视线从压在大学底下的游记上拔出来,他想了想:“应该有,怎么了?”
柳雁瞄着上面摇头晃脑的夫子,把声音压到最低:“明天是我生辰,家里在樊楼置了酒席宴请亲友。若是苏兄有闲,那不如去用点薄酒?”
樊楼,那可是邺城有名的酒楼。苏幕心里有疑惑一闪而过,平日里看柳雁用的东西都很朴素,不像是会铺张的人啊?但他转念一想,既然是宴请亲友,那找家好酒楼也不是不能理解。
“原来是柳兄的好日子到了,既然你都请了,那我怎么能不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柳雁似乎松了口气。他踌躇了一会:“因为都是亲眷,所以明日的酒宴没有分席,苏兄你若是介意……”
对于这个苏幕倒是不在意,他摆摆手:“客随主便,全凭柳兄安排。”
学舍里各处都在小声说话,汇聚在一起后发出的嗡嗡声就清晰可闻。然而教大学的这位夫子却浑然不觉,他一直陶醉的闭目背诵着圣人之言。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学,钟声一响,早就收拾好东西的众学子像脱缰的野狗一样蹦起来。有些性子急的,则干脆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等到把文章背诵完后,意犹未尽的夫子睁开眼,便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人还在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毕竟身子弱,看着那些宛如踩踏现场样的人群苏幕就发憷。
不明真相的夫人对这位行事沉稳的学子很是欣赏:“不错不错,君子就要其徐如林。”他夸赞了几句后突然有些感伤:“哎,上一次这么有耐心的还是六年前的岳清呢。可惜啊,自从他离了学馆,老夫便再也没听过他的音讯了。”
夫子一边收拾教具一边絮叨,苏幕不好先离去,便只能恭敬的在一旁听着。
不过也没耽搁多久,这位夫子似乎就是顺嘴一提。在感慨岳清估计是落了榜,所以才不敢联系故师旧友后,他便勉励了苏幕几句便离开了。
慢悠悠走在学馆里,苏幕只能感慨考学这种事果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大渊文风昌盛,所以每届科举的人数都居高不下。那些没有中举的有很多会一届又一届的去考,所以白发苍苍的老翁比比皆是。
想想参加的人,再想想每年只录取二百左右的名额。苏幕再一次确定自己是走不了科举的。
大渊的童子多三岁开蒙,等到了十来岁便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相比之下,三年前刚穿越过来的苏幕连繁体字都认不全。真要去参加科举,想来纵使苦读个几年,他依然会连童试都过不了。
虽然苏家在学馆为苏幕安排了住处,但他却连去都没去过。找了邺城最好的医馆开了证明后,苏幕直接申请了走读。
开玩笑,他可不信苏家会不知道丙三班有个视杨家如仇敌的李松。所以用脚趾甲想想,四人同住的寝舍里肯定也不会太平多少。
一场秋雨一场寒,敖文不放心苏幕的身体,最终还是请李大夫给苏幕把了脉。而李老头也不负众望,很干脆的又开了个滋补方子。这两日府里得了嘱咐,每个人都对他虎视眈眈,只要开口都必定会先问一句话:公子,您喝药了吗?
若不是如此,苏幕也不会那么痛快就应了柳雁的邀约。毕竟在这种潮湿的日子,窝在家看书才是最舒适的选择。
小武在门口接到了人,有些疑惑的把一封信递过去:“我也不知道这是那来的,一错眼它就在车辕上了。”
苏幕接过信,信封上是铁画银钩的四个字:苏幕亲启。
咦,字迹有些熟悉。
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片枫叶。
而枫叶上则题着一行字:流水何太急。
小武把马车掉头,一回头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公子你脸怎么红了?”
苏幕捏着那枚红叶,用力扇了扇风:“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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