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鏖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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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央和沈晨君的外公、外婆以及沈晨君聊着这些事情。沈晨君的外婆笑着说:“君君当时很淘气,好几次都闹着和你一起睡。我只能常常夜里去看你们,两个人都将被子蹬在了地上,光着小肚皮在那里横着睡。”

赵未央小时候常和沈晨君一起,甚至连晚上睡觉也是如此。如今被沈晨君的外婆提起,两个人却都脸红了。尤其是沈晨君,想到自己小时候却与一个男孩同床共枕过,虽然当初只是年龄小,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沈晨君的外公、外婆大概是眼花了,没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继续说:“那时候夏天天亮得早,外面还是大亮的天光,你们两个就和后院那些小孩成群结队地在村里的主路上跑来跑去,和野马一样。”

谁想到,赵未央幸福的童年却在沈晨君离开后变得迥然不同,自己从此一个人孤孤单单。

然后,赵未央到了上学的年龄,慢慢地告别了儿童时代,成了一个孩子。青春期正常的身体变化,赵未央是是知道的。有书看,班里年龄大的同学也会说,赵未央不会大惊小怪。可赵未央从未听说过谁的头发在进入青春期后会自动变鬈——荷尔蒙又不是冷烫剂——赵未央的头发就发生了这种怪异的变化。十六岁时,赵未央那原本稀薄柔软的直发,变成了满头又厚又密的螺丝状鬈发,洗完头,蓬起来像斗篷一样披在身后。随后,赵未央又长出了密密的胸毛。想到电视里长胸毛的人不是土匪就是流氓,或者是被中国英雄打死的俄国大力士,赵未央觉得很滑稽。

沈晨君的外公、外婆还提到,现在村里修了一家名为“松鹤园”的老年公寓,当他们都老得不能动时便住进去,这样就不需要儿女去伺候他们。

这时候,赵未央和沈晨君才开始真正注意到这些老人的面容。随着赵未央和沈晨君的长大,他们已经年逾古稀。儿女工作都忙,常年在外面,他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

赵未央和沈晨君带着对岁月的感慨,对老人的依恋,对村子的回忆,对童年的怀念和对友情的珍惜,在西王庄过了两天的时间,一起转遍了儿时常去的地方,然后告别老人,各自回家过年,并且约好暑假再一同来这里寻找童年。

独自回家的路上,赵未央看到了一个送葬的队伍,还是延续了农村的老模式。突然间,赵未央觉得时光真的很残酷,于是写下了一首有点伤感的诗:“某年某月某日,一个人在路上突然倒下了另一个人在挖坟坑时伤了脚下雨的日子车轮轧起的稀泥堆起了一座新坟哭泣的声音很小每个簇新的脚印都和坟前的饭团一样大饭团半生不熟乞丐坐在门槛想着酒席上的佳肴没有牧师的土葬礼有烧焦的石头墓碑上写满了死者的一生只用一句话哭声中一个不识字的孩子在笑。”

回到县城,赵未央终于将心情调整过来。给返回省城的沈晨君打了个电话,知道她也顺利到家,赵未央不禁吐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大声说:“要过年了,又长大了一岁啊!”

赵未央回到县城,见到了久违的父母。

父亲赵占元还没退休,虽然尚在寒假之中,却已经开始准备起明年的教学。他是一个把自己的教育事业看得很重的人,但他的教育对象并不包括自己的儿子。这样说,并非是他不关心孩子,而是赵未央自小就让他省心,且有自己的主见。

赵占元一直认为,教师对学生的作用就是引导,父母对子女也是。当学生或者是子女走在正确的路上,教师或者父母就没有必要影响他们。

当赵未央回来,父亲也只是问了他学校的一些情况,嘱咐他利用好寒假的时光,就让他自由活动,然后继续为自己的教育事业做准备去了。

赵未央的母亲颜秀英也很忙。她的忙并非是父亲那般自发的,而是事业上升期不得不如此。

母亲是从做文具批发生意起家的,当年她经营的那家小店,已经发展为全省有数的民营文化产业公司,还注资了国内两家有名的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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