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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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小斑比不仅不是不敢,而且是敢得很。

做到后来何以都没劲儿了,陆迟还自己很兴奋地蹦哒。

怪烦人的。

“能不能歇歇。”何以说,“我真的累了。”

“听出来了。”陆迟笑了笑,“洗个澡吧,我们一起。”

“你最好把这股疯劲儿收一收。”何以没绷住,也笑了,“你说咱们年纪也差不大,快要十九岁的人都这样吗?”

“看身体素质吧。”陆迟说,“我身体好。”

“说谁身体不好呢。”何以拿枕头抡了他一下,“是不是欠。”

“是啊,欠死我了。”陆迟笑着说,“一起洗澡吧。”

“做完非要一起洗澡是什么毛病。”何以坐起来,走到卫生间里,“等会你别又来劲。”

“不好说。”陆迟笑着跟上去,“说不准的事我从来不随便说。”

人们用了很多的词汇去描写夏天。

这个拥有滚烫温度的季节。

如果说此刻还有什么未了的愿望。

就是与你一道走进流水与灼热空气的流淌里。

陷入无尽的纠缠。

沉浸无状的爱欲。

忘记俗世的颠簸与命运的不公。

在缠绵与放肆里,热爱这个变幻须臾的世界。

一如我爱你。

百~万\小!说,做题,预习,复习。

日子很快过去,一晃眼就是七月中的天气。

热。

热得要命。

“下午怎么说。”陆迟翻着朋友圈,“最近新开了个猫咖,就在巫弄里后面,走路五分钟就到,去不去?”

“这才看了十天书,就憋不住了?”何以笑了笑,“行啊,去放松一下也行,你这几天进度挺快。”

“那吃了饭走。”陆迟说,“正好也新开了一家饭店。”

“说真的,老是吃饭店不符合我们的消费水平。”何以说,“太贵了吃不起。”

“就在门口,春江大饭店。”陆迟说,“这名儿,价钱肯定错不了。”

“不要以貌取人。”何以笑了笑,“走吧。”

事实证明确实不能以貌取人。

一个叫春江大饭店的饭店,居然能卖四十三的青菜。

“是我天真了。”陆迟说,“这店名字取得这么春华秋实,没想到价格这么崇洋媚外。”

“这个说法新鲜。”何以被逗乐了,“少吃点吧,等会路上买个饼。”

“叫份炒饭就完事了。”陆迟笑着说,“晚饭吃沙县平衡一下。”

“沙县很好吃。”何以说,“我吃它一点都不是为了平衡,我觉着真的好吃。”

“是好吃。”陆迟说,“我也爱吃。”

猫咖挺难找的。

得东拐一下,西拐三下才能到,而且就一个小门,也不知道李轩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招牌挺好看的。”陆迟说,“一个猫猫头,两个猫猫爪。”

“你也好看。”何以说,“一个猪猪头,两个猪猪爪。”

上了三楼,才到猫咖外面。

进门之前还得套鞋套,手上得消毒。

“里面猫挺多。”何以看了眼里面,“他们挠人吗?”

“除了一只。”老板娘看起来上了年纪,“就那只最胖的灰色的,它会挠,其他都很乖的。”

“我们有个朋友来过,被它挠了。”陆迟说,“哇啦哇啦叫得惨烈。”

“我还记得他,就前两天。”老板娘说,“那还没破皮,擦一下酒精就没事了,他非不信。”

“对。”陆迟笑着说。

“你也小心点。”何以拉着陆迟的手,推开门往里走进去了。

撸猫是种乐趣。

说不清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揉毛绒绒的东西。

据说是能减压。

不过也不一定。

总之陆迟看见猫,血压看着就挺高的,耳朵挺红的。

看着很可爱。

何以不太喜欢猫,就在一边看着他摸。

“我摸它它会叫。”陆迟抬起头看何以,“它是不是喜欢我。”

“那是你摸得它舒服了。”老板娘站在一边说,“谁摸都一样。”

何以笑了一下。

他蹲下来,摸了一下一只烟色的猫。

那猫翘起尾巴,往猫爬架上钻。

陆迟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何以哥哥你这不行啊,”陆迟说,“怎么这么惹猫嫌。”

“反正我不惹人嫌就行。”何以说,“你不一直搁边上看我。”

老板娘笑着靠在柱子上听他俩扯。

下午是空闲时间段,整个猫咖也就他们两个人在。

所以也算是一人七只猫的大户人家了。

“有钱。”何以拍了张陆迟身边围着七只猫的照片,然后发朋友圈。

配字就四个字,陆狗有钱。

他边打字儿边念。

然后他收到了一个点赞。

陆迟的点赞。

然后还有一条评论。

——还有你。

低头一看,陆迟蹲着摇着手机冲他笑。

边上一只猫喵地叫了一声,往陆迟身上爬。

老板娘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你俩一对呢吧。”

“是啊婶儿。”陆迟承认得爽快,“配吧。”

何以在他背后点了点头。

“挺好。”老板娘说,“看着感情真好。”

“怎么看出来的。”陆迟挺好奇,“我们也没做什么吧。”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没看过,你们这种小情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板娘笑了下,“不过长你们这么好看的挺少见。”

“看见没。”陆迟笑着对何以说,“小情侣。”

“是。”何以笑了笑,“小情侣。”

“年轻!”陆迟说。

“也才十八,再过十二一枝花。”何以笑着说。

两个人冲着猫肚子一通乐。

老板娘也笑了。

“你们俩慢慢玩。”老板娘说,“一小时一人就二十,慢慢来。”

“一小时俩人一份青菜。”何以笑着说,“挺划算啊,小斑比。”

撸完猫就回家。

回家挑了一部电影看。

既然已经玩了半个下午了,不介意再多玩一会儿。

陆迟把何以整个人圈在怀里,虽然以何以的个子来讲,这样的姿势有点变扭,但谁都没在意。

空调的温度调得有点低,不过谁也没去管,只是更加亲密地靠近。

陆迟想,太快了,这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的顺利。对于这段感情,一方面他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甚至想要加快进程。

他想是不是时候到了,他热切地希望有人陪伴,但是很快这个答案被他否定了——换作是别人,仍旧是不可能。

偏偏这个人是何以。

是在任何时刻都那样喜欢的何以。

太奇妙了。

陆迟想。

命运是件很神奇的东西,它一路颠沛跌宕,成了一个流浪的游戏,最后却又给予你安定。

何以不喜欢看文艺片,已经睡着了。

睡在自己怀里。

陆迟想到了一个词,叫做套牢。

虽然是自己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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