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方式离去(1 / 2)
这老袁刚离开,一旁的姜亦悦立刻发表自己独特的看法:“苏苏,你说的人就是他吧!我看着还行,虽然外表不是很帅气,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人对女人肯定很体贴,结婚之后应该也是一位顾家、爱老婆的好男人吧!岑”
听她这么一说,苏凉笑眯眯地望向她,“怎么?你心动了?”
“也谈不上什么心动呀!就是觉得这个男人适合当老公,要不,一会儿等他相亲结束,你帮我介绍一下?正好我现在还可以近距离观察他一下,要是合适的话,过几天就去领证,要是不合适,当朋友也行啊!他不是律师吗?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好吧!看在你陪我聊天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
“苏凉,我要是能成功嫁掉的话,那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我妈肯定会给你封一个大红包。”
苏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掉钱眼里了。欢”
姜亦悦嘿嘿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有钱都不赚的那是傻子!再说了,这是好事一桩!你要是能让我顺利地嫁出去了,那也是一件积德的事情……”
“打住!我帮你还不行吧!不过,能不能成还得靠你自己。”
“没问题!到时候少不了你的红包和喜糖!”
“瞧你那样!八成就是想男人想疯了。”
“嘻嘻……苏凉,你可真了解我!”
……
医院里。
自从上次陆婉清醒过来之后,又陆陆续续的醒来了几次,可是,她每次醒过来之后情绪都很不稳定,有想要自残的倾向。医生也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她的伤口受到感染发炎,只好给她注射一定剂量的镇定剂,让她陷入睡眠中,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安静下来。
沈南辰带着小圆子赶到隔离病房外的时候,陆婉清刚醒过来,她挣扎着,哀嚎着,苍白的双手想要抓自己的脸,可是,那一种钻心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地尖叫出声……
紧接着,就有护士和医生陆续跑进了隔离病房,几个护士将她的双手牢牢地按住,医生立刻拿来针管,将镇定剂注入她的体内。
这样的画面,沈南辰没有让小圆子看,直接将他护在了怀里,等陆婉清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他这才将小圆子放开。
“爸爸,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的脸上都是白色的纱布啊?”小圆子不解地问道,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疑惑。
沈南辰在他的面前蹲下来,双手轻轻地打在他的手臂上,柔声解释道:“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全都在脸上,所以需要用纱布包起来,这样的话,会好得快一些。”
小圆子低下头,抿了抿唇,又说道:“她一定很痛吧?我刚才好像听到她的叫声了,爸爸,你能不能跟医生说一下,给她打针的时候轻一点?那样的话,她也许就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好,爸爸一定会跟医生说的。”
“爸爸,她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虽然她不是很喜欢我,可是,我也不想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
面对这样懂事暖心的小圆子,一时之间,沈南辰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短发,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不过,只要她配合医生的治疗,应该会很快的吧!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她的情绪很稳定,也许是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状况吧!”
小圆子轻咬着唇角,转过身,走到透明的玻璃前,肉嘟嘟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冰凉的玻璃上,担忧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息的陆婉清,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妈,尽管她好像并不喜欢他。
他沉默着,或许是在想,她要怎么才能配合医生的治疗呢?
“妈妈……”小圆子的嘴唇合上又张开,无声地吐出这两个字。
一旁的沈南辰没有阻止他,任由他安静地望着隔离病房里的情况。
“沈先生,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卢医生对沈南辰说道,他现在是陆婉清的主治医生。
“好!”沈南辰连忙应下,又叮嘱小圆子不要乱跑,他马上就回来找他。
小圆子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又回过头去,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紧紧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张了张嘴,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妈
tang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再醒过来呢?小的时候我也生过严重的病,在医院里住了好些天,奶奶告诉我,一定要勇敢一点,只有这样才能把病魔打败……”
躺在病床上的陆婉清,双手被护士绑在了病床两边,眼睛紧紧地闭着,确切地说,她现在能将就着用的眼睛只有一只,另外一个眼睛也被浓硫酸腐蚀到了,上面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纱布。
对于小圆子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到,现在的她完全活在一个恐怖的世界里。她甚至能感觉到在白色的纱布下面,那些已经腐烂的皮肉,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味道。
小圆子的心情有些低落,他低着头,朝着一旁的休息椅走过去,然后安静地坐在上面等着沈南辰回来接他离开。
“沈先生,希望您能有一个心理准备,陆小姐现在的情绪很稳定,刚才你应该也看到的,这对于目前的治疗来说很不利,再加上她脸部的伤口有些感染,很有可能这辈子她的容貌都不能恢复了,即使做整容手术,希望也能渺茫……”
卢医生一脸认真地望着沈南辰,对于病人的情况,他只能尽力控制。
沈南辰并没有感觉到意外,浓硫酸的腐蚀强度有多大,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想要完全治愈,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很难实现。
“卢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的?我想去病房跟她说会儿话,或许这样对她的情绪有稳定的作用。”沈南辰知道,小圆子很想跟陆婉清说话,那孩子的心思一向都很重。
“这个没问题,等她醒过之后,我安排你们进去,不过,不能在里面待太长时间了。”
“说几句话我们就走。”
……
或许是伤口太过于疼痛,没过多久,陆婉清又醒了过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很空洞,在里面找不到活着的灵魂,空旷得如同冬季荒芜的原野。她不再像之前几次那样拼命地挣扎,这次的她很安静,她好像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叫她“妈妈”,她努力地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
陆婉清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脸上包裹着的东西是纱布,也想起泼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是浓硫酸,因为在昏迷之前,她听到噪杂的而又充满了惊恐的声音——
“那是浓硫酸……”
只要她清醒过来,伤口的剧痛就会源源不断地刺激着神经,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了起来,根本就动弹不了,现在的她就跟一个死人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能呼吸。
“你还好吗?”
小圆子穿着消过毒的衣服站在病床边上,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陆婉清下意识地转过头,然后看到一张稚嫩而青涩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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