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朕再给你一次机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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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虽早已过了宫禁的时辰,却有一抹芊芊身影披着黑色斗篷出了宫门。以极快的速度上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女子驾驭着朝了盛京的西南方向而去。

一路疾行颠簸着,即便是马车已震荡到左右摇晃,可驾车的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收紧缰绳至一处偏僻的树林附近停住,马车上的女子跳了下来。打量了眼四周,待确定无任何异样后,她便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摘下,抛入了马车内。

天幕中,皎月倾洒而出的淡淡银辉正笼上女子发间的琳琅珠玉,折耀出栩栩华光。一手轻揽衣裙,地面坚硬的石子硌得她绣鞋足底生疼候。

警觉的环了眼四周,女子嗓音微怯的低低开口唤道:“容湛,你在吗?”

此刻,就连如此细小的声息都惊动了树上夜栖的飞鸟,而它们扑打翅膀的声响,轰轰的惊了这个女子磐。

倏地,林间闪出的一抹暗影一把捉上了女子的腰身,用力一收。不给她任何的反应的机会,来人张口便咬上了女子的后颈。一解相思之后,他才顺着她的脖颈寸寸亲吻了开来。

扭捏着挣扎起来,她转过身拼尽了全力才将男子推开,拉远了二人间的距离。

见女子推拒着自己,男人略有不满的开了口,“莞儿,我们平日约见时你娇媚的模样哪里去了?怎么今日倒装起了矜持。”

听得容湛颇不正经的言语,青莞焦急的应声道:“祸到临头了,你居然还不自知,我真后悔怎就一时糊涂跟了你。”

此刻,她的抱怨之语让容湛一惊。大步跨了过去,他双手扣上青莞的肩头,摇晃着道:“你说什么祸到临头,是父皇知道了我俩的私情?那你今日还借由红菱带信约我出来做什么?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见面。”

看着一脸慌张心无城府的男人,青莞咬了咬唇瓣,“皇上暂时还不知我俩之事,我约你前来是想告诉你,我买通了皇上身边的太监,他今日来向我报了消息。”

“皇上已秘密下旨给乔少临,让他暗中将在清风原的容修带到锦溪府。换言之,便是皇上要召容修回盛京了。看来周岩已被他们找到,皇上要重新审理此案了。”

“周岩知道我俩的私情,若是严刑逼供,定会如实招出。”

忽的加重了扣在女子双肩的力道,容湛的神色竟一瞬变得狰狞而森寒。看着因疼痛而说不出话语的青莞,他狠狠道:“父皇找回容修是什么意思?”

死死咬着牙,青莞忍着疼痛开口道:“想来皇上应是知道了,我按照你的意思指示周岩在宴会的御酒中暗下蛊毒,更凭此想要栽赃嫁祸给容修。”

霎时,女子的言语就如千斤巨石般重重压在容湛心上,让他瞬间失了思考的冷静。

猛的伸手攥上青莞的衣襟,男人将她缓缓的提了起来。随着脚尖渐渐离开地面,她因极致的恐惧,想要去伸手抓打眼前的男人。

慌乱中,她染有丹蔻的指在容湛脸上抓划出了一道深长的血痕。

感受到脸上泛着刺辣的疼痛,容湛顿时怒火中烧。将攥在女子衣襟的手越收越紧,他盯着青莞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脸,狠戾的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原来你这女人的心肠如此歹毒。”

“今日,我便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葬在这里,就算是父皇想要追查也将死无对证。”

言语间,容湛蓦地将力道转掐上了女子的脖颈。而这般钳制,竟让尚有功夫傍身的青莞丝毫无法动弹。

她仰着头,抬眼便是皓白的月华,可那微浅的光耀却照不亮四周的沉黑,而是将她与容湛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了斜长的光影。

已感觉不到身子的存在,此刻,她脑中唯剩残存的最后一丝清醒,却浮现出了那人的模样。

是不是今夜她就要死在这里?缓缓的眨了眨眼,她只觉胸口的气息已是渐渐空薄。

随着脖颈处的力道瞬间消失,青莞一声惨叫,重重的跌倒在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已被咳呛出了不少眼泪。

四下,已被随之而来的点点火光耀如白昼一般。而她身旁的容湛则是一手扶着剧痛的臂膀,惊惧得面若死灰。

随着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缓缓朝二人走来,那齐齐的高呼响彻云天,“皇上万岁万万岁!”

此刻,她与容湛早已被不知何时赶到的羽林卫悉数包围了起来。

而此番跟在容辛身后的,除了容修,还有凌音,乔少临与陈庭申等一干皇帝心腹。

尚未等容辛开口而语,容湛便已重重一跪。用膝盖跪走着挪到容辛身旁,他嗓音惊颤的开了口,“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是青莞设下诡计勾.引的儿臣,你饶了儿臣吧。”

在容悦死去,容修被贬的这几个月来,忽然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容辛已是心力憔悴,身子更是每况愈下。

已无更多精力打理朝中事物,他便将部分政务交给了容湛来协助打理。这般情状,便

让朝野上下早有定论,看来皇上是欲将皇位传给六王爷容湛。

可事到如今,他眼前的一男一女,一个是不孝之子,一个是枕畔的女人。

方才在远处,他已将这边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容湛欲火难耐的模样,以及青莞欲迎还拒的姿影。

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烈燃的怒火,他抬起龙靴便一脚将容湛踹翻在地。

顾不得疼痛,容湛一翻身又跪在了他的靴旁。如此反复数次后,直到容辛仓惶中步履不稳,站于他身旁的容修才以极快的速度上前扶住了他。

抬头看了眼他身边的容修,容湛双目倏地窜起了一团戾火。

转眸掠过身后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青莞,容湛站起身来指着容修激愤道:“父皇,这一切都是容修设计的,是他利用青莞勾.引儿臣,所有的事件都是他陷害给儿臣的!”

被气至一瞬道不出话语的容辛,竟是顷刻间苍老了许多。将锦帕捂至唇上猛咳了好一阵,待他终是暂缓了情绪后,才怒斥道:“畜生,你还想再辩解什么?真的拿朕当老糊涂是吧。”

“方才的一切,皆是朕亲眼所见,你干的这些畜生不如的勾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言语间,他已示意羽林卫将青莞架起带了上来。看着跪与地上的女子,容辛浅凝了双眸,缓缓开口道:“朕在来此之前便已审问过了周岩,青莞,你为何要利用周岩暗下蛊毒?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给朕一一老实交代!”

抬起头看向容辛,青莞目光微微一颤。似做了什么决定般,她定目凝声道:“既然淳王有意除掉我,那我当是不再隐瞒。皇上,指使我利用周岩暗下蛊毒的人,正是容湛。”

一听她这般话语,容湛立刻便抬脚想要冲袭过去,却被几名羽林卫伸手截了下来。

狠力挣扎中,他怒目圆睁的嘶吼道:“青莞你这个贱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本王根本没有指使你去下毒。”

“反而是你主动与本王欢好,目的就是想父皇驾崩以后找个依靠,你想当上皇后。甚至我去揭发容修下毒一事,也是你向本王告的秘。”

见眼前二人各执一词,当场就争辩了起来,容辛听得头痛欲裂。在他捂嘴又咳了几声后,便将目光一横。

甚至是不愿等到回宫再审,他便就地下旨道:“将青莞给朕抓起来,杖责一百大板,给朕打到她交代出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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