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只许你佳人在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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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规矩前,规矩后的说道不停,容辛微微皱了眉,“陈爱卿,你何时变得这般拘礼人前了?”

心如静水的垂下眼眸,陈庭申应道:“皇上,臣年轻时虽心直口快,常对皇上有冲撞之处。但君臣之礼,臣从不敢忘。”

轻笑着再度将他打量了一记,容辛缓缓道:“此番看来,陈爱卿的身子已是日渐硬朗,气色也甚是佳和。”

将身子微微一倾,陈庭申恭敬道:“也不过是臣告老还乡后,爱摆弄点花花草草,打打太极,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眉梢轻轻一挑,容辛再度道:“看来,陈爱卿是有些不满朕让你再入朝堂。”

忙将头一低,陈庭申即刻便道:“臣不敢。”

忽然间,容辛竟是佯装大怒,道:“不敢?朕看你是敢得很。”

微蹙了眉,陈庭申嗓音低沉的开了口,“臣该死。”

聚在他身上的流光缓缓而过,容辛一声冷哼,“若是换作年轻时的朕,你早已死了一万次。”

“记住!你这老不死的命是朕的,没有朕的圣旨,就算是阎罗王召你去,你也不准去。”

说完,容辛便是扬声郎朗而笑。

可陈庭申却认真的应着他的话语,“臣遵旨。”

笑颜间,容辛眉眼轻抬,喝了一口茶水。看向坐在下方侧位上的陈庭申,他继续道:“陈爱卿,待朕此番从崇宁府归来后,便打算任命你为丞相。”

听得他的言语,陈庭申忙躬身朝他拘了一礼,“臣老了,怕是难当皇上委以的重任。”

看着前方谦怀恭敬的男子,容辛微一沉吟,便再度开了口,“你个老不死的闭嘴,先听朕说。自许聪告老还乡后,丞相之位便一直空悬。”

“朕也曾为此事思量过许久,但几番权衡下来,朕觉得朝中众臣中,唯有你最能胜任这个职位。”

见容辛似已拿定了主意,陈庭申也不敢再道推辞之言。这皇上虽说年过不惑,可仍是赏罚决绝。

若是惹恼了他,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不再多想什么,他即刻便应道:“臣既蒙皇上信任,日后定会为国为君,忠心以报。”

淡笑着点了点头,容辛一眼掠过方塌上的奏折,再度饮了口茶水,“如此,朕便又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庭申以为,此次千江府赈灾一事中,三位王爷的表现如何?”

眉尖微微一蹙,陈庭申垂眸道:“臣不敢妄加评断。”

眼梢轻挑,容辛的嗓音中沉了丝不悦,“你这老小子,还真是越老越规矩起来了。从前那个常常把朕气得不轻的陈庭申哪里去了?”

“朕赦你无罪,有什么话只管道来。”

顺着他的话语而道,陈庭申满眼正色,“皇上,臣以为此次千江府赈灾一事中,三位王爷皆各有所长。”

“噢?陈爱卿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朝他施了记礼,陈庭申继续道:“皇上,这三位王爷中,宁王乃是胸怀天下,行事果断,且懂得权衡利弊关系之人。”

“而恒王容祯,便是因长年待在漠北的极寒封地,历练得对事事都极为认真刻苦,且坚韧耐劳。”

“至于端王容修,则是个甚

为隐忍,也颇懂谋略的人。”

抬眼看向似凝了抹淡淡思忆的男人,他缓缓道:“不论最终胜出的是谁,三位王爷在此次赈灾中,皆功不可没。”

见身旁男人在听闻陈庭申说起容祯时,生了丝惆怅之意,韩忆柳将手抚上他的大掌,轻轻的拍了拍,“皇上,虽说一别十七载,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如今,恒王与静妃不是都安然回到了皇上身旁吗。”

“兴许在封地那些年的磨砺,对恒王来说并非坏事。”

听着耳畔回荡的温言暖语,容辛将眸光转向旁侧眉眼静柔的女子,回了一记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无碍。

转眼看向一旁的陈庭申,容辛开口道:“朕的皇贵妃可是煮得一手好茶,庭申要不要也品一杯?”

见他以眼神示意,韩忆柳即刻便心领神会的斟上了一杯茶水,亲自起身端给了一侧静坐的陈庭申。

只见他猛地一惊站起身来,微微垂下头,以双手接过了韩忆柳手中的茶盏。看着淡碧的茶水中正飘散着几抹翠色茶叶,他忙恭敬道:“臣谢皇上,娘娘赐茶。”

看着陈庭申忽然这般拘谨的模样,容辛又是一阵朗声大笑,“爱妃,你看朕说的不错吧,谁说这爱读圣贤之书者,就不爱美人了?”

此番,正待他唇角笑意不减之际,庄羽再度跨入了殿中,禀告道:“皇上,皇贵妃娘娘,端王,宁王以及恒王已在外候着了。”

目光轻转,容辛看了眼一旁的韩忆柳。而她已起身朝了他福身道:“皇上既要忙于国事,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凝着韩忆柳欲要转身离去的模样,容辛缓声道:“爱妃不必退下,可先到内殿休息,朕一会忙完了再找你。”

在韩忆柳移步进入内殿后,容倾,容修和容祯便悉数踏入了东宸殿内的御书房。

三人在给容辛行礼过后,容辛便看了眼一侧的陈庭申,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朕此番召你们前来,是有一事想提前告诉你们。若无异议,朕明日早朝时便会宣旨。”

一眼凝过立在方塌前方的三人,他眸光聚向清雅俊朗,神姿冷薄的容修,便再度而语,“此次千江府赈灾之事,实乃也是朕为了考验三位皇儿之举。”

“这次,你们每人都完成得很好,容修动员各地商贩富甲,凑来了不少钱粮。”

目光悠悠的转至肤色微暗,却风神俊秀的容祯,他淡淡道:“而容祯所管辖的封地,百姓生活富足,人心更是安定。”

“此番,他调动了封地的百姓筹集款项,征收粮食,亦是凑足了不少物资。而因他所在的封地,与千江府更为靠近,便是节省了诸多花费在路上的运输成本,为灾区的百姓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稍稍顿住饮了口手边茶水,容辛将视线最终落定在了那个以银面示人,却有着倾城之貌的男人身上,“而这一次,容倾的做法却是让朕乃至朝中的大臣们都没想到。”

“他的做法,虽不合规矩,但在紧要关头规矩是死的,办法却是活的。从盛京通往千江府的唯一河流已结了冰冻,运输而去的物资皆极难到达。”

“虽是如此,但容倾却能就地了解千江府的状况,深入其间灭掉了扰民的贼寇,并拿到了大量的粮食与御寒物资。”

“这些物资,皆是贼寇们平日里抢夺百姓得来。此番,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轻靠上紫檀木椅,容辛的嗓音忽的端肃了几分,“所以,此次千江府赈灾一事,朕对容倾的表现最为满意。”

“朕不日便要带着后宫妃嫔去到崇宁府避寒,届时,朕会任命容倾为监国,在这几月时间内,代朕处理朝中军务。”

听完他的言语,容修的眸色已是微沉了几分,而容祯却是眉眼淡淡,并无心绪。

正待容倾欲要上前叩谢皇恩之时,庄羽却急匆匆的从殿门处跨了进来。一路小跑着行至容辛身旁,他轻喘着气息道:“皇上,有急报。”

接过信笺,容辛将其展开,一眼掠过后,瞬间阴鹜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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