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南楚新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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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热闹了一天的漪园也静寂了下来。

新房之内,红烛高照,南楚新后一身水红的罗裙,妆容素雅端坐于绣床之上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侧头望了望窗外。

“孙嬷嬷,什么时辰了?”莫玥朝静侯在一旁的人问道。

“回皇后娘娘,刚过了子时。”孙嬷嬷道窠。

莫玥起身取了披风自己系上,出门道,“去书房。”

一行人到了书房,只有贺英在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公文,却并不见她们要找的人。

“陛下呢?”莫玥朝贺英追问道。

“少主天黑就出漪园了。”贺英如实回道。

“没说去哪里?”

“没有。”

“可有说何时回来?”

“少主未曾交待,属下不知。”贺英摇了摇头,回道。

孙嬷嬷面目平静地站在一旁,便是没交待,他们也都猜想的出来他是去了何处,中午婚礼民这上发生了那样的事,王妃决然而去,此刻他又哪还会有心思留在这里。

莫玥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恨恨地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书房回了新房,“孙嬷嬷,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孙嬷嬷带着人离开,掩上了房门。

莫玥看着桌上备着的龙凤合卺酒杯,冷嘲地笑了笑,咬牙狠狠拂到了地上,“霍宛莛,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如果没有她,她早就嫁给了他。

她终于成了他明媒正娶的皇后,他却在新婚之夜将她独留于在这里,只身去找那个女人。

——

另一边,谢诩凰早已经出了江都地界,一路上快马加鞭一刻也没有停歇,拼了命地想逃离身后的地方。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那宝珠和罗兰两人好不容易才追上她。

“谢师姐,咱们下马休息一阵再上路吧。”罗兰劝道。

从离开江都,她已经快马跑了六个多时辰了,手上的手都没顾上包一下。

谢诩凰勒马停下,默然下了马,罗兰过去牵了马在一旁的树上拴住,看到缰绳上一片被血沁染的暗红,不由一阵揪心。

那宝珠走近站在树下休息的人,拉过她的手拆开早已经被血沁得鲜红的布,重新洒了药,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块下来给她包上。

“负心汉要娶那小蹄子让她娶去,干嘛拿自己的手出气,气不过也该是往他们脸上砸。”她一边给她包着,一边说道“杯子太小,我当时应该端碗的,砸他们脸上,看不给他们毁了容去……”

罗兰过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怎么了,那会儿要不是你拖我走,我就把大宝二宝放他们新房去,看我不吓得他这一辈子都不举。”那宝珠恨恨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学来的一嘴混话?”罗兰无语地道。

自始至终,站在她们中间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宝珠两人相互望了望,想要劝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王妃姐姐,你别难过了……”

“谢师姐,也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然大师姐不会也瞒着你的。”罗兰毕竟在缇骑卫生活过,对于事情的考量比那宝珠要长远些。

若不是龙靖澜也在江都,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也确信是燕北羽负情薄幸,可是大师姐总不会不向着谢师姐,可她却没有人向折剑山庄说过这桩婚事,可见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谢诩凰沉默地走开了几步,一个人站在了树下看着寂寂无边的夜色,一想到此时此刻江都漪园的洞房花烛之夜,她便心如刀割。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娶了她,他在她眼前与那人完成婚之时,就已经将她的心给碾得粉碎了。

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冒然回到江都,没有去亲眼看到那痛彻心扉的一幕,就那样被一直蒙在鼓里也好,起码……不会如此刻这般心痛。

他的爱曾带给她多大的幸福,此刻就给了她多深的痛,那是她最害怕,最不敢承受的痛楚,可她也不得不再次承受。

只是

,话易出口,情却难收。

“谢师姐……”罗兰两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时心疼,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诩凰伸手抹了抹脸冰凉的泪,转身去牵了马继续上路。

罗兰和那宝珠只得赶紧上了马一路跟着,路上无论她们怎么劝,怎么问,她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连夜赶回了折剑山庄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夜里。

两人看着她回了房,方才各自离开。

谢诩凰推开门进去,掩上了房门,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中静静坐着。

她不敢掌灯,她怕看到这屋里任何一件与他有关的东西,眼前却又止不住出现了他的影子……

她不自己坐了多久,天亮了,又黑了。

龙靖澜这时才匆匆赶回折剑山庄,刚一进山庄便被罗兰和那宝珠给拦了下来,“大师姐,你在江都,出那样的事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行了,让开。”龙靖澜不耐烦地推开两人。

“你是来给负心汉让说客的?”那宝珠小跑着跟上她道。

“滚开!”龙靖澜道。

那宝珠却跳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哼道,“我看你现在是在江都跟负心汉跟久了,心眼儿也跟着坏了,难不成……你也看上了那负心汉?”

不然,她干嘛要跟着那混蛋一起骗自己的师妹。

“再说,我把你脑袋拧下来。”龙靖澜狠狠瞪了她一眼,推开她径直去了谢诩凰居住的院落。

“龙靖澜,你……”那宝珠欲要追上去吵架,被罗兰给拉住了。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

她相信,大师姐不会不顾及谢师姐的。

两人看着龙靖澜推开了房门,没敢跟进去,便只在院子里等着了。

龙靖澜了进了屋,到桌边点了灯火,看到一动不动坐在榻上的人,自己在桌边倒了杯茶润喉,这才搬了凳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要问什么?”谢诩凰嘲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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