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根源（2 / 2）

卡卡西知道煦瑾想要干什么，安静地接受她的记忆。他想过煦瑾此次任务的很多种遭遇，可真没想过会是这样。当他在煦瑾的脑海里看见宇智波鼬之后就全明白了，稍稍用力地握了握煦瑾的手，示意她自己明白了。

宇智波鼬，原来你是这样的忍者。

煦瑾感受到卡卡西的力道后立即撤了力量，连日来折磨着自己的痛苦终于有所减轻。可她心里却还是开心不起来，她看着自己和卡卡西扣在一起的双手。回想着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她救不了鼬，带不回佐助，还把卡卡西拉进了这个泥潭里。

忽然她就扑进卡卡西哭起来，从默不作声到嚎啕大哭，释放了太多不能诉说的情感，她说道:“卡卡西我救不了他，我真的救不了他，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怎么那么弱了，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可是我太痛苦了，我真的太痛苦了，我希望有一个人帮我分担，我……”

“我明白，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卡卡西打断了煦瑾，他的声音轻得很，那其中的温柔像顺滑的绸缎一般抚慰着煦瑾痛苦的内心。他依旧扶着煦瑾的背，但他的眼中也有泪水，一滴接一滴，滴落在煦瑾的肩膀上。那样的滚烫的泪，仿佛是在融化煦瑾在不知不觉中背负起来的那副重担。

卡卡西回想起自己看着父亲的尸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带土被掩埋到地底，看着琳死在自己的雷切之下。而后他戴上了面具，熟练地抹杀一切，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他已经够强了，可面对九尾，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代奋战，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以为忍者，是能光明正大的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他以为忍者，是可以为正义、为信仰而战；他以为忍者，是可以真真正正活在阳光底下的。可是，他看到的忍者，全都在不停地违背自己的信仰，不停地做一些肮脏的事情，不停地弃车保帅。

这就是痛苦的根源，他和煦瑾都在这样的泥潭里挣扎过，相爱的结果之一便是在午夜惊醒的时候，能有一个怀抱给自己一些温暖。

那宇智波鼬呢，是谁给他温暖，又是谁支撑着他走到今天呢？

卡卡西内心只有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他竟真的从来没有察觉到鼬的艰难和心酸。可那又如何，他名声在外，却也是实打实的人微言轻，他真的救不了宇智波。

“卡卡西别哭，阿瑾心疼。”煦瑾感觉肩膀的异样，有些还滑落到了后背。这倒是让她有些回神了，抬头一看就是卡卡西流泪的场景，煦瑾头一次见到卡卡西流泪，心疼极了，像他对自己那般给他擦眼泪。

卡卡西的思绪就此被唤回，煦瑾也是觉得脸脏兮兮的，说道:“那我的小公主也不能再哭啊，都不漂亮了。”

“我是小哭包，我不怕。”煦瑾这话还有些俏皮劲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卡卡西怀里，嘟着嘴巴跟他撒娇。

卡卡西由着她来，哄着煦瑾却也更加心事重重。他还没从自来也的牺牲中回过神来，现在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又带给他极大的震撼。煦瑾现在的情况，什么事情有能让她操心，自来也大人的事情还是暂时压着比较好，不然她知道了肯定会去找佩恩报仇的。

从深作大人和志麻大人的描述来看，佩恩自己就是一个小组织。人数一共有六个，因为轮回眼的关系，每个人都分别获得了不同的能力，视觉共享不说，还只有物理攻击才能奏效。而自来也大人光是对付前三个就已经很吃力了，甚至动用了仙人模式，后来再出现那三个更是将自来也逼到了绝境，遗留下一串数字暗号便就此沉入了海底。

卡卡西在忍界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大大小小的任务做了几百上千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即便他自己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的道理，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能人，而且还是传说中的轮回眼。

但再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自己。他怀里的那个丫头，还有煦炎，那不就是忍界里的奇葩吗？轮回眼嘛，传说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见识见识那也未尝不可。再者，不管怎么厉害的忍术，一定都会有破绽。

只要鸣人打起了精神，和暗号班一起破解了自来也大人留下的暗号，那就有机会打败佩恩。想起鸣人，卡卡西又愁得不行，就鸣人白天的状态来看简直就是差到了极点。

现在要求鸣人立刻恢复过来，接受自来也牺牲的事实，是目前最不现实的事情。但卡卡西也不希望鸣人就此消沉下去，从此一蹶不振。自来也对鸣人的重要性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失去面前，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想纲手最多只会给所有人两天的时间去消化这个事实，或许明天就有得忙啦，到时候把煦瑾送饭到煦炎那里去，不过要让大家都把嘴巴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