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歧的道路（2 / 2）

格雷放声大哭起来。

空中飘散着冰晶，乌鲁消失了，同时还带走了戴利欧拉的生命。

然而，在不远处一座被毁坏得没那么严重的高楼上，乌鲁蒂亚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她没有听菲尼克斯的话，而是私自地向这边移动了。

“妈妈！不要…不要，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好不容易才见面的！呜呜呜…呜呜啊啊…”

乌鲁化为冰的那一刻，她一下子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以往的画面幻灯片一样的在脑海中重复，其中最刺眼的就是菲尼克斯向她信誓旦旦地做出的种种成诺。

“菲尼克斯…你这个骗子！呜呜…把妈妈还给我…”

手指用力地抠着地面，指甲弯曲，血肉模糊，十个手指都鲜血淋漓，她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个时候，楼顶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身白色的衣服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和所谓的救命恩人一起逃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吗？那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杰作啊。”

来者辛辣地讽刺着，这是一个熟悉的嗓音。

“布莱恩…”乌鲁蒂亚带着泪珠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害怕的眼神中带有更多的扭曲和乖戾。

“你需要力量，3373，跟我来吧。我能满足你的愿望。”

布莱恩伸出手指一点，乌鲁蒂亚瞳孔涣散了一秒钟，然后脸上被狰狞和怨恨充满。

“我要力量。”

这低沉的声音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8岁小女孩可以发出的，她心中的黑暗被布莱恩无限地放大了。

布莱恩笑着，没有说话，转身慢慢地走着，乌鲁蒂亚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后面，手指滴落的鲜血在地上描绘出两道暗红色的轨迹。

‘这样的话，可以成为我所需要的5个人之一吗？或者说是送给那个人作为礼物。不管怎么想都是白赚了，哈哈哈。’

走在前面，布莱恩嘴角微微上扬，内心不断盘算着，‘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3372，我亲爱的菲尼克斯，作为引出无尽黑暗的一丝光芒，你也是很努力了。安心的睡在师傅的冰里吧。’

正想着，眼前的重重叠叠的石块挡住了布莱恩的去路。

“哼，来的正好。”他轻轻说着，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常暗抹杀。”

圆圈处冒出来一个黑色的光球，然后爆裂开来，无数黑色的魔法弹打向障碍物，将其粉碎为烟尘。

魔法弹中一窄长的魔法弹却没入地下，掉个头往菲尼克斯的方向奔去，旋转着粉碎着它所触及的大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时间流逝着，黎明到来了。然而这个黎明是惨白色的，比看不清的黑暗更可怕。

格雷抱着双腿坐在地上，泪已经流干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利欧也醒了。

“可恶，乌鲁那家伙。”他一醒来就抱怨着，站起身看向前方，他发现了戴利欧拉被冰封的身影，“啊！戴利欧拉被…是绝对冰结吧，乌鲁使用的吧。乌鲁呢，乌鲁怎么样了？”

听到利欧的问话，格雷不禁颤抖起来，泪腺发疼。

“格雷！？”利昂再次出声提醒到。

“死了…”格雷扯着干燥的嗓子说道。

“骗人的…你在骗人…”利昂表情扭曲着一把扑上去掐住格雷的脖子，同时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

“你这混蛋，我的梦想怎么办？我超越乌鲁的梦想怎么办？”

“对不起。”格雷苍白着脸回答着。

“什么对不起，开什么玩笑？！如果没有你挑战戴利欧拉的话…”利欧站起身来，冰冷的目光看着格雷：“格雷，都是你的错。是你杀了乌鲁。”

然后利欧转身离开，骨节攥得不停颤抖。

格雷留在原地，发愣一样的呆着。

后来，布拉格地区的人回来救助了他。一个星期后，格雷辞别了这里的人，带着行李踏上了不知道终点的旅途。

这个地区的重建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城市偏离了几百米，而在灾难中死去的人，他们的尸体被一一挖出来，慎重地埋葬好。

过了几天，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一只手从土壤里伸出来。

沙石爆开，菲尼克斯满身泥泞地出现在坑中，身边是一些残破不全的尸体。

爬到地表上，菲尼克斯找到一个平坦点的地方坐下。双手抠着地上的泥土，满脸痛哭，双眼更是湿润无比，

“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乌鲁。”一想到乌鲁牺牲自己的画面，不由得低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