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可悲的进化（1 / 2）

林楚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时阿喵突然从空中出现，看着昏迷的鹿璐，萝莉音带着一丝震惊，“怎么会这样？”

“快告诉我。”林楚立马抓住了阿喵，“鹿璐怎么回事？这几天她说总是头痛。你不是解释为圣杯的适应症吗？”

阿喵被捏得有些呼吸困难，“咳咳……这个问题我没法和你解释，因为我只是一只可怜的橘猫。”

林楚加大了力度。

“咳咳，真不能怪我啊。主要问题还是在你身上。”阿喵连忙求饶，“我之前也没有遇到过太初者啊。”

“什么意思？”林楚有些疑惑。“你这甩锅技术有点猛啊，这都能怪到我身上？”

“你莫非真以为有不用付出代价的好事吧？圣杯的能量也是有限的。”阿喵说，“不可能无视能量守恒定律，让她得到进化，还能实现她的愿望。”

“这个我能理解。”林楚问，“那么你的能量来源是哪？”

阿喵沉默了片刻，“杀人啊。”

在林楚要把它捏死之前，它连忙解释，“此人非彼人，她杀的是进化者死去的灵魂。进化者是没有轮回的，普通人死后可以接受轮回，重新投胎。但进化者不一样，地府不会接受这些虚假的灵魂。”

“灵魂还有虚假一说？”

没想到阿喵反而叹气，“我早说过，这方世界的进化是踩着虚无的阶梯，扶着空无一物的扶手上去的。这方世界是真的一点灵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修成真正的进化者呢？”

听到这，林楚有些迷惑了，“那为何还有所谓的进化者呢？”

“他们是压上了自己的所有赌注啊，吸食自己的魂魄，达到肉体上所谓的进化。”阿喵叹息到，“所以当我看到你踏上这条路时就说你是傻子。”

“走上这条路的人都是红了眼的赌徒，把自己的一切筹码推上了名为进化的必输赌桌。牺牲一切，只为了能接近彼岸几步，可日见空洞的灵魂却要接受苦海里无边的苦难。”

“停止‘修炼’就要承受灵魂空洞带来的无尽苦楚，继续‘修炼’能有片刻接近彼岸太初的错觉快感，可灵魂又会被‘吃掉’得更厉害，灵魂空洞的苦难会更剧烈。”

“像是毒品一样。”林楚下意识地感叹。

“比所谓的毒品剧烈百倍千倍，”阿喵纠正到，“那种靠近真理彼岸的错觉，超过人世间一切快乐，‘朝闻道夕可死’。而灵魂残缺的痛苦也是难以言述，大抵是4号瘾君子毒瘾出现时的痛苦。关键永远不会停息。”阿喵指了指鹿璐，“鹿璐现在她就是如此，不过是最轻微的残缺，她便无法承受。”

“你不是圣杯吗？”林楚有些愤怒，他捏住了阿喵的脖子，“她是你的契约者怎么会有这样的后果？”

“别……捏……了，”阿喵哀求，“你是太初者，真能把我捏死的。”

林楚把手放松了，阿喵像得救似的大口喘气。

“主要是因为你啊，她作为我的契约者可以到地府旁收割进化者死去的灵魂，但你太初境的场域限制了她的‘出窍’。”阿喵解释，“她数量没杀够，进化不足的部分自然会从她自己的灵魂上扣除。”

林楚脸皮抽搐着，“所以还真的是我的锅咯？”

“我一开始没注意，我忙着解析你的唾液去了。当我注意到已经晚了——这是种不可逆的过程，在她昏迷后她的身体会自动吞噬她的灵魂开始‘进化’。”阿喵说，“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