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的情只是心（1 / 1）

有道是：“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依，酒入愁肠，化作伤心泪。”这句道应正了凌楚此时的心情。凌楚入了府门后，直径走向凌家的古祠。进入后一膝跪了下去，口中喃喃地说了几句，声音微弱的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时间持续，已是入夜时分他方才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传来一声轻咳声，凌楚转身抬眼望去，在夜色掩映下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矗立在门外。他自然是想去看清是谁，不过这时那道影子说道：“楚儿明天到后山去吧！过了明天再回来。”凭借凌楚对声音的熟悉程度，他也轻轻唤了一声：“四叔夜深如此还请四叔早些歇息吧！”说完后凌楚的鼻息稍稍加重，略有一丝叹息，兼显几分悲凉和萧瑟。那阴暗中的人似乎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一声短叹后，只能听到冥冥中宿命的呻吟。阴暗中的那人率先打破了沉寂：“看来你小子...已经有了打算，那边罢了。”还未等凌楚作出回应，那人就转身离去。

凌楚自然没有在祠堂继续停留，天空似乎也知道明日是凌家的年会。天空幽黑，乌云盈空。那彤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想要吞噬夜间无尽黑暗。不过他的能力不够，不但没有吞尽黑暗反倒是惹怒暗神。是天空陷入无尽的黑暗，无力挣脱。此时空中飘散的几片雪花落在凌楚的肩头，轻抚他那早已伤痕累累肩膀。脚下疾步走向府中正房，待他到了门外却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双膝跪地，也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时间过了大约有两刻钟，凌楚依旧一言不发。不过却已经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去。霎时，他身前房中灯火闪出。悉悉索索几声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楚儿，来了不打声招呼就准备走了吗？两个月了你...你还好吧？”凌楚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才意识到还隔着墙。他又抹了抹嘴唇，然后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我...我当然还好啦！希望爷爷安好。”说着几个纵身便离开了。似清风无影无痕，只留下灯火通明的房间无声的嗟叹。凌楚在凌家衣食尚且不能保证，对他好值得拜访的，早已见完，夜至此时凌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踏入后，他定睛一瞧呵。房间一片整洁，那日打斗的痕迹早已不见踪迹。房间不时的从空中传来缕缕清香。

凌楚心中断定此香定然来自一女子，是谁呢你？正想的入神时，房外“踏踏踏...”的脚步传进了他的耳朵。转头便向门边窗户看去，他可以清晰的看清窗户外一个人正想他的房间走来。过了三两声脚步后，一个清丽的身影映入凌楚的眼帘。见那女子青带飘飘。眉清目秀。唇红齿皓。一头及腰长发随风飘散。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凌楚转念一想调动这以前那个死了的凌楚的记忆。哦，原来这女子是凌楚青梅竹马，名叫慕容凝月。是雪朝八大世家慕容家家主慕容寒第五子，慕容无敌和一普通酒家女所生下的私生女。从出生后就没有被慕容家承认，慕容家第三子慕容霸带着家丁死了酒家女一家，只剩下一个小女孩。也就是现在的慕容凝月了。尚在凌楚的父亲还在世时。七。八岁时凌楚在京城可谓一手遮天，受父辈的荫庇无人敢惹。就在这时凌楚的出现救下了年仅五。六岁的慕容凝月。经过近年两年的相处，凌楚虽是纨绔，不但从不欺负慕容凝月，也从没有让其他的人欺负过他。就是因为凌傲抢走慕容凝月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凌楚提剑差点杀了他的亲大哥凌傲。从那以后两兄弟自然是反目了，不过慕容凝月就更依黏他。等到凌楚父亲死后，凌楚在家中的地位日益下降。到凌楚自认为无法保护慕容凝月，便把慕容凝月送到一个普通人家寄养。到现在已有两年时间。只是凌楚不知道她现在为何回来了。更何况现在自己在家中毫无地位的时候。

还不待凌楚开口，慕容凝月嘴角一颦笑着说道：“楚哥哥，你回来了。这几天我就住在你的房间里，刚来看到你房你乱乱的。我动手收拾了一下...没...没关系吧？”说着慕容凝月身体一紧仿佛深怕凌楚责怪他似地。凌楚嘴角抽了抽没说出一句话，只是走近一个拥抱住了慕容凝月。她身体一震，脸颊迅速被染成绯红。不过她并没有拒绝，连挣扎都没有只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变的轻柔了。如果说凌楚还有一个最大的牵挂的话，那么一定是慕容凝月了。窗外雪花使寒刺骨三分，屋内虽无火苗却也暖人七分啊。

过了好一会儿，凌楚也觉得似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松开了慕容凝月的身躯，这时慕容凝月把绯红的脸颊偏向窗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人都静静的，呆呆而立。气氛如此的尴尬让凌楚忍不住打破沉寂。凌楚依旧向慕容凝月走近了一步，挡在她脸颊前面。双手扶住她的香肩，双眼凝视她的眼睛。轻声的说道：“凝月，你现在回来干什么？我的处境也甚为危险。我恐怕照顾不到你。”说着凌楚的声音愈来愈小，微弱蚊声。这时慕容凝月抬起头来也凝视着凌楚的双眼，柔柔的说着：“楚哥哥，我也不小了，不需要你照顾的。”从她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来她有一丝的着急，好像怕凌楚想三年前让她一样离开。眼帘之中隐隐好想有泪珠要挤出眼眶似的。凌楚自然见不得她这样，于是凌楚拉着她的手在一个圆桌边坐下。慕容凝月把她日思夜念的楚哥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对凌楚说道：“楚哥哥，这几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