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先有盘古后有天,周师还在盘古前(1 / 2)
愿众生,从此刻开始,为自己而活!
刹那间,周玄体内,有浩瀚的金光涌现,那是功德之力,源源不绝,亦生生不息。
金光如凝,照耀四方。
沐浴在这道金光之下,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他们不再在意诸天神佛的理念,不再认为自己是低贱的存在,他们是独立的个体,是这世间唯一的生命,他们是独一无二的生灵!
此刻,他们完全自由,为自己而活着,不再局限于天庭的规则!
金光照耀之下。
“这是功德,浩瀚如海一般的功德!”
“天呐,这……这……”
陆压望着这宛如汪洋大海的功德,沐浴此间,有着被暖意包裹的感觉,这不只是从身体方面的,也有在精神方面的,哪怕在太阳星上,也没有这种暖融融的意境。
如此浩瀚的功德海洋,真是闻所未闻,实乃平生仅见。
远处的杨戬也是震撼于眼前的一幕,忽然间,他感到腰间轻鸣,那功德金盏就此飞出,仅仅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功德金盏便瞬间装满,而且几乎要溢出。
“这!”
“功德金盏,竟然被盛满了!”
“不敢想象,简直是奇迹啊!”
哮天犬瞪大了眼睛,大脑瞬间宕机,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跟随杨戬走南闯北,斩杀了不少身负业障的大妖王,甚至死在他们手上的太乙金仙级别的妖王也达到了十数位。
可这么多罪业加身的妖魔,却不过占据了功德金盏整体容量的百分之一点几,金盏中的功德,看上去就像是倒完茶后杯子里残存的一点水渍般。
但这还是他们三个月来的努力成果!
没想到,杨戬只是在太虚天稍微听道,功德金盏便自动盛满了。
这实在让他不敢想象!
可见,那位妖师……不,人族圣师,周身的功德之力厚重到了何种地步!
“二郎,这功德金盏装满了,我们快快上天吧!这下玉帝该无话可说了!”
哮天犬急忙说道。
装满这功德金盏,可是二郎神近来最大的愿望,这样他才能合乎天庭的规章制度,将母亲救出。
不过,二郎神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说道:“不行,这金盏里的功德,乃是周师所赠,若就这么离去,我心不安。
虽说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至少拜见周师,当面感谢才是。”
哮天犬摇头道:“二郎,我明白你的心意,可你要知道天庭擅使诡诈之术,这功德金盏内有没有暗门,你我怎知?
他们是料到我们装不满,才假意允诺。
可一旦知晓,他们定使诡计,让这金盏中的功德流逝!
趁着功德装满,尽早上报,否则天庭有所反应,他们悄悄施以手段,我等防不胜防!”
要知道,天庭坑他们也不是第一次。
尤其是用这种拖延的法子,等你事情达成之后,他定然有所反悔,在暗中使绊子叫你完不成,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闻言,二郎神犹豫了片刻。
很快他便做出了决断。
他朝着周玄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
大恩不言谢。
随后他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这事拖不得,否则天庭反悔,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来周师这样的大人物,赠此功德予之,也是希望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就如周师所言:从此刻开始,为自己而活!
二郎神面容重新化作冷峻,领着哮天犬向三十三天飞去。
他要倒要看看,如今这金盏里的功德已满,天庭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就在二郎神离去时,陆压望着前方的那道身影,他看到无数妖族,以一种近乎虔诚的、朝圣般的姿态,半跪在地。
周师希望他们不跪天,不跪地,只为众生疾苦而折腰。
但在场的妖族面向周玄,则是以半跪的姿态,将手置于心口处,用颤抖却坚决的声音,遵从着周师的话语。
“这种景象,真是许久未见到了……”
陆压只觉得前方的身影,越发高大伟岸,与他那位父亲的身影,都有所重合。
如果不是妖皇,这世间有谁能号令天下妖怪呢?
当然,周师的气质,与他的父亲还是稍有区别的。
他父亲有一种威压天下的皇者霸气,而周师的身上,则多了几许包容四海的慈悲之心。
深吸一口气后,陆压心悦诚服上前,拜见这位让天庭和佛门都头疼不已的万妖之师!
看着眼前的老者上前,棕熊怪、小白龙和六耳都不由自主地心生警惕。
因为总感觉此人身上,有种与其他人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正要上前拦下,询问一番。
“嗯,你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然而当陆压带着无比尊敬的心态走来时,周玄肩膀之上的陆鸦却炸毛了。
她老爸,是怎么知道她躲在这里的!
这老家伙一定是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脏手段!
而棕熊怪师兄弟则挠挠头,都反应过来了。
这是陆丫丫的父亲,也是三足金乌!
难怪身上的气息与其他妖怪不一样,这位是真正的洪荒大能啊!
他们一时间越发紧张了,陆丫丫的父亲,不会是觉得是师父劫走了他女儿,现在跑来兴师问罪的吧。
所以他们上前,都谨慎地盯着对方,不让陆压上前一步。
“咳咳……”
陆压有点尴尬,看样子自己不怎么受待见啊。
这时,却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开口:“陆丫丫的父亲来了么?”
“来了来了,鄙人就是陆丫丫的父亲。”
陆压点头答道,紧接着就瞧见前方男子拎起肩膀上的陆鸦,放到手心,然后送到他的面前。
“这丫头调皮是调皮了点,但品性不坏,做父母的,需要多留意一下孩子,稍微照顾一下她的情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平时再忙也得留些时间陪在孩子身边,你们要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做孩子的标杆,如果父母都随随便便,孩子又怎么能学好呢?”
虽然周师的语气很平淡温和,但句句都彷如软刀子割肉一般,直插胸口,让陆压感到十分羞愧。
他,确实没有做好父亲一职位。
所以有些心虚的他只能像个学生一般认认真真听从周玄的说教,时不时点头,没有半点还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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