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波又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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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看着面前的一切很是惊愕。

易欢用力的搬着还冒着烟的焦木,手上被烫破出血但她却像是浑然不知的样子,仿佛已经没有了直觉。

沈溪从旁边操了一根还完好的木头递给易欢“用这个吧,快一些”

在这废墟之下怕是不可能有人生还吧。但是易欢不愿相信师傅已经逝世了,说不定师傅就藏在了地下室里。

知道易欢和沈溪合力搬开一块烧焦了的梁木,一只被烧焦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易欢颤抖着轻轻握住那只手,将她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泣不成声。

记得师傅和自己说过她手中的佛珠实为金子制成,但是外表刷了一层木漆,所以模样与其他佛珠无疑,但是她手中的佛珠浴火不焚。

那是师傅的母亲传给她的,师傅说过她一直带着手珠寸不离身。

木漆已被大火烧溶,点点的粘在黄色的金珠上。

另一边官府已派捕头衙役上了山,静安寺虽然不大但里面却有着百号道尼。

当今圣上早晨才回宫,下午这里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无论是不是冲着皇上来的,都定要将此时查到底。

“姐姐,快走,官府的人上来了”

沈溪用力攥住易欢的手将她往外拉。

“不,我要这儿陪着我师傅”

“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悲痛万分,但是如果你现在不走别人很可能就把你抓起来,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刚的姑姑也说了你要活着,倘若你现在被抓了,她们的死还有什么意义!”

没错,自己要活着,自己的命是师傅和绿果姑姑用命换来的,她要活着,她要报仇,她要为师傅和姑姑报仇,为寺里的百条生命报仇。

皇宫内

皇上勃然大怒将手上的折子砸在地上

“查,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静安寺都敢烧。”

自己刚出来静安寺就被烧了,谁知道贼人是冲着谁而来的。

皇上气的瘫坐在龙椅上:“将寺里的师太道尼好好安葬了,请个法师,也好让她们早登极乐”

自从易欢回到破寺庙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双眼无神,一副呆滞的模样。

沈溪替易欢处理好着手上和脚上的伤。脚上的伤还好,不过是被石子磨破了皮,但是手上的确实被烫出的伤,血肉模糊的黏在一块,光是看着就疼。

可易欢却毫无反应。

处理完伤口,沈溪坐在了易欢身边,从背后扶住了她的双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姐姐,一切都会过去的。”

易欢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不再抽泣,沈溪低头一看,姐姐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倒,沈溪眼眶有些湿润。

之前也亲眼看着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毫无办法,针扎在自己身上才会到疼,想必现在姐姐心中的苦楚和自己是一样的。

易欢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脸上也呈现着一样的红晕。

难道是染上了瘟疫?不应该啊,庙里有两个瓷碗,想来易欢是提前喝了药的。

“姐姐,醒醒”

沈溪用力的晃动着易欢的胳膊,谁知易欢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痛”

“哪里痛?”

“手臂”

沈溪记起昨夜刺杀易欢的人在她肩膀上划了一刀,撸起她的袖子一看

血已经渗透了裹扎在手臂上的白布,撕开白布,里面的肉已经开始有些腐烂,想必是当时处理的不够妥当。

沈溪踌躇了一会,打开了易欢之前留在寺庙里的行李从里面拿了银两往外跑去。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孩大力的敲击着药铺的门。

“谁啊谁啊,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了。”

掌柜的一边穿着上衣将扣子扣上,一边埋怨到。

见门口是个乞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还未等掌柜开口,沈溪便急忙将手摊开举到他面前:“我有钱,求你救救我姐姐”

“石韦,骨碎补?谁受了伤??”

“家姐煮饭时不小心切着了手指,流了好多血,麻烦掌柜的行行好,赶快帮我抓点药”

见乞丐不停的催着自己,掌柜冷哼一声:“死不了,催什么催,都成乞丐了还那么矫情”

沈溪眼睛黯了黯,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低声下气祈求到:“求您了,行行好,我就那么一个家人了”

上好药后已是深夜,夏日炎热,伤口遇到汗水更容易腐烂,沈溪便拿了把破旧的扇子为易欢扇着风。

当易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裸露在外面。

“姐姐,你醒了,别动,你的伤口发炎了”

沈溪端着一碗小米粥坐到易欢身边

“喝点吧,我身上没有银子,便从你的行李里拿了银两”沈溪有些羞赧。

易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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