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月圆花好,眉开眼笑(1 / 2)
方糖的回忆瞬间被勾起,猛地灌了一口橙汁润嗓。
“对对对,我记得,这件事确实震撼到我了,我那个时候心里就想,我的天呐!这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谈了个女朋友,最后忘记了自己有个女朋友。”
“对啊,关键是好端端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牛粪还不自知,仍然向别人炫耀,你看我臭吗?由内到外的那种。”
“我这正吃得香喷喷的,你俩能不要在这回忆往昔隔应我吗?一逮到机会,就翻旧账翻旧账,没完没了了是吧?”
“好,不说了,那我就祝您以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牵手如花美眷,够意思吗?”
“这还差不多。”大熊嘟囔一句,端起杯子和姜漓歌的轻碰一下。
方糖凑热闹,“那我呢姜姜?你祝我什么啊?”
“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这话我爱听,那我也回祝你,每逢佳节瘦三斤,每逢考试进三名。”
姜漓歌莞尔道谢,撇头给正在舔棒棒糖的姜南生夹菜,他今天难得很乖,没有调皮捣蛋。
而宋晚桥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额……全世界应该只有她这么认为,毕竟这个人即使不说话,也闪耀地让人无法忽视。
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她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宋晚桥,祝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吉星高照,月圆花好,眉开眼笑。”
隔着白烟,他的表情如雾里看花般模糊不清,半晌,醇厚的嗓音才带着沙哑的质感传入姜漓歌的耳中,“好。”
众人:……
“好”是什么意思?这么不谦虚的吗?不应该含蓄一点说谢谢吗?
“你呢,有什么新年祝福给我啊?”
宋晚桥被问倒了,他不像他们一样,这种套话随时可以信手拈来。
也许是走了神,也许真的是不擅长,憋了半天终于吐出四个更为官方更为套话的字,“学习进步。”
姜漓歌神色不自然,抓抓头皮,“大过年的,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行不行?”
大熊幸灾乐祸,单手握拳搁在下巴上,“你终于知道你刚刚揭我短的时候是什么嘴脸了吧,你们俩在这方面倒是很像。”
一顿饭气氛融洽,大家时不时嬉戏打闹,互怼互伤,从过往的经历谈到对未来的期待,从寒假作业谈到音乐八卦。
世界纷纷扰扰,我们无法责骂时间的无情,改变不了此刻的境遇,猜不透人生的结局,却能够享受每一秒的陪伴与友谊,留下一寸一寸的追忆,把这些美好写进一页一页的故事里,细细回味。
很多年以后,宋晚桥总会在日光微醺的午后仰望天际。回忆起今天的场景,他不记得具体的情节,只记得那天,窗外没有飞鸟的踪影,寒风掠过光秃秃的枝丫,一群青涩的少年,坐在一起,围着火锅,幽默地聊天,填满他内心的恐惧与空虚,像一场摇不醒的梦境,给他微笑的勇气。
直到锅里的食材被煮得稀巴烂,几个人才停了筷,姜漓歌靠在沙发旁边,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里透着狡黠,拿出牌问宋晚桥,“玩过斗地主吗?”
宋晚桥摇头,因为太浓的火锅味而紧锁住好看的眉头。
他端起锅去厨房倒掉汤底,洗刷干净内壁的油渍。
边缘有一小片青菜固执地贴在上面,没有被清理掉,按理说,他有轻度洁癖,可不知怎的,竟毫无道理地想留下它。
他放好抹布,挤了点洗手液反复搓手。
客厅里,姜漓歌还在冲他说话,“这都没玩过呀,没关系,我来教你,学会之后保证你沉迷纸牌,日渐消瘦。”
大熊好心提醒宋晚桥,“别和她玩,她从小黏着她爸在赌场长大,猴精猴精的,你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根本没有胜算。”
“哎呀,不要这样说嘛,斗地主这种游戏纯粹是三分靠实力,七分靠运气的,说不定你们谁能抓到俩猫四个二呢,那我就算再厉害也无能为力对吧?”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会换牌藏牌,而且做的无声无息,一般人可察觉不了。”
方糖打了个嗝,表示赞同,“这个我证明,她不仅坑人,还不把独门绝技教给我们,有时候看我们输得可怜了,会让让我们,不过……让步一时爽,一直坑人才一直爽。”
这两个人联合起来疯狂抗议,姜漓歌无奈,只好提出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好不好,让宋晚桥帮我打,我只负责教他行不行?”
“勉强可以吧!洗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