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范老爷子的秘密（2 / 2）

“那画上的老人，的确很像我爷爷！”范晔听到又翻起木拓书，火光下看着点了点头。

“我想你妈妈应该跟你说过，你爷爷家是大户，书香门第，你爸为了你妈，放弃荣华富贵的故事。”

“是有提及！”范晔想到妈妈，不禁一阵心痛，尤其是海魔说到，但是想到目前居人篱下的形势，也不便发作。

“你们范家可有来头儿，我来给你讲讲你爷爷的故事吧！你爷爷是明代范钦范东明一脉的嫡子嫡孙。你知道范钦吗，他字尧卿，号东明，是明代最著名的藏书家，浙江鄞县人，嘉靖十一年举进士，官至兵部右侍郎。与张时彻、屠大山称为“东海三司马”。他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藏书楼，天一阁的主人。范钦酷爱典籍，为官多年，每至一地，广搜图书。抄有丰坊的藏书，丰坊“万卷楼”幸存余书悉归于他。嘉靖四十至四十五年，建藏书楼名“天一阁”，取“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义，阁四面临水，上通六间为一，中以书橱间隔；其下分六间。为古代藏书楼建筑典范。天一阁原有藏书七万余卷，从明末战乱起始大批散失，到清康熙时阁中所藏明实录已佚其半；乾隆时修《四库全书》，又从天一阁调走六○二种（一说六三八种）图书，以后多未发还；一八四○年鸦片战争中，英军占领宁波，从天一阁掠走地理与图数十种，一八六一年太平军进驻宁波，当地盗贼乘机窃走大批图书；民国初年，江洋大盗薛继渭与不法书商相勾结，又盗去藏书一千余部。经过这几番劫难，到解放初期，天一阁书仅剩一万三千多部。历三百余年保存下来的这一万三千多卷古籍，仍旧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遗存的书籍，宋元版本已为数甚少，绝大多数为明代刻本和抄本。其中以各地方志和明朝科举题名录为最名贵。宁波解放前夕，周恩来指示南下大军要保护好宁波的天一阁，使这一珍贵的文化遗产得以保存。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七日，郭沫若到天一阁视察时，抚今思昔，在天一阁“兰亭”中挥笔题律诗一首：

明州天一富藏书，福地琅环信不虚。

历劫仅存五分一，至今犹有万卷余。

林泉雅洁多奇石，楼阁清癯类硕儒。

地六成之连解放，人民珍惜胜明珠。”

“老头儿，你今天怎么讲上历史了。讲得还是如此罗里吧嗦，听得人烦都烦死了！”九九熬不住了，蹦出来对海魔反对。

“听过盗墓的，偷书的确真是第一次听说。尤其这种大规模的偷书！为什么呢？”静渔师思考着说。

“等一下，从来我没听过这样念这首诗啊！”鱼铁心却打住了九九和静，刚才海魔念诗的时候抑扬顿挫，每一句的第一个字都狠狠咬住。“明历林地，福至楼人！这难道是郭老的一首藏头诗！”

“哦？我勒个去，这事儿还跟郭沫若有关？藏头诗？什么意思啊？”

海魔没理九九，继续讲到。“1948年国共内战期间，郭沫若因为考古学和甲骨文研究的巨大成就而当选为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在中国的考古界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赫赫有名。可以说是中国考古界的泰山北斗！郭老在天一阁琢磨多日，阅书无数之后，有一天突然开始登门拜访范家，逐渐与范家老爷子建立私交几次在范家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传成佳话。一次席间，范老爷子喝多，血气方刚拿出了一本范东明的私藏书给郭沫若过目，对郭沫若说，范家在天一阁的藏书之外，范钦范东明还有一些更为珍贵从未面世的私藏，郭沫若看后是目瞪口呆，以一个考古学家的尖锐目光和对历史颇有研究的眼光来看这本书，郭沫若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问范老爷子这范东明的私藏书共有几本，范老爷子当时年轻，没有多想直接回复共58本。郭沫若突然拍案而起说这些藏书都应归国家所有，让范老爷子速速交还。范老爷子心里不爽，也是拍案而起，说区区一本私藏就价值连城，58本都给国家，是能给自己打开半个国库作为代价吗？两个人你言我语互不相让，不欢而散。郭沫若说范老爷子不知道自己拿着的是什么？范老爷子说郭沫若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是小题大做。一些上古留下的书籍有何要义，只不过是字好看，书法好看，年代古老，所以值钱而已。还说郭沫若一会儿赞美文革，一会儿称粉碎文革好，纯属骑墙派，这样的文人有何国格还好意思来谈文人要义？两人言语不和，郭沫若一气之下离开，谁知回家后一病不起，肺病严重，竟在不久后与世长辞！郭沫若死后，范老爷子偶然发现了他为天一阁做的这首诗，琢磨了数日，又翻出了58本私藏书籍，于密室数日不出。这数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后来一把大火私藏书全被意外烧光，范老爷子也因此生了一大场重病。当然，这是范老爷子自己的说法。重病后，范老爷子约见林老爷子，有了预言柱上的这场会面。从此之后的数十年，范家平静度过，慢慢有了范必成，他长大成人，文史地理，无不样样精通，范老爷子心里高兴，却没成想儿子落在一个女人手中，要抛弃一切荣华富贵，随她去海边做一个渔民。范老爷子气得吐血，却是没有办法，最后断绝了父子关系。范必成走后，范老爷子更是一病不起！直到现在，人都说他得了一种奇怪的怪病，已是多年没有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