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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吃惊,“公主这是做什么,可折煞奴婢了。瞙苤璨午”
她说着连忙伸手搀扶连欣,连欣却是不起,“红姑姑,我知道你最是疼我,你帮帮我。”
“公主快起,有什么你说,只要不是出宫见那无情,其他事儿奴婢一定——”红姑深知她脾性,心中虽是疼爱,也还是阐明立场瑚。
“我不是要出宫,是想求您别的事情。”连欣低道铄。
“好,好,不是这事便好,你说。”
“红姑姑,我这辈子是非无情不爱了,你能不能替我向母后求情,让她把六扇门统领的职位给他。无情还是这般无权无势,晁晃不会放过他的,我求求你。”
红姑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提这么一个请求,这比出宫可更难百倍。她硬是把她拉起来,“公主,你怎能如此糊涂?那无情出身草莽,又和冯素珍关系亲厚,太后是断不可能让你嫁与他的,别说这职务万万求不得,便是见面,你母后也不会允你。”
“可他救我两次了,冯素珍也不会害六哥,”连欣苦笑,“我知道母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六哥喜爱素素,缻姐姐就会备受冷落,连慕两家的联姻就不稳,她的权势就没那么牢固,可是,有没有缻姐,六哥也把她当成母亲,而我也不该是她用来笼络哪位朝臣的工具,我知道,她有心把我赐给严鞑或是六部哪位大人的儿子,在她心里,权势真比儿女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红姑姑,你疼我我是知道的,你看母后跟了我父皇一辈子都不快乐,你难道希望我将来也顺从母后赐婚,嫁一个我自己不爱的人过活?我不会快活的,红姑姑,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悄悄告诉你,将来若我夫婿不是无情,我断不会嫁,最多我是自尽了当。”
“红姑姑,我求你了,无情他救我两回了,上一次还身受重伤,为人所掳,那时他对我还是很讨厌的,却也能这般相护,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爱慕吗?”
“这……”红姑看她双目红透,但眉眼间一股绝决之色,却并不似往日时的撒娇洒泼的模样,她知道她所言不虚,她从没想到连欣会对一个男子萌动如此之深的感情,她无儿无女,连欣就像她的孩子一般,当初,冯素珍在法场冲撞了连欣,也是她去做的处理。
如今是她第一次这般细声软语,满脸泪水的相求,她怎能没有那么一丝动容心软,想起晁晃那丑恶的行径,这无情虽和冯素珍关系密切,却当真好上许多,但她主子又岂是那么容易劝服的?何况,她也不敢肯定,这无情到底是不是就是公主的良人?
是以在她把连欣送回寝宫后,自己反坐在榻上,陷入了沉思。
“红姑姑,红姑姑。”
她精神微恍,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前人朝她喊了好几声,她方才回过神来。
“萧司膳?你怎么过来了?”她问了一句,但倒也不特别奇怪,这于司膳那边出了什么新款式,这萧司膳都会把菜肴端过来让她先尝,因她最是熟谙孝安的口味,这萧司膳又是个会说话的,一来二去,二人私交颇深。
此前,冯素珍死而复生,孝安迁怒于验尸入殓的几名女官,众人虽言明是公主途中插的手,但孝安还是不无余怒,也是她求的情。
果然,那萧司膳笑道:“奴婢那边研制了新菜式,拿来给姑姑先尝一尝。”
她说着把手中食篮放下,却又随即有些殷切地问道:“姑姑可是有心事?这眉目不展的,奴婢可能做些什么替姑姑解忧?”
红姑叹了口气,把连欣方才来求的事详细说与她听。
萧司膳“哎哟”一声,低道:“这可便真真棘手了,公主怎就喜欢上如此一个江湖草莽呢?”
“可不是孽缘。”红姑抚了抚眉心,微微苦笑,“你说,我这不帮,她肯定要伤心,颓靡不振,我如何能见得她如此?若帮吧,老祖宗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岂是能轻易被说服的,我一说,只怕她连我也恼了,何况,我也不笃定,这无情救公主,是要见机上位还是出于真心?”
萧司膳不住点头,“姑姑为难,奴婢明白,还真应了那句,说不是,不说不是。该怎么办才好?”
“你坐吧。”红姑夹了筷子菜,明显没什么胃口,很快便搁下箸子。萧司膳蹙紧眉头,趁隙在苦苦思索,突然她一拍桌案,“有了。”
“噢?”红姑心中一喜,“怎么说?”
“姑姑,奴婢听家兄萧越提及,这权非同与我大周宗室终有一战,奴婢提议,姑姑还是向太后娘娘提议,但你要公主做个配合,另外到时……”
……
连欣接下数天又是茶饭不思,听说期间冯素珍把她带到连玉寝殿用膳,也只将将吃了几口,另外听说慕容定接管六扇门并不顺利,当中有捕快并不信服,内外都是事情,孝安又是生气又是心焦,到连欣寝宫把她狠斥了一顿。
连欣这年来性情大变,也不似往日与她大吵大闹,只跟她说了句“我想见无情”。
“这小子哪里好?爱上这么个人,你早晚得后悔,到时别向哀家哭!”孝安旧话重提,一怒之下回了宫。
为无情的事,母女关系再次陷入僵点。
晌午听女侍来报,饭菜又是没动,想起女儿苍白的脸色,还有晁晃的事,孝安再硬的心肠,终归还是软了软,她是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的,你越是强硬,她越是和你对着干,无奈之下,打算过去哄她一哄,出门之际,却教红姑拦住,将连欣相求的事一一告知。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还想为那小子谋权,好啊,她不吃就不吃,饿死了哀家就当没这个女儿好了。”
孝安听罢,气得七窍生烟,朝红姑狠狠说道。
但话需如此,看到女儿憔悴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忍,咬了咬牙,还是打算出门劝去。
“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想法,不如你先承了公主。”红姑见状,压低声音道。
孝安不由得大怒,“阿红,哀家知道你疼连欣,但她糊涂便罢,你怎也不知分寸?这权力哀家焉能随便给一个外人,还是和冯素珍有关系的人?”
“不,太后,你且听奴婢把话说完。奴婢这两天派人到六扇门打听过,这无情在当中甚得人心,他与冯素珍感情深笃,冯素珍如今是皇上妻眷,再者,晁晃与他势成水火,他更不可能置身事外,这不久若大战爆发,无情必定与权派为敌,他既是人才,何不借他些力量,让他全面收服六扇门众捕,成为对抗反贼的一股势力?两厢交战,他若被晁晃所杀,我们是已物尽其用,若他侥幸逃脱,战争将结,我们暗中派人把他除掉,伪成是晁晃所为。如此一来,公主也只能死心,不再纠缠,到时我们再为她安排婚事,岂非顺当许多?”
孝安本来沉着脸,闻言蹙眉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如今定儿掌军,也无余暇兼顾太多六扇门的事务,那些捕快出身江湖,不比军兵入营便接受严格训练,有自己一套脾气,不易驯服,若叫无情暂时接管、教他为我们卖命,届时再除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如此,这傻丫头也能消停下来,不再与哀家争拗,一石二鸟。好,就依你所言。替哀家拟旨,下达六扇门,将无情擢升为总捕统领,慕容定不再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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