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束手无策(1 / 2)
但是,真正到达门口的那一幕,钱烂烂也是大吃一惊了。
那个人真的是阿晁,阿晁背后的人……钱烂烂真的不希望是老十四。
可是,真的好像啊!
那个人,吐着一条长长的舌头,舌头惨白惨白的。
还有,他后背,鲜血淋漓。
白亮的灯光照在老十四的背上,血面反射出鲜艳的殷红色,看起来十分吓人。
这得流了多少血?
按照她现代人的想法,失血过多是要死的!要死掉,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行哪,她好怕那个人是老十四。
钱烂烂可不能再管三七多少了,她铆足了劲冲过去。
阿晁不背老十四,还会背谁?
受伤的不是老十四还有谁?
胤禛走着,就瞧见钱兰兰跑在他面前,心道,这家伙果然还是跑出来了,还是无视他的!
窝火啊!
他叫了一声:“钱兰兰——”声音很冷厉,似是把之前对她的容忍都化作了一股怒气。
“啊?”钱烂烂只是随便回头说了个字,就又匆匆跑去。
天哪,胤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无视。
这家伙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逃跑?还目中无人至极了?
胤禛快步跑上去,揪着钱烂烂的脖子,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瞪着愤怒的眸子,“你想干嘛?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跑?”
“我,不是,你先松开我!”钱烂烂抓着胤禛钳在她脖子上的粗掌,他真的用了好大的力气,钱烂烂整个脖子都是通红的。
“不是?”胤禛皱起眉头,他目光瞥向大敞开的门,“这么明显,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我不是啊!”其实真的是的,原本真的是。
钱烂烂着急地说:“你看,那家伙都快要嘎了!”
胤禛看去确实啊,血迹淋漓的,可是,他一惯冷漠,就算是一具死尸躺在地面他也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个鲜血直流的家伙——意味着生命还在流动。
“做人不能冷漠麻木,你得给你的后代积点阴德啊!”钱烂烂说道,她现在急欲跑过去瞧瞧那人是个什么情况。
这叫什么话?
“你在说我阴鸷?”冰冷刺骨的话从胤禛的牙缝中挤出,他恨不得上去一口就将钱烂烂的细脖颈咬断。
让她知道,自己不禁阴鸷,而且还嗜血。
“哪敢啊!”钱烂烂狠狠地摇了把头,可不能乱疯,惹毛了这家伙,准没好果子吃。
“我可拜托您大发慈悲了,我脖子要被你拧断了!”钱烂烂憋红了脸,伸手去捶胤禛的手掌。
如果,他在不松手,钱烂烂不介意朝他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捣去。
不过还好,胤禛松了手,成功避免了不可必要的硬伤。
但是,这家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不是钱烂烂想听的,他冰冷的说:“回去。”
“我要去看看。”钱烂烂说,她脚步径直地要朝前边走过去,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老十四那只傻狗。
胤禛走上去,重新逮住钱烂烂红痕还未消去的脖子,态度强硬道:“不行,你给我回去。”
“是老十四!”钱烂烂已经眼尖看见了,被胤禛抓着脖子,她呼吸不畅,还是吃惊叫道。
胤禛听到那三个字,不悦感迅速涌上心头,烦躁的差点没把钱烂烂丢上屋顶。
钱烂烂则是大叫一声:“阿晁——”
阿晁听见声,朝声源看去,正是那个十四爷心心念念的女人。
“你放开我!”钱烂烂推了把胤禛,那人却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禁锢的更牢。
阿晁朝胤禛喊去“十四爷受伤了,后背挨了好多刀子。”
“四爷快救救我家主子。”
“你快救救老十四。”钱烂烂说。
胤禛两眼一闭,说到底还是亲兄弟,见死不救说不过去:说道:“把他抬进来。”
权当是……积阴德吧。
“呼——”钱烂烂轻呼一口气,说:“谢谢你。”
感谢大魔王,人性未泯灭。
胤禛问道:“你以什么身份来谢我?”
“什么鬼?”钱烂烂蹙起她好看的眉头,愣是没明白胤禛是什么意思。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谁的人!”胤禛恶狠狠地警告钱烂烂,“给我离十四远一点。”
天哪,大瘟神,我离你远一点不是更安全吗?钱烂烂心中偷偷地嘀咕。
“放开我。”钱烂烂推着胤禛死抓着她脖子的手,那家伙的手像抓猎物的鹰爪,死死地扣住,任凭钱烂烂怎么拽都拽不开,好像打了死结。
胤禛一脸冷漠,把人连着两只脚抱起来,往肩膀上一扛,朝原路返回。
“我绝对不允许你和老十四有什么干系。”
“快给我放开!”钱烂烂大叫,脚朝胤禛后背坚实的肌肉上踹去,两只手也想敲打,但是却被死死地抓住。
从府邸的门口,一直到钱烂烂住的卧室,胤禛一言不发,任由着钱烂烂拍打——反正不痛。
要说真有什么感觉,那也只会是痒痒的。
最终钱烂烂被丢进了房间里。
紧闭的大门,阻隔了她与外界的接触。
“啊啊啊!”
“砰砰砰!”
钱烂烂手脚交替砸在门上,把门敲的震震有音,自己却始终出不去。
突然,外边传来砰的一声,钱烂烂刚好敲在门上的手被门剧烈的震动震得她一整个人往后退,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
“别再敲了!”胤禛的声音穿过门板传来,怒意卷卷。
钱烂烂虽是被吓的,还是挺直了腰板,朝外边的人吼去:“放——我——出——去!”
她话落,震耳欲聋的一声砰从她脚底和门板的接触面发出。
不管是门外的胤禛,就连钱烂烂她自己也被下了一跳。
好大的怒气!
那门颤个不停,所以说钱烂烂她踹的不轻啊!
可任是如此,胤禛也不会给她开门的,他说过,绝不许老十四拿走他的东西,尤其是钱烂烂这种至关重要的人物。
踢完了那一脚,钱烂烂站在原地,呼吸此起彼伏,似是在等待外头那人的判决。
可是,她却只听来那人离去的脚步声慢慢地减弱。
就这样走了?
钱烂烂还以为那家伙会气呼呼地冲进来,摔她一两巴掌,没想到人家走的那么干脆利落。
正好呢!
这也恰恰是钱烂烂所期盼的,她现在像一只猴子一样跳上了窗棂,正四下张望。
没人,她在心里落了一声。
于是,她便跳下窗棂。
老十四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钱烂烂走回之前那条廊子上依旧能闻到那股味。
地上是血滴的痕迹,钱烂烂蹲下去,伸手捻了一珠,放在鼻间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浓重的血腥味,没有别的,没有别的。
那样最好。
钱烂烂怕就怕剑上染了毒,划到老十四身上。
接着,她站起来,跟着地上的血滴指引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老十四被安置的地方。
血腥味很浓重,像一卷很重的棉被扑到钱烂烂的鼻子里,压的她几乎都要鼻塞了。
门口不停有丫环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跑出来,脚步匆匆。
“泼”的一声,血水就倒下了道路一旁的植被上。
钱烂烂怕被人认出来,她便迅速跑到了窗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