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嘀嘀咕咕 自言自语(1 / 1)
这时,清晨又清晨,傍晚又傍晚,只见沿途之中,峰峦环绕,清山绿水,鸟语花香,夕阳美景,看到这些,他再也没有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只觉时光如水,慢慢流失,春夏秋冬,不停交替着。
春天来到,花开花落,随风而去。往下是炎炎夏日,笼罩大地。再往下是秋季丰收,满天黄叶,四散飘飞。终于进入寒冬,只见千山暮雪,在大地堆积着。
只看到遥遥远远,一望无际,白茫茫一片,在这时却有一个少年,身背长剑,踏着积雪,一步步缓慢的向前走着,身影是那么的萧索,仿佛一阵风能够把他吹倒一样。
这又是一个春天,又是一个夏天,又是一个秋天,又是一个冬天,转眼之间已经有一年时间,不知道他走过多少大陆,多少国家,多少州府,见过多少人,说过多少话,见过多少事,依旧这么走着,只见他上山下山,进城出城,停停歇歇,歇歇停停,不停的重复,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数月之后,终于来到乾坤神州,东胜大陆,大乾王朝所在范围。
大乾王朝在东胜大陆北方,它连接西陵大陆,北寒大陆,南荒大陆,在乾坤神州中央,地理位置俱佳,被其它神州大陆包围,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若干年来,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战争。
时值晨早,晴初霜旦,在大乾王朝古城上空缭绕着祥云,要说这祥云本是太平预兆,盛世现象;但各国纷争,战乱不停,民不聊生,这是一个混乱的年代,看到的只有:“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骷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就是这个时代最好证明,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乱,但没有办法,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去挣扎。
张洞玄已经进入大乾王朝范围,此时正值战乱时期,不光是这里,在乾坤世界,神仙一派其它地方,各大文明,各个大陆,各个国家,山门宗派,那些大小家族,不管是在修真界也好,还是在凡人世界也罢,都是战火连天,尤其是这东胜大陆大乾王朝所在范围,更是发生长大三百年的战争,到现在还没结束。
在一千年前自陈朝被推翻,谭姓家族夺取大乾王朝统治权,登上帝位,建国为赵,到现在已经有八十八帝,此后的一千年时间,在南北方依次经历过宋、齐、梁、陈四个王朝,史称南北朝,这都是发生在大乾王朝范围的事情。
四个国家出现,战争自然不断,其中赵国最强,只用十年时间统一南北,但后又分裂成东魏、西魏,其中东魏后为宋家所夺,并建立北齐;而西魏后为李家所夺,建立北周,上面这五个王朝,史称南北朝。
南北朝是东胜大陆,大乾王朝历史上继赵国大分裂后,形成南北政权对峙时期,也是历史上各国民族大融合的一个时期,正是这样的分裂,才造成东胜大陆长达三百年的动乱,各国纷争,民不聊生,使得这片大地,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张洞玄走进平州商城,只见商城的城堞在战火中已被摧毁,此后一直未能重建。这城边有池,本是备来灭火的,这时,夜暗池黑,疏星淬溅。只见城中人本不多,这时大概都已睡下。白天都是为这乱世里不易的生存辛苦操持的一天,也只有这一睡,是造物对人无多的恩赐吧?人生的碎片枝枝桠桠地被扎入梦里,在梦里消融沉寂,被割碎打压的生之欲望却藉这一睡慢慢复活过来,好让明天可以勉强拼合起一个还算完整的生——而让生者去承受那一场场人生中难奈的重复与疲惫,这睡着的人他们是有福的。因为只要天一亮,又开始那不易的辛苦操劳,又开始那血腥人生。
此年赵国大灾,久旱无雨,老百姓没有收成,更是瘟疫盛行,这乱世加上天灾,实在是没办法过,而朝廷为收田税,让官兵强制执行,老百姓更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如此世道,人还能活吗?
张洞玄自是看不惯这些,本来麻木的心,开始刺痛起来,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实在是无法接受,接着大打出手,打退那些官兵,掺除那些地主恶罢,劫获不义之财,赈济灾民,他走在大街上,看着受灾的百姓,对自己说道:“我一人之力无法救全天下人,但这举手之劳我还能做,我一人不能改朝换代,但我可以罚奸除恶,既然这是乱世,我便以我手中之剑,还天下一个公道。”
说完这些,他开始行动,用武力打饱不平,诛杀贪官,劫获不义之财,救助那些百姓。他用医术救治伤者,所到之处,百姓称赞,奉为神仙。
这时在城镇遇到一些乡民,其中有一个老者,在看到他后,不由有些激动,对他说道:“小英雄,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大慈大悲的圣人啊?你治好这里瘟疫,救下这些灾民,平州百姓都称你为神医,供你长生牌位,真是当之无愧,也当的起活神仙之称,小老儿所言都是肺俯,所谓医者一视同仁,医者父母心,就是你这样的人。如果天下能多你一个这样的人就好了,那老百姓也不会这么艰苦了。你诛灭贪官,铲除恶霸,行医看病,不取分文,心怀天下,这苍天有眼,定能祝你长生不死,万事大吉。”
张洞玄看着他们,看着那个老者,听他们说着,已忘记自己之病,这时浅浅一笑,他一闭眼睛,笑着回道:“老人家?你这是说到那里话?难道这天下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如此心吗?难道没有为国为民的大侠义士吗?我愧不能以神仙相比,更不是什么大圣人,我所做的事情,都只是出自本心?你们不要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老者是个儒士,他有六旬年纪,听他说完,大是感叹,对他说道:“你小小年纪,能如此为人,有此气节,如此的思想,更是敢做敢为,敢做敢当,这才是你的可贵之处啊?如今乱世,水火不分,你却志在救苦救难,打抱不平,这不是神仙下凡?又会是什么?有你天下有救,这才是百姓之福!苍生之幸!这战乱也就可以结束了。”
张洞玄听他说完,只是一笑,这笑容如冰河乍破,春暖花开,笑的很是舒心,笑的很是灿烂,笑的很是快乐,接着他说道:“其实,这没什么,我不过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已。这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人人如此,天下又怎么会不平?这世道又怎么会乱?“
”俗话说‘忠者以信,仁者以诚,孝者传古,谋者暗明,文者犯法,武者犯禁,医者父母,一视同仁。’我所做所为完全出自本心,不知是对还是错;但良心行世,总对的起天,对的起地。我做错了,做对了,又有谁说了算?这公道自在人心,这公平正义,又应该到何时才能彰现,才有个明白,但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说到这里,停上一下,接着问道:“这位老伯?你应该是个文士?或者教书先生吧?”
这一问完,老者苦笑一下,半响不说话,之后叹息一声,对他说道:“对,唉!你说的好啊?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世人能如此想,后人就可得福。我老头子活上一辈子,人到晚年,一大把年纪,却不如你一个孩子,今天,听你如此说,真是羞愧难当,白活了这么些时日。
“圣人常说‘百读无用是书生’,当真是说的对?我一介文官,读上一辈子书卷,当上一辈子的官,当真是没派上什么用场,这才选择辞官,回归故里,没想到这天下已经这样。这‘百读无用是书生’?‘百读无用是书生’啊?”老者说完,抬头看天,这时问自己所作所为,想想自己这大半生,再看到眼前这个少年,当真是惭愧不如,只有在心里叹息,已经问无所问,答无所答。
他说完这句话,孤自己摇手,向着街尾走去,只剩下张洞玄,目瞪口呆的看着,只到他消失。
张洞玄这时站在中街,见他快要消失时,才大喊一声:“老伯伯……”还没等他喊完,老者已经不见,早已消失在街头。看到的只有街市的混杂,人如蚂蚁的经过,以及车近人往的不断,只有小贩的叫喊,经商的忙碌,以及车夫的经过,大婶的叫卖和小滩的人们,此起彼伏着,连连续续,显出这世道的混乱,国家的腐败无能。
他长叹口气,离开这里,这时,他站在牌坊下,见着破衣烂衫的百姓,嘀咕着问自己:“难道你们整年劳作?勤奋耕耘?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穿吗?”
他这时一问完,又看到小孩无鞋从街而过,更是深恨官僚、贵族、皇氏们的奢侈之作为,他一时站在中街不动,好久好久,不曾移开脚步。
这时,一个推着柴车的粗汉经过这里,奇怪的上前问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大街上发呆啊?怎么挡在路上啊?”粗汉问完,正要上前拍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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