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弹 真空爆弹(1 / 1)
——今天,是圣诞节。
一般来说……应该是一边看着满是喧闹声的电视,一边吃蛋糕的日子。
可是,我现在却在昏暗的游船上进行枪击战。
包围在我们周围的是,狗头(阿努比斯),鸟头(荷鲁斯)和鳄鱼头(索贝克)——模仿埃及众神的砂人偶。
我到底是在哪里按错了人生的按钮呢。
[刚想着和蓝邦总算是做了个了结,立刻就变成这样了啊。我们两个能活着回来吗?]
[少瞧不起人了。嘛,至少你的背后就由我来守护]
身为那个按错了的按钮的亚里亚,将那小小的背部贴在我的背后。
——背靠背。
这是被包围的时候,保护对方的死角的阵形。
我们一边击退拿着古老的手枪和斧子的人偶,一边向甲板上前进。被海上刮起的强烈夜风吹打着的同时,注意着露出的管道向前行进。
人偶兵的数量非常多。估计有4、50只不止。
但是……很弱。
动作也很单调,我想大概只有昆虫程度的智慧。材料也只是单纯的砂子。
这样的话,还是之前在赌场时战斗过的砂铁人偶更加强一点。
砂人偶的造型也是参差不齐。穿着包裹全身的纳粹的野战服,说不定也是为了掩盖粗糙的制工。
[——亚里亚,这些家伙肯定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快点解决掉]
这艘大规模两种石油油轮,西马。哈利号被劫持了。
船尾楼上随风飘舞的倒钩十字旗——是纳粹。德军的残党,魔女连队的卡塞尔。
有[厄水的魔女]这一异名的卡塞尔想要利用这艘油轮进行恐怖袭击。
她打算在港湾内将15万吨的原油流出,燃烧,将香港中的氧气全部夺走。
那就是纳粹开发的大量破坏兵器[真空爆弹]的整编版战术。
我们为了阻止这一切,作为突击队长乘上了这艘船。
油轮预定被设置在将香港南北分开的维多利亚湾的西端。从航行速度来看,时限是20分钟。
[金次,以那个建筑为目标。卡塞尔和佩特拉就在那个的顶端]
亚里亚用抢指着位于油轮后方一栋小型大楼一样的建筑物。
[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硬要说的话,是这些家伙的举动。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自己运动,但是几乎都是从输油管之类的死角靠过来的。仿佛在俯瞰着我们一样]
[……从正在俯瞰着我们的某人那里接受命令,是这么回事吗]
[没错。我想说的就是这样]
感觉事后才想出理由的亚里亚那优秀的直觉——
[大概,你说对了吧。的确,建筑物周边的人偶的守备微妙的很坚固]
紧接着我持续击倒了数只人偶,制造出突破口。
就这样,和亚里亚两个人一起奔向船尾。
视线的左右两侧,闪耀着九龙半岛和香港岛那色彩斑斓的夜景。来往的船只都慌忙的躲避着这艘已经深入到湾内里的暴走邮轮。
我侧眼望了一下左舷。
(那个,在修建的高速公路——我有印象)
那是我们和孙展开汽车追逐的时候的东区走廊。油轮马上就要通过北角附近了。那些善良的的平民区的大家的,还有阮的家所在的北角。
油轮不仅仅是艘船。比蹩脚的航母还要大,是像人工浮岛一样的巨大的船只。
这艘西玛。哈利号足有市区的一角那么大,甲板的最后部也悠然建立着一座五层楼的大楼。
在那大楼的入口附近——
两只人偶从沙袋的阴影处,用纳粹时代泛用的机关枪向我们射击。
但是,距离很远,子弹也很散乱。
[如果不能好好瞄准的话,就不要用那种东西啊]
带着一脸惊奇表情的亚里亚用双枪击倒了两只,我们从变回砂子的阿努比斯兵上越过,侵入到了建筑物内部。
建筑物的内部有种简朴的商务宾馆的感觉。
这里应该是在搬运原油的长途旅行期间,供船员们就寝的居住楼吧。
在一片狼籍的建筑内,没有人偶的气息。楼梯上也是。
即使是在操纵者的视线外也能自己运作的高性能的人偶,现在却不用吗。
以前贞德说过,香港是对魔性很强的都市。因此卡塞尔的同伴——这些人偶的操纵者沙砾的魔女。佩特拉,说不定也很难运用魔术。
我们登上最高层,亚里亚踢开了貌似是操舵室的门——
在排列着高精度GPS装置、电子海图、识别装置等设备的宽敞房间的深处——
穿着古代埃及裸露出肌肤的衣装站在那里的佩特拉以及……
与之相反,穿着覆盖全身的纳粹黑制服的卡塞尔·格拉赛。
[——海真是个好东西啊。在伊。幽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对于被我们用手枪指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佩特拉把水晶球放在指尖咕噜咕噜的转着。
[在那个伊。幽里从理子和珂珂那学来的『劫持的话自己也要乘上去』。所以想着按照那个特意跑到这里来了。不会立马全员出动这一推测也猜对了呢]
在朝这边的船长席上摆出傲慢姿势的卡塞尔,在黑魔女帽下笑着。
[卡塞尔,佩特拉。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你们行动也太快了吧]
面对着分别朝白银和漆黑的支配者,放出话来的亚里亚的第一声——卡塞尔没带眼带的眼睛眯着冷笑起来。
尽管敌人就在眼前我对刚才亚里亚的发言还是感到惊讶地转过头去。
亚里亚是说,在我们之中——有内鬼吗。
[你们是在西欧的吧。如果不比蓝帮传来联络更快移动的话,是不可能准备好如此大规模的攻击的]
亚里亚在发言的同时,我用亢奋模式的头脑推算卡塞尔做攻击准备所必要的日数——确实,稍微快了点。
再加上,卡塞尔说过关于攻击方法和上头似乎还发生过争执。如果不是从谁那里听说了巴斯克维尔要进击香港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对不上时间的。
[从理子那里有听说过,佩特拉。你的星相占卜精度据说有67%?]
[……是71%。妾身也是在日益精进]
被亚利亚那么说到,佩特拉迅速做出了回应,但是……眷属也是,即使有7成预测精度也不会特意让两名敌将等级的人来香港吧。
也就是说——有人泄露了消息。
我们在香港办事,像这种更加精确的情报。
[那么,小亚里亚哟。你难倒认为我们会说『是从这个人那里听来的』这样子全盘托出吗?]
[我没那么想哟,纳粹。所以才要让你们老实交代。金次,你去对付卡塞尔。佩特拉由我来解决。你们违反了破坏活动防止法,除了船只损坏。物品损坏罪,还有根据暴力行为等处罚的法律以及违反了航海法……还有,那个……以及等等罪行,我要把你们开洞逮捕!]
还是要多少留一些商量的余地啊,亚里亚……
想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也不打算在这里收手。没多少时间了。
然后——我和亚里亚同时转向右边
朝着室内侧面的连接走廊窗户的窗帘进行射击。
窗户发出碎裂的声音——窗帘的对面,在简朴的走廊上分别位于左右躲避枪的气息——有两个。
是真正的卡塞尔和佩特拉。
在亢奋模式的洞察力下我注意到了,在前方的两人是精巧的砂人偶和厄水形。
虽然刚才卡塞尔让我们见识过了白黑的厄水形,让我们以为只能做出黑白色的,其实彩色版也是可以做出来的。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佩特拉也是,为了做出这边的砂人偶而集中精神的原因……人偶兵都变得粗糙了。
向前倾倒,崩溃掉的砂之佩特拉——看上去像是星砂做的,那其中的一部分掀起砂石风暴向亚利亚飞去。
[——?]
亚利亚为了不让眼睛受伤而屈下身子,用背部扛住砂子——连续射出A5ACP弹将窗帘吹飞……但是,在那边却发出了哔斯哔斯的声音。
在阳台上的真正的佩特拉,用自己周围像卫星一样飞绕的砂做的小盾防住了子弹。
[哦吼吼。真不愧是夏洛克卿的血族。但是,你已经受到砂子的诅咒了]
手背附在涂着口红的唇边,佩特拉看起来很愉快地笑着。
[……]
刚才承受了砂子的亚里亚的背后……不,全身都冒出了像烟一样的东西。
那是——在安贝利尔号上看到过的。
从人的身体上抽出水分的,佩特拉的咒术!
[……呜……?哈……哈、哈……!]
[亚里亚!]
当我想要去救她的时候,亚里亚像狗一样将舌头伸出来,吐出了混乱的气息并倒了下来。
在走廊上,佩特拉的旁边——我看见了拿着矿泉水塑料瓶放在嘴边的卡塞尔的身影。
(……那是!)
卡塞尔把瓶子拿开嘴边的瞬间,我当场转过身跳了起来——
——啪咻!
我勉强躲开了卡塞尔从口中以我的心脏我为目标射击过来的,像水枪一样的攻击。
光是擦过就把防弹制服给撕了的水之箭,在背后的墙壁上开出了洞。就连墙壁里的钢筋都像奶酪一样被削了下来。
刚才那个是以前夏洛克对我用过的水枪——用超高压将水发射出来的术。虽然射程距离似乎较短,但有着很大的质量,贯通力比来福枪还要高。能将击中的东西都切断吧。可以说,是接近镭射激光的攻击。
虽然躲开了那个攻击,但平衡完全崩溃的我……
只有用跌倒来幸免于难,但我取消了拿枪的姿势,用上了单膝才没有直接着地。
[什么啊。你知道啊]
发着牢骚的卡塞尔将塑料瓶扔在一边,把金光闪闪的卢卡-P08拔了出来。
然后保持着将枪口指向这边,和佩特拉一起攻入了室内。
[……在伊幽,有『预习』过呢]
我逞强的说到——
来不及去救亚里亚了。
在佩特拉抓住亚里亚的双马尾的一条将她强行拉了起来的途中……
[亚里亚……!]
由于以女子的安全为优先是亢奋模式的习性,被那边吸引了注意力也是没办法的。
卡塞尔向全身都是破绽的我冲了过来。
她将枪口抵在单膝着地的我的额头上方的位置。
[呐?和我说的一样吧?佩特拉。把砂人偶设定成杂鱼的话,他们肯定会得意忘形的冲进来的]
[嗯。对于妾身们而言在璃璃粒子浓厚的夜晚不怎么适合战斗,真是正确的判断呢]
将我和亚里亚逼上绝境的两位魔女,在那里交谈着。
就算亚里亚全身冒出蒸汽,紧咬牙齿……
就算是在逞强,也没有放开两手的枪。
[喂,亚里亚。差不多该给我把枪放下了吧。你喜欢这家伙吧?]
对于卡塞尔戏弄一般的台词,亚里亚痛苦的睁开了眯着的眼睛……
[笨……笨蛋……那…那种…事]
就算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现在这个状态也没办法随心所以了。
[好的。那就把这个家伙给处刑了哟?真的要处刑了?]
不断被这么说着的亚里亚手指颤抖着,开始做出想要扔掉的枪的举动。
——不行,亚里亚。
不能把枪放下。
就算你解除武装,反正她还是会向我开枪的。
我被干掉就被干掉了吧,在那之后你还是得要继续战斗下去的。
[——亚里亚]
我保持着额头顶着枪口的姿势,我正对着亚里亚注视着她。
[没关系。我不会死的。亚里亚也是。我虽然不会再……辞退武侦了,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普通的武侦给你看。亚里亚也要把你母亲,香苗小姐救出来。我们两个人都还有要做的事没有完成。所以还不能死。不可能死]
终于顺口说了出来,真是怀念——这个充满破绽的理由。
令人难以忘却的4月,被理子劫持的ANA600客机,在机内,已经放弃了的我曾被亚里亚这样子激励过。
所以这次轮到我来激励她了。不可以扔掉枪,亚里亚。
听了我的话之后,卡塞尔和佩特拉互相看着对方的脸——
似乎是回想起劫机的时候了,亚里亚重新握紧了枪。
好的,亚里亚。那样就行了。
就算没法举起枪,但这样就足够了。
只要还有战斗的意志,就不会失去胜利的可能性。
[——佩特拉。我不会把亚里亚交给你的]
听到我的话语,亚里亚的脸染的通红……佩特拉一副吃惊的样子……卡塞尔皱紧眉头,更用力的将枪口压在我的头上。
[咯。『我不会把亚里亚交给你的』?真是火热啊。谢谢款待。作为回礼我就把圣诞礼物——子弹送给你。白痴情侣就得要送到收容所去!但是你刚才那可是把这一选择吹得灰飞烟灭,决定立刻被枪杀的台词啊!]
眉梢向上翘起的卡塞尔,她扣着扳机的手指逐渐用力。
[呜嗯。远山金次他只是被爆头的程度,能死的了吗]
佩特拉稍微歪了歪头,黄金的项链发出了声响。
[有传言这家伙徒手就停住了子弹。但如果是零距离的话是不可能抓住的吧?]
就像把脸颊拉开来一样得意的笑着的卡塞尔——没有握着枪的那只手,向着正斜上方突出做出纳粹式敬礼。
然后,
[胜利万岁!]
——她扣下了扳机。
在那瞬间——
(零距离?不对)
我的世界,变得几乎静止。
这是亢奋模式下所看见的『超慢速』——
一口气延长自己的体感时间,世界就像变成用超高感度摄像机拍下的光景一般……至今为止都是在陷入绝路时才会突然使出来的招数。
刚才我用『矛盾』来防御孙的激光时——
我抓住了有意识的使用那个的诀窍。
接下来,卡塞尔。
虽然你把这叫做零距离射击,但那是错误的。
就算枪口贴在我的头上,子弹跟我之间的距离也不是零。
在那把枪中,从装有发射的弹丸的弹夹到枪口为止仅有些许的距离。
子弹在枪管内飞行,就在那一刹那——
(菊花、秋水——绝牢——樱花、樱花!)
我将颈椎到尾骨全部26骨,包括脊柱起立筋、头板状筋、大小菱形筋全部同时连动起来。为了让头向和子弹相同的方向运动
那速度,大约是时速1100km。
全筋骨连动技,樱花的逆运用减速防御技,把那个在静止状态下进行使用的菊花+秋水。
为了防止因冲击波而产生的自损,速度停留在亚音速——将时速125km的子弹,硬是承受下来的石头般的脑袋虽然鲜血飞散,头盖骨却没有被贯穿。
这样的话就还没有结束,卡塞尔。
我保持着单膝的姿势当场像车轮一般做出空翻,使出将敌人的攻击转化为回转力反击的绝牢。从头那里分到速度的右脚使出了樱花——上半身往反向连动,使出了亚音速的踢击——啪——
踢飞了卡塞尔的黄金枪。
就那样进行了360度回转空翻的我——
就在自己的脑马上要和头盖骨内侧发生激烈冲撞之前,左脚也使出了一发樱花踏在了地板上。
因为那个冲击,头盖的位置和脑的运动保持一致——连脑震荡都没有发生。
然后在下一瞬间,我的体感时间恢复了。
卡塞尔的手边和地板上发出的冲击音几乎同时传到我的耳中,变得四分五裂的卢卡-P08深深地的陷进了天花板,我脚下的混凝土地板碎裂成了像环形山一样的痕迹。
掠过我头部的子弹打碎了我背后的玻璃窗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旁人眼里看去——
这个技巧的前半段看上去,应该就像是——我被打中了,径直向后倒下去的样子吧。
但是后半段,为什么子弹会被我的头弹开击中了我背后的窗户,为什么卡塞尔的手枪会四分五裂的镶进天花板,为什么我没有倒下而是空翻后着地了……像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口气发生在眼前。就在那一瞬间。
[……!?]
手腕向上弹起变成像是两手敬礼的姿势的卡塞尔也
[……看吧?]
跟着叹气的佩特拉也是
[……!]
然后被困住的亚里亚也是,露出一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说的也是啊。
虽然做到了是很好,但说实话,刚才发生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啊……卡塞尔。我们双方,都不要在油轮上使枪了]
苦笑着站起身来的我的头盖骨,从脑门到鼻翼两侧血流成河……
好的,没有裂开。裂痕也没有深入。是石头脑袋真是太好了。
虽然血流的不少,但头皮是被伤到就会大量出血的部位。所以并没有受到从表面看来那么严重的伤害。
按着右手,手无寸铁的卡塞尔退到了佩特拉那里。
[切。果然是这样吗]
[和预料的一样呢]
那个……像刚才那样以我的超人性能为前提的战斗,能不能别再干了?
也不稍微表现得惊讶一点,那我展示出这些技能不就一点价值都没有。
紧接着那边——啪飒飒飒!
[!?]
以佩特拉手边抓着的亚里亚为目标,从窗户外有什么飞了过来。
然后从其手中离开的亚里亚的身体,上升的水蒸气也戛然而止了。
虽然我对超能力不太了解,但用看的也明白了。飞过来的那什么东西,将诅咒给抵消了。
「猴……」
毫不在意为其担心的我,发出呜哇的叫声!
我听见了半截式水手服翩翩起舞着战斗的猴的英勇叫声。
她想要守住这栋居住楼,倒不如说是用把它们顶回去的气势在战斗着。
「误会了可不好。猴和珂珂来战斗,并不仅仅是为了你们。是为了香港。我们这边先试着掌舵吧!」
机娘大喊着,而我们——先把居住楼的守护交给猴,分头调查一下掌舵机器的状态。
——猴
虽然你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自信还畏首畏尾,但这不是想做就能做好的吗。简直像孙一样强。
这也是当然的。直到刚才为止的我的强敌,孙她……已经和你是一心同体的。孙能做到的事猴也能做到。所必要的只是勇气。而且——猴是个为了大家就能拼尽全力的家伙。
掌舵机器基本上都被破坏了,即使如此机娘还在尝试着能不能够做些什么——
我们攻向甲板,和猴一起将人偶兵全灭。
现在敌人都变回了砂子,和原本穿着的纳粹·德国军服一起在随风飞舞。
印有骷髅的徽章也散落一地,油轮现在已经变得像幽灵船一般的了。
接不上气的猴借着白雪和理子的肩膀、
「——把船停下来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呢。不管哪里都被完美的破坏了呢」
不仅仅是操作室,就连甲板下的5层——调查过引擎室的机娘,极为不快的向我们告知。
油轮已经开过了维多利亚港的正中心了。
离时限还有10分钟。
「嘛,虽然我也认为没那么简单就能停止的了呢。但是,也无路可逃。也不可能让在香港的人全去避难呢。谁有什么提案吗?」
收起手枪的亚里亚额头一边冒着汗一边向大家询问。
接着,理子一边眺望着宽敞的甲板——
「伊·幽的时候从卡塞尔那里学到过。用炸药引起原油的流出。原油桶的底部装上了爆炸物,炸开数米的裂痕——用油轮的自重和下面上来的水压,把船会被分解掉。就像生鸡蛋一样,掰成两半」
「如果那样的话,油轮不是会爆炸吗?」
对询问的亚里亚,理子摇了摇头。
「为了不变成那样,会使用专用的指向炸药筒。就像是很长的对人地雷被设置在这个下面的感觉。用那个东西,将从货物箱的底端一直到下方——戳破船底和压舱水箱只在接触海水的船表,炸出所需的最小程度的裂痕。那样子引爆的话海水也会立刻将火扑灭,不会引起大爆炸」
恐怖分子这群人,就只在这种方面——下足了功夫呢。还相当的巧妙。
这还真是……败给她了。我知道这是即使在亢奋模式下的头脑,也无可奈何的事。
「但是,只有10分钟了——要去找出不知道是被放在这艘巨大油轮那个地方的炸药筒,还要堆到原油桶的底部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游戏哟」
对着这么说着咬着嘴唇的理子,炸弹战术的老手——机娘转过身去。
机娘将一根马尾放到嘴边,在用中文说这些什么。
看来马尾里似乎装着通信器。
然后,
「——炸药筒是在感知到油轮和海岸的冲击的反作用力时才会起爆的。在那段时间里,蓝帮会帮忙拖延时间的」
她看着海上,又对着耳机说了些什么。
沿着机娘视线望去——在油轮后方的海上……可以看见灯光。
穿破黑暗,一艘高速艇正朝着油轮追来。
不对,不只一艘。
波浪的那边,光源有两个、三个……眼看着,增加到10至20个。
全部,都是船。无数的船都以这艘暴走油轮为目标在海上疾驰着。
从维多利亚港的东边,蓝帮的船队追了过来。多亏了卡塞尔逃跑了,海流变回了原样。
看起来很贵的游艇、水上警察的警备艇、小型渡船、把货物都卸下了的货船、渔船……按照行驶速度先后的顺序,接连追了上来。
最初和油轮并行的高速艇的甲板上——
「——远山先生!我们也来尽一份力!」
诸葛……!
诸葛静幻用扩音器大叫着。
宫廷服一边随风狂舞,一边向我们行礼的诸葛转头面向船队。
然后用中文开始进行指挥。
向油轮逼近的船一艘接着一艘,将形状和大小都不尽相同的手制带钩绳索投了过去。然后,各自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将油轮和自己的船一个个连在了一起——一边减速,一边退向后方。
紧接着传来了绳子伸长的声音。
……他们,正在拉着。
最多只有数吨到数百吨的船集成一束,将这15万吨的巨大油轮——为了不让它和维多利亚湾的西岸冲撞,而向后拉拽着。
一只一只单独的力量是弱小的,但船在渐渐增多。在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已经超过50艘了。
仔细一看,分别乘在摩托艇上的剩下三个珂珂也——打开扇子,指挥着船队。
「——蚂蚁击败大象!」
发出召集的诸葛那边——从众多船只传来了众人一齐呐喊的声音。
凭借诸葛的力量……让数百人的人群一口气行动了起来。
虽然很失礼,一艘艘的船都太小了,掌舵的熟练度也是参差不齐。当然,也有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像拔河一样的工作而翻掉了的船。
但是,那里有百人,千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汇聚成巨大的力量。
让那千人之力运作起来的,正是那个诸葛。
因为他的话语,为了他而运作起来的。千人之力。那才是真正的领袖人物的典范。
「——诸葛他在喊什么」
「『蚂蚁能胜象』哟」
哈哈。原来如此。蚂蚁如果形成大军的话就连大象都能击倒。那样的话我们也——
就让我们紧咬在这大象的背上吧。作为突击队长的一只长有尖牙的蚂蚁。
因为蓝邦的人海战术,油轮减速了……但还是无法将这相差悬殊的庞然大物停止。油轮继续朝着西岸驶进。
[目测有21节,还有19分钟,金次。就会与维多利亚湾的西北端——ICC的山脚边相撞了]
再次计算时限的机娘。踏踏踏地跑到甲板的中央附近。我也跟着跑了过去,而白雪和希尔德的两手紧紧牵在一起,额头上冒着汗水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看见那个姿态的亚里亚、理子、蕾姬和猴
[——是在用超能力探知吗……炸药桶的位置]
对着如此询问到的我,雷姬点了点头。
白雪和希尔德的手咻的向同一个方向指着——2人向那里走了几步。
我大致明白了,这是……像『狐狗狸』一样的占卜术。
[——这里。在这个下面。虽说,只是大概位置……]
看上去非常集中的样子,睁开眼睛的白雪在摇晃着被蕾姬支撑着。
[在第4货仓,中央油箱]
理子那么说到,将肩膀借给同样有些头晕似的希尔德靠着。
就机娘所说的,这艘油轮呈格子状并拥有1到7的原油箱,分别设在右舷。中央、左舷3处。这些间隔被卡塞尔她们开放,不管船底的哪里被炸穿全部的原油就都会泄漏出来……
那个炸药筒就被安放在那里面了吗。
[谢谢,白雪、希尔德——但是,沉在原油里的东西要怎么找]
我一边看腕表一边说着,大家面面相觑。
就算是精制的汽油透明度也很低,原油就更是像黑泥水一样东西。
从油面看下去别说是底部了,就连稍微下去一点都看不到了吧。
[用潜水服之类的潜下去。潜下去寻找]
猴这么说道——
[不行。氧气瓶的调整器会因为原油的分解作用立刻就报废的]
机娘摇了摇头。
[那到底要怎么潜下去。就算是金次大概也没法直接潜下去的吧]
亚里亚,把那个『大概』给我去掉。绝对做不到。皮肤会被溶解的。
我盯着亚里亚那边
[——用那个吧]
机娘指着之前被亚利亚破坏掉螺旋桨的奥克斯。
本来,奥克斯就是机娘进出伊·幽的时候开发的——因此机娘当然熟知其构造,肯定是对就算是被原油包裹着之类的也能毫发无损有所把握。
奥克斯的后尾被安置在油轮的起重机的吊钩吊了起来……然后,奥克斯成了头朝下的状态。
打开舱门进入奥克斯的机娘,一边确认着电子仪器是否完好——
[奥克斯有小型的作业用机械臂。用那个能将炸药筒提上来]
说着虽然光是听上去就很困难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光是这个准备就要花将近10分钟的时间。
[先提前说一句。炸药筒的正确位置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能探知到的仅仅是『大概在这个下面附近』。你打算怎么找]
被大家不安的注视着,希尔德开门见山的向机娘问道——
[……除了用机械臂手动寻找。别无他法。所以越快越好]
机娘张开ヘ字口回答道。
[怎么会……]
亚里亚发出绝望的呻吟声。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根据『大概在这下面附近』程度的情报,不就像是在沙漠中找一根针一样吗。
至今为止大家合力开辟的生还之路——
只还差一步,没能连上了。
——但是……不能再继续依赖大家了。
能将道路连接起来的,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我的使命啊。
[我也要乘上去,机娘。我来想办法搞定。我有想法]
没时间了。我看了一下腕表,还剩8分钟。
我将手放在奥克斯的舱门上,二话不说的将脚踏入机内。
用骑摩托来说,我坐在机娘身后保持着双座的姿势。
在里面有……德语的书和倒十字标记的怀表等,应该是卡塞尔的私人物品。奥克斯有两艘,而这一艘是卡塞尔的吧。
由于非常狭窄我的上半身就像要被挤出去一样,想要把机娘的背部向前推一点时——咻噫。
想要把舱门关上的机娘在我的面前站了起来。
[……!]
抓,抓住了。
机娘那,小布丁一样的屁股。
左右手分别抓着一边的屁股……!好,好柔软……!
[都这种时候了,你在抓,抓哪里啊!要抓的是炸药筒,不是珂珂的屁股!]
嘎吱!向后踢到我的下腹部的机娘——因为穿着就像跨裙一样的裙子,没有看到重要的部分。太好了。被踢了还能感到疼痛。
[你在干什么啊笨蛋金次!明明都没有时间了!]
[小、金……]
[哦哦哦—!不愧是小奇!无论何时都是幸运色狼的举止呢!]
[……]
亚利亚用二刀流的刀背不断敲着我的头,用像德拉古诺夫的枪托一样的东西向我的头顶敲来着,就像打鼹鼠一样。结果,我被打入了机舱内。
刚、刚才的突发事件虽然使得亢奋模式强化了……
但不要敲我的脑袋啊。白雪给我做着紧急处理,也是因为我刚才被打中了。
油轮劫持,最后的作战——解除炸药筒。
向着那个进发的奥克斯里,巴斯克维尔的我和蓝帮的机娘搭乘着。
为了守护据香港的人民,现在是货真价实没有敌我之分的瞬间
咔铿
奥克斯的舱门关了起来,一瞬间变暗的机内的内壁映出外部摄像头的影像。感觉前面一部分看上去像是大玻璃窗一样。
外面已经能清楚的看到维多利亚湾西端突破天际的ICC大楼。
如果撞到那下面的话就全完了。
机娘将起爆所剩的时间显示了出来——还有、6分52秒。
[半天周显示器,机能正常。请将原油取出口打开。]
机娘用稍微(对着我)有点生气的声音对麦克风讲话。
[了解。要打开了哟!]
机娘一边扯着脱下的耳机,一边回答着亚利亚的动画音。
在显示器上,亚利亚、白雪、蕾姬、猴、希尔德一起围在阀门阀门——
打开了像巨大的井盖一样的第四中央箱的原油取出口。
然后就像是巨大的盖子站起来一样打了开来,大家立刻离开了那里。在箱子里,充满有毒的石油的挥发气体和不活性气体。
[从现在开始,就算是在外面也禁止明火]
[我知道,你这只色狼]
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叫我色狼啊,亚利亚。
[理子!启动起重机!]
亚利亚喊道,正好前端来到正上方的起重机——
咕、咕咕咕的在理子的操纵下将奥克斯吊了起来。
我和机娘坐在座位上,变成正对下方的姿势。
为了不撞到取出口的边缘,起重机慎重的慢慢的将奥克斯向下放到箱子里。
就算是有涂装,奥克斯还是金属。万一撞上了,迸发出火花——呼啦——咔锵!
[——!]
我和机娘,以及在场的全员摒住了呼吸。
被风吹着,奥克斯和和原油取出口的井盖撞在一起。相当的强烈。
但是看,看上去没事。没有擦出火花。
但机娘看了看显示器的一部分,咂了一下舌头。
在那里显示的计量表的数值有一个正在不断下降。
[出了什么状况吗]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得不前进]
[说的也对]
一边说着话奥克斯中的我和机娘进入了完全黑暗的原油箱,冲进如果是用肉身一旦呼吸就会晕倒的有毒气体的漩涡之中。
[机娘,没问题吗?刚才那一下气密性没有破吗?]
[能清楚的闻到空气的味道哦]
我代替她回答道。
话说回来,我们也只能前进了。向这个,厄水的底部
ヌルっ奥克斯的前端先碰到了油面。
沉入粘性液体时所受到的独特压力通过外壳能感觉得到。
[还真是粘的很厉害呢。能好好的到达底部吗]
[西玛。哈利号上载的,是印度尼西亚产的原油。石蜡基原油虽然粘度很高,比重却很轻。抵抗力算下来是零。不用担心]
机娘正在说明时,绳子的控制器将奥克斯沉了下去。
开启照明后,果然视野只有30cm左右。
而且原油里好热。
恐怕储存着采油土地的热量。大概有25度。
咪嘻外壳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皱紧眉头——
[——奥克斯是为了追求速度而放弃耐压性的乘坐物。本来是用海水蒸发的气泡包裹住的机体,在浅水处航行。并没有向下潜的设计]
[在设计上能承受多少大气压]
[两个大气压]
[现在呢]
[2、3个大气压。本来油轮会保持原油的密度,这艘油轮肯定是为了让原油扩散开来停止了调压器。潜的越是深,油压越是上升]
奥克斯咔锵咔锵地好几次撞上了箱子里的补强梁。
我在为不知何时会压坏而提心吊胆,最后总算咕隆朝着下方前进的我们,变回了与坐进去的时候相同的角度。来到了船底。
[]
但是,什么也看不见。在仅有些许的范围看来,没有炸药筒。
离起爆时间,还有5分钟多一点。
机娘操纵着奥克斯前端的作业用手臂,在黑暗中探寻手上好象没有反应。
[金次,怎么办呢]
当我想要回答的时候,我微妙的——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我想是不是太热了,但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眼睛产生了眩晕感。
我擦了擦眼睛,深呼吸之后听见了机娘她,
[现在,奥克斯里的,氧气供给处于没有的状态。一开始撞到的时候那里,哈。坏掉,哈,了]
这阵呼吸困难是拜此所赐吗。奥克斯。作为高性能的代价,是相当脆弱的乘坐物啊。
我——即使意识朦胧也要集中,将右肩靠到右耳上,右手靠在奥克斯的内壁上。
然后左手哐、哐、哐
就像潜水艇发出声纳一样,有规律的敲击内壁。
(要集中精神,听回音)
我感觉到了。将亢奋模式的全神经运用在听觉上。
亚利亚、白雪、希尔德、理子、蕾姬、猴、诸葛、蓝帮的大家——生还接力棒,好不容易将大家像这样联系在一起。
最后一棒我一定,会完成的!
[金、次]
因为缺氧,机娘也变得朦胧了。
啪嗒、啪嗒,因为过热我的额头滴下了汗水。
炸药筒——应该是在的。
一定在这里附近。我相信白雪和希尔德。
回音……并不明显。但是,恐怕……
[右后方……机娘,往5点钟方向……伸出机械臂。只、只要让它伸出去……!]
我一边呼吸,一边在机娘的耳边传达着。
机娘她……意识时断时续,已经连看显示器都做不到了……
她操纵着机械臂,做出要抓住原油一样的操作。拼上全力使出最后的力量。
但是机械臂的前端,尽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空挥着。距离爆炸还有3分钟……
不行了。再不返回的话,就算拉上去也会在中途爆炸。
(……到,到此为止了吗……!)
当我紧闭双眼的瞬间。
咕——几乎伸长到极限的机械臂被尽全力地拉过去了的样子,紧接着,铿接触到了。
在原油箱的底部的,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给。
(……刚才的是,磁力……?)
是磁力。炸药筒肯定是用磁石吸在船底。
那个磁力将作业用机械臂拉了过去。
[抓、抓住它,机娘]
我挤出力量说着,但机娘她——已经失去意识了。
我依葫芦画瓢的将手放在机娘的手上抓住机械臂的操纵杆——
[……切……!]
不知有没有,抓住炸药筒。并不是很确认。不过也无法确认了。
[拉、上去……!]
我对着麦克风吐出声音,在吐纳气息的最后——我的意识中断了。
——
————
感觉……像是被谁抱着一样……的感觉……
总觉得,有股很香的味道。虽然是和我很不相配的言辞,很可爱的,香味。
就像是,栀子花一样——
[……亚……亚里亚……?]
[醒过来了呢。来,深呼吸]
我一睁开眼睛,不知何时仰躺在了亚里亚的膝盖上。
嘴巴被蕾姬贴着喷雾式的氧气吸入器。
奥克斯中感觉不到的,风——
现在我是在夜空下,油轮的甲板之上。
然后、站在我们身旁的高大男子是……
[油轮真是好啊,金次哟。我最喜欢待在船里了。]
……武、武藤……
修学旅行Ⅱ和我们一样来香港的,车辆科的武藤刚气——
他将武侦高的西装夹克挂在肩上,好像很高兴的向甲板眺望着。
[……]
我慌张的支起上半身,在甲板上看见了机娘的身影。
机娘突然倒下眼睛转动着,猴在给她用氧气吸入器。但是,她好像是注意到我起来了,从袖子拿出写有『曹』字的扇子无力的打开来给我看。
原油取出口的上面,盖子早已合上了——
两个连在一起像是香肠一样垂下来,奥克斯和炸药筒被吊起来摇摆不定。似乎拥有想象以上的怪力的奥克斯的作业机械臂,用前端都会扭曲的气势抓着的炸药筒——好像是洗干净了,不是被原油而是被水弄湿了。
坐在用竹子搭成的简易立脚点上,从细长的炸药筒中刚刚取出的起爆装置一样的东西用单手拿着的——是装备科的平贺……!
[你、你来了吗……武藤]
[是你叫我过来的吧。在吃饭的时候峰打来了电话,不到5分钟后我们就被迫乘上了像是香港黑道一样的车子。转眼之间就到了这艘油轮上。还我烧卖。啊啊,引擎停止是安齐和鹿取做的。话说还是晚了一步。在惯性航行中啊。稍微撞到一点]
手上拿着联络用的手机,武藤苦笑着。
岸边已经在眼前了。高达118层的ICC大楼,近到连窗户都能一个一个的看清楚。
西玛·哈利号确实……就算是减速了,还是前进了1~2海里。
与海岸相撞是无法避免了的吧。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最近的油轮和军舰一样坚固呢。顶多就是前面凹进去一点。才不会沉的呢]
武藤继续说着,从船头方向传来了响声。
船头方向弹飞到空中飞舞的木头,是蓝帮的构成人员作为缓冲木扔在预定的撞击地点的海中的木材的碎片吧。就像海洋浮标一样跳跃起来。
[——靠岸。会有轻微的摇晃哦]
武藤刚说完,当场单膝着地——
……轰……!
低沉的声音和振动,从船体响起。但是……只是微震。亚里亚她们也带着紧张的表情,但并没有发生翻船程度的摇晃。
游轮,即使是在出现冲撞的情况下,也没有发出能够破坏船体的冲击力——
——最后,香港自身将它停了下来。
靠岸了的游轮被放上了梯子……
香港警务处的人员开始移动上来。
我正想着会不会因为误解而被逮捕,他们反而对向梯子那边走去的巴斯克维尔敬礼相送。诸葛连香港警察都联络过了吗。看来警察内部也有蓝帮的成员。
一边被几十人的警察敬礼,巴斯克维尔的5人降落下来站在了九龙——进行着胜利的呐喊,同时香港的人民也向我们送来了喝彩。
油轮已经完全停止了。
之后……就交给武藤他们、警察,还有港湾的相关人员吧。
虽然武藤很高兴……但我可不想再乘第二次油轮了。
啊啊,放心之后肚子就饿了。仔细一想从中午开始我就什么都没有吃啊。
[——远山先生。刚才很帅气哟]
我循声看去,那里出现了同样登陆的诸葛的身影。珂珂她们也在。
[多谢了,诸葛。多亏了你指挥船队拉船]
[不,我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比起这个,远山先生真的不是等闲之辈呢]
对于眼睛闪闪发光称赞着我的诸葛的说辞,旁边的白雪赞同着用力点头。
[……在北角的高速公路上也说过了吧。我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听到我的台词,理子笑出了声。街灯下理子的影子……希尔德形状的影子也把手放在嘴边笑着。
在巴斯克维尔小队面前,不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珂珂们站成一排——
凑在一起,当场单膝着地。
然后,做出用一只手掌包住另一只拳头的中国式敬礼,
[谢谢——谢谢。谢谢你,金次。谢谢你,亚里亚]
看上去是机娘的流着泪的珂珂,向我和亚里亚低着头。
猛妹向白雪,炮娘向理子,狙姐向蕾姬——各自深深的低下了头。
她们分别和各个珂珂说话的时候,亚里亚她……
[金次]
趁着大家对我的注意力分散的空隙,亚里亚伸直背部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谢谢你。在油轮上,保护了我的身后]
背靠背战术。用那个体势展开战斗的油轮劫持,这样也就解决了。
好的。这里就先让有钱的亚里亚请我吃一顿豪华的大餐吧。
亢奋模式……不知为什么。还保持着。
感觉上……还剩一点。努力挤的话说不定还能保持一会儿。要说服她也一样。
[用不着谢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亚里亚。从今以后也想保护你。直到永远……]
[……呀……]
从旁边向上看着我的亚里亚她,喉咙里漏出了那样的动画声。
好的。按下去了。亚里亚的脸红开关。这里只要再稍微,强硬一点——
[——所以现在开始,和我去约会吧]
[哈、哈啊!?]
[说好的吧?在ICC一起吃饭。虽然晚了3天呢]
对眨着眼睛的我——赤紫色的眼瞳变得浑圆,亚里亚她……点了点头。
变成了往常对我言听计从的模式。
这样吃饭的预约就到手了。
(这样一来,就一件解决了——吗)
呼,我一边叹出一口气一边在心中念叨着,但是……哈哈。
是不是,和海外有点不怎么搭调呢?这句台词。
(为什么又和相扑选手坐在一起啊……!)
偶然赶上和一起回国的力士并排坐在一起,我蜷缩着身子像木细工一样呆在飞机内。这个经济舱比奥克斯还要狭窄啊。
在那之后,在ICC的最上层的酒吧餐厅·OZONE里——
我本来想和亚利亚两人优雅的享用晚餐,但终究没能如愿。
首先当然是会跟来的巴斯克维尔的一行人。紧接着还有蓝帮的干部……非但如此,连构成人员都吵吵闹闹的来了。还有CarrierGA的4人。为什么你们也在啊。
暴走油轮的传闻传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慷慨的利兹卡尔顿酒店请我们随便吃喝——一听到这个,大家就不停地吃。回过神来,就变成了喧闹的派对了。圣诞派对什么的,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呢。
白雪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一边偎依在我的身上,一边不停地极力称赞我,亚里亚看见了十分生气,理子和珂珂在跳AKB的舞蹈引起了大骚动。伴奏是好象有钢琴心得的诸葛。安安静静的,只有在阳台上保持体育坐姿仰望星空的蕾姬一人。
将绍兴酒一口闷跳着原创****『碾压舞』将日本的节操掉了一地的武藤、博得平贺以及鹿取一美等众人阵阵喝彩。在旁边安斋把吃得精光的盘子像回转寿司一样叠了起来,服务员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但是,嘛……还真是极具香港特色的,热闹的最后一夜呢。那也挺好的嘛。
在那之后,我回到了热得像蒸笼的商务酒店……从爆睡中醒来之后,我乘上了去机场的巴士才想起来。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没有吃到正宗的拉面。
但是,算了吧。就像父亲将百万美元的夜景托付给我一样——
总有一天我有了孩子之后,交托给他好了。香港的拉面。
[呀哈哈!亚里亚也吃吧!月饼随意吃啊!]
刚才,在前面一等舱里吵吵闹闹的……是理子。
理子在那之后,连夜跑到澳门那里……直到早上都在赌场里大发横财。
玩到时间节点差点连飞机都要迟到了,这边可是担心着呢。
在机场的大门看见了那个赌场的宣传册,上面的形象角色是穿和服的女子。我还在想和谁有点像,原来是前些日子我出入过的暴力集团·现已解散的镜高组的原组长·镜高菊代。说起来菊代好像说过在澳门的赌场有过投资。世界真是既宽广又狭小。
借助蓝帮的力量,油轮劫持有关的报导隐蔽了一部分……变成了油轮暴走事故。虽然报纸是中文读不太懂,只看见用汉字写着『日本人武侦大活跃』的字样。就是总觉得好像写成了是武藤的功劳让我有些不爽。
(将眷属的一大势力,蓝帮给攻略了……虽说没能将她们彻底打败、但卡塞尔和佩特拉好歹也算是撤退了)
作为我的初次海外远征,算是成功的落下了帷幕。这么说也没问题吧。
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引起问题了。
就在,我们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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