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鬼楼:57阴兵(1 / 1)
祭坛是古代用来祭祀神灵、祈求庇佑的特有建筑。先人们把他们对神的感悟融入其中,升华到特有的理念,如方位、阴阳、布局等,无不完美地体现于这些建筑之中。祭祀活动是人与神的对话,这种对话通过仪礼、乐舞、祭品,达到神与人的呼应。
在远古时代,人们的宇宙观还很是鸿蒙,他们觉得万物生灵都该有个主宰,或者说会有一个能庇佑自己的神灵。于是那些五花八门的祭祀活动就层层出现了,有拜天跪月的,有崇尚太阳参拜山河江海的,更有对一些个别事物或者信念进行崇拜的。
祭坛是迄今发现的人类最早的建造物之一。献祭活动则反映了人类最初对世界的理解。最初的祭祀活动比较简单,也比较野蛮。人们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偶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做出各自独特的崇尚语言。而作为祭祀的祭品却各有所陈,最开始的野蛮社会,对半会用到活人,或者人的肢体、器官作为祭祀品。
进入文明社会后,随着物质的丰裕,使祭祀礼节越来越复杂,祭品也越来越讲究,并有了一定的规范。虽然人祭的情况任有发生,但那已经是极少的局限了,多半都会选择一些牛羊来做替代。
当我们从这些结晶岩层走出的时候,眼前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迎面所呈的是一个峡谷一样的地下岩裂层。像是一块大石头横面折断所呈现出来的空穹,脚下不足二十米处就是断崖一样的崖壁,往下深不见底,也不知到这个岩裂延伸有多深,往下看一眼就会被那黑暗炫的头晕。
而在这个地下裂痕的崖壁上有一道陡然通去的石阶,阶面两掌余宽长不足半臂,规整而一律,可见非人力所不能成。但是这个石阶遥不见尽头,直达谷下的黢黑之中,也不知道是谁修出来的,修去了哪里。
在崖岸上的石阶前立有一栋门楼,不宽但是很高,石材遍体通红,好似火烙一般,显然不是就地所采。
在门楼之上设有一匾,其上无字无图,迎傲其上更显一种遵华与神秘。匾额两端呈翼态飞天,看着有点接近皖南的建筑风格。门柱之上雕龙画栋,可以看到各司神兽恶魔日月星辰。
门楼从外面看去足有五米之深,更像是一个走道,道壁内外都纹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但是我们简单的看了看,发现都是些抽象的人物行为和各种动物以及原始的器具,一点规律也没有,看的人索然无味。
崖岸没有护栏,想想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所以走的近了就会不禁的两腿发软。
我们这时候便谁也不敢太接近。就绕着走到门楼前看那另一边墙壁上的图案。
这一面就要规整的多了,都是些战场上的画面。傍边还注有笔画复杂的文字。吻妹对古文比较熟悉,看了几眼就对我们说:“咦?上面好像说,这里住着来自地狱的军队,石阶是通往地狱的,钟离国国君有异能,在国危之时从‘地狱’里请来阴军,退敌救国。”
吻妹又看了一会,然后径自摇了摇头又道:“不对,我看上面形容的阴军怎么和那些三睆犰狳差不多呀,有飞翼,有怒眼,身披铠甲,行速如风。”
见吻妹这么一说,本来我还为刚才的话吃惊,这一会就释然了。古时候的人多半都很能吹牛的,也很会显摆。肯定是因为敌军范城的时候,钟离人放出了这些三眼水怪击退了敌人,然后他们就说是从什么地域请上来的阴军。而这条崖壁上的石阶可能就是钟离国人修建用来引下面的三睆犰狳的。可能这底下就是挤满了那种三眼水怪。
墙壁上的信息吻妹能看懂的也不多。我们这年代隔个几十岁都会有语言代沟,更何况这是几千年前的人语言呢。而且吻妹也不能就完全的认识石面上的文字,连蒙带猜就看懂了一小段。
又胡乱猜忌了一会,我们又想去看看门楼内壁上的图案,但刚走到门楼前的时候,忽然就有两个人蹦出来拿枪指着我们,而待看清楚这才知道是麻神甚太郎的两个学生。
麻神他们的装备在上面都丢掉了,后来舅舅给了他们水哥的矿灯,但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了省电还是什么原因,两人竟然躲在黑暗里。而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这二人看上去比我们还狼狈,满头虚汗,拿着手枪的手一个劲的颤抖不停。
二人看清楚是我们,也像松了一口气,惧喘着粗气向我们摆了摆手,然后将我们带到门楼后面的两块巨大岩石中间。在这里我们看到麻神甚太郎正抱着膝盖发呆。
麻神甚太郎的两个学生好像都不会说汉语,反正这一路上我是没见过他们说话,对我们的谈话也是充耳不闻。这个时候看见麻神甚太郎如此哀愁落魄,本想问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状况,但刚要张口就见那八撇胡子看着我们指了指麻神甚太郎的腿。
见此我就心想,这老爷子的腿怎么了?难道折了不成?
麻神甚太郎看到我们也很是意外的样子,愣了半响才升起一些喜色,这个时候吻妹见八撇胡子指了麻神老爷子的腿一下,便马上俯身过去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我们看到那麻神甚太郎干瘪的瘦腿上竟然鼓囊囊的长满了一颗颗小红豆子,而那些鼓疮一样的红包还一动一动的,像是里面有个会动弹的主。
我们见此都惊讶不止,忙问麻神甚太郎这是怎么弄的,该不会是传染病吧。问着我们都下意识的往后推开一步。
但是这个时候麻神甚太郎就摇了摇头,然后有些丧气的说:“我的,走不了了,这是该死的寄生虫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它们。”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忽然就想起我在河道醒来的时候,腿上那些血孔。心想如果把麻神甚太郎腿上的这些寄生虫都挖出来,那岂不是也会有很多那样的血孔?那么当时我的腿上是不是也生了这样的寄生虫呢?然后有个人不仅救了我,把我放在石面上,还给我把腿上的寄生虫一个个的挑了出来。
这样一想我就不经意的感觉这只左腿有点不自在的发/痒了,我记得这只腿之前被河童咬过,还被缠了一层丝线状的东西,吻妹说那可能是他们在吸我的血,可是吻妹当时也只是猜想,保不齐那只河童缠住我的脚,实际上是在用丝线状舌头向我的腿里产卵。而那些丝线状的触头实际上是他的*****?
吻妹见麻神老爷子说是寄生虫,就忙着向兵子要去了那柄匕首,然后试着把其中一个红包切开。
刀刃轻轻一划,伴着麻神老爷子杀猪一般的嚎叫我们就看到那里面有一只小蝌蚪一样的虫子,还一挪一挪的,能恶心死人。
吻妹试着想把它挑出来,但是麻神老爷子的腿又不是木头,刀尖往下一扎不仅没有把虫子挑出来,反而挖掉一块血淋淋的肉,痛的麻神甚太郎鬼哭狼嚎,揪住阿甘的腿都快把他裤子扯下来了。
遇此吻妹就有点束手无策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真的不好弄呀,要是有支镊子就好了。”
我这个时候也有点为麻神老爷子着急,心想这个地方哪里会有镊子呢?现买也没五金店呀。但是我不经意的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就又是一愣,然后我就看见自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发卡。这支发卡是我在河道醒来时,从自己的脚边发现的。
我把发卡递给吻妹,说道:“这……你看这个东西行吗?”
吻妹接过去看了一眼,就一喜,然后我就看到吻妹在麻神甚太郎的腿上用发卡夹出来一只摇曳蠕动的小虫子。看的人直反胃。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好像在什么地方遇见过,好似之前就发生过同样的一幕一样。但是我又实在忆不起来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过。
吻妹反反复复弄了很长时间,直到把麻神甚太郎痛的昏迷了过去。
麻神甚太郎太瘦了,腿上基本上就是皮包骨。吻妹将那些寄生虫逐一挑尽后,那只腿基本上就是满面疮疾,血肉模糊了。
弄完这些,舅舅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然后生了个火堆将麻绳老爷子和昏迷的水哥摆在一起。
刚才的事情把我们都累坏了,这时候一休息下来,全身都酸痛的厉害。兵子和那八撇胡子分别把守岩石两端,我们就在中间煮水吃了点食物。然后大家又开始探讨这些虫子的事情。我本想告诉他们我的腿上可能也有过这样的寄生虫,但是又怕说出来会没有人相信我,所以就没敢讲。
后来我们又说到了那只青铜大铙。
我还是很好奇,青铜铙里面究竟有什么,还有这只石头匣子怎么会在里面。
吻妹见我问起,就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说:“东家,有些东西没看见可不一定就是坏事,我想青铜铙大缸里面饲养的东西你要是看见了,肯定会做半年噩梦。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和兵子代表正义已经彻底的消灭了它。而这只石头匣子就是从他肚子里面发现的。”
见吻妹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的好奇了,心想那么个大青铜疙瘩里面竟然养着什么怪物?而这个石头匣子又为什么会在他的肚子里面呢?揣着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在肚子里,得有多难受呀。
想着我就觉得手里的石头匣子上似乎还真就荡着一股子胃酸臭,忙推到阿甘跟前对他说,“你要这东西干嘛?你快赶上收破烂的了你知道吗?”
阿甘不值一顾的笑了笑,然后把石头匣子抱起来晃了晃又摇了摇:“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吗?你看这个盒子多精致呀,不好说里面不会有古董,就算没装古董光这个盒子都能卖上大价钱。说不定这就是传说中的,潘朵拉魔盒。”阿甘说着又笑呵呵的看向我舅舅:“韩老板你说是不是呀!”
舅舅这时候困乏的厉害,毕竟年纪大了,这么一折腾更显他的老迈与竭衰。他本来对这个石头匣子不是太感兴趣,但这个时候被阿甘这么一讲倒也觉得是件特别的东西,就看了吻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吻妹很快会了意,端过阿甘手上的石头匣子看了一会便道:“从雕纹上看,应该是西周时期的东西,出现在钟离国的祭祀编铙里倒也合情合理。但是这个匣子好像是实心的呀,打不开的吧?”
吻妹说着就试着掀了几下,但是却没能揭开。这个石头匣子看上去像是个匣子,还有一个合缝,但是再仔细去看,便会发现缝隙里面很浅,像是一块整体的石头。
我见此就拍了阿甘一下怒道:“你真是名不其实破烂王,一块石头你要我抱着走这么远的路,你得付我劳务费。”
阿甘这时候就有点着急了,紧着说道:“怎么会是实心的呢,吻妹你有没有搞错呀。揭不开是因为你怂,让我来揭给你瞧瞧。”
阿甘说着就抢过石头匣子,然后死命的去扣那道石缝。但是无论怎么使劲石头匣子始终都没有被打开,后来阿甘就憋的恼火起来,一怒之下就把石头匣子往断崖里扔去。
阿甘的力气极大,这一扔就给扔出去十几米的距离。就在我和吻妹正要取笑阿甘的时候,忽然断崖下就传来一声巨响。闻此我们都一愣,心想这个断崖缝隙当时看的时候都深不见底,怎么这时候又显得这么浅了呢?
就在我们迷惑不解的时候,忽然断崖下就传来一串号角声,好似电视剧里面那种吹牛角号调集军队的军号声。
在此时阿甘忽然就睁着惊恐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吻妹,哆嗦的说了一句:“阴军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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