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泣诉衷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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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乙生忽然掉过头来,黑着脸对盯住了田优,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周歆红和小芳,就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待她们。”

“这你就放心吧!”田优拍着胸脯子,回答得既干脆又坚决。“你就放一千个心,放一万个心吧。”

“你可听好了,你要是胆敢欺负她们一丝一毫,我的擀面杖就饶不了你!”赖乙生做着手势,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口气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田优的嘴角忽的浮出一丝冷笑。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赖乙生的这句话,有些伤了他的自尊。他无法再拍胸脯子了。

哼,既然你这么在乎周歆红,那么,在按摩房里时,你怎么不管周歆红的死活,只顾自个逃命了?现在却又来说这些,你也好意思啊?

然而,这些冷嘲热讽,他是不能直白的道出的,万一赖乙生恼羞成怒了,又给他来几番硬邦邦的话,他再忍不住的来个绝地反击,那不又起冲突了么?

还是想法保持这来之不易的和谐的局面吧。当前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就是维稳。

但是,他也不能太软和了。想了想,有一句比较合适的话,就涌到了嘴边来:“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他正准备这样质问的时候,只见周歆红却忽然的发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的事不用你管!”

赖乙生刚才的话,让周歆红不由联想起了常杰被赖乙生的擀面杖打得得满脸是血的画面。她不能容忍画面中的常杰的那张脸,将来有一天会变成田优的脸,坚决的不能容忍啊!所以,这会儿她表现得极其的不满。拒赖乙生的关心于千里这外。

“你的事可以不用我管,”赖乙生转向周歆红,耸了一下肩,口气软了不少。“可是小芳的事我总得管吧?”

“小芳有我照顾着呢,也用不着你管!”周歆红继续拒赖乙生于千里之外。

“我是她爸!”

“我是她妈!”

“当妈的应该管,当爸的就不应该管么?”赖乙生的口气又硬了起来。虽然小芳判给了你,但也得让我尽尽当爸的责任吧?”

周歆红觉得赖乙生说的也有道理。一时无语。

田优赖乙生说的有些可怜,已备好的那句质问的话,便消失了踪影。转而说起了软和话。“老弟,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一天姓田的胆敢欺负她们娘俩,到时候,别说你的擀面杖不答应了,就连我也不答应,就、就连冥冥中的他老人家也不答应啊!”

赖乙生神情一凛。他是由田优话里的“他老人家”,又想到了他们的奇缘。相形之下,不禁有些自惭。“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得回医院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田优说道。

“你难道要把歆红一个人扔在家里么?”赖乙生停下来,反问道。“你刚刚做过的保证,怎么一转身就忘了?”

“没忘没忘。”田优赶忙作起解释。“问题是,我不还得护理你么?”

“不用你护理了,不用了!”赖乙生决绝的把手一扬,一口回绝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是自己能料理自己了。以后你们俩谁也不准去医院了。谁再去我就跟谁急。”

赖乙生这是准备不再看到周歆红和田优了。一看到这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样儿,他就说不听自己的嫉妒得难受。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

“那我就送送你吧。”田优似乎也看出来了赖乙生的心思,便退了一步道。“这里的路你不熟,别再走丢了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什么丢!”赖乙生仿佛受到侮辱了似的,十分的生气。同时也十分的自信,就差拍胸脯了。“好歹我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了,什么样的路没走过?说实在的,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

周歆红忍俊不禁。田优亦然。

赖乙生则浑然不觉自己的语病,继续往下说自已的:“你真的别送了!真的别送了!”

说罢,他快步的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门外就响起一阵匆匆而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田优随后推开了门,望着赖乙生的已经走到楼洞口的身影,大声的说了一句:“好好的走啊。”但是,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赖乙生匆匆的走出了楼洞以后,并没有打车。而是只管用步往前量着。刚才田优的那句“好好的走啊”,他听到了,可是他没心情去回应啊。

他刚才在田家装了一把男子汉,可是一出了田家,他就再也装不起来了。他的心境糟透了。一时也不管它东南西北,只管胡乱的往前走着。

街上,路灯昏黄,行人寥落,车辆很多,来去匆匆。

赖乙生郁闷得不行,忽然放开喉咙,冲着深邃的夜空,大声的喊了起来:

“啊——啊——”

喊了一阵儿,发觉痛快了不少。就接着又喊了起来。

“啊——啊——”

一边喊一边走。突然脚下绊在了一块砖头上。一个踉跄,差些没扑街。他哈腰捡起了绊他的那块破砖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倾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就扔了出去。去你妈的吧!

正觉得解气的时候,忽听哗啦一声,砖头落处,不知谁家的窗玻璃被砸碎了。赖乙生满心的郁闷立刻就被吓跑了,于是他撒腿就跑。

正好有辆出租车从一条横路开过来了,赖乙生连忙招手,并频频大喊:“停车、停车——”

他在这丹河也没待上几天,应该说对这里的一切,仍然是陌生的。如果要他自已走回市立医院去,那真的是瞎子讨饭,摸不着门道啊。

但是他知道,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城市的活地图。打上了车,只需告诉司机到哪到哪,司机一准就会把你拉到那里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也必须得打这个车了。何况身后还随时都会有人追上来兴师问罪呢?

出租车骤然减速。然后徐徐地开到了赖乙生的跟前来。可是,正当赖乙生伸手去开门时,只见那出租车嗖的一下,又突然加速的开跑了。就象逃避瘟疫似的。

赖乙生又是生气又是不解。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见了他就象见了鬼似的?他是鬼么?他不就是身上受了些伤么。对了,还有心灵上也受了些伤了。

那么,难道是他打碎了人家的玻璃的事,让人家看出来了,觉得不吉利所以就拒载了么?这也不可能啊。他打碎别人家玻璃的时候,这出租车也没在跟前啊,司机怎么会知道的呢?

一边这样寻思着,一边就回头往着身后的黑幽幽的路上瞅了瞅。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喊:“谁打的我家玻璃?谁……”,虽然还不见有人追上来。但他却急得不行了。

一转眼,又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他赶忙再次招手和喊停车。谁知这辆出租车的表现竟跟上辆出租车的表现如出一辙。见了他要停不停的,然后一踩油门,也它骂了隔壁的窜杆子了。

赖乙生是彻底的晕圈了。他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又闷又疼起来了。他索性一把把头上的遮阳帽抓下来,紧紧的在手里攥着,攥着……

夜风吹来,竟把他给吹得清醒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遮阳帽拿到了眼前来了。他睁大了眼睛打量起了这个遮阳帽。

是不是就是这个遮阳帽妨碍了他打车啊?都已经秋季了,又是个晚上,他还带戴着个遮阳帽,人家以为你是个精神病呢,谁愿意拉你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他就将遮阳帽一直抓在了手里,看到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便很正常人似的站在路边,招了招手。

那出租车果然很痛快的就停在了他的跟前。说了句“去市立医院”,司机应了声“好的”,便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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