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赌局(1 / 1)
李景仁叹了口气,点头说到“好吧,孩儿记住了,这蒸汽机的事情孩儿会埋在心底的。”
李道宗看着桌上的这份图纸,感觉这东西就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满含着无限的yòuhuò,却带着十足的危险。
取过一个盒子,把图纸放到里边后,李道宗才显得稍微安心了一点,他平静了一下心情后,才开口说到“不管陛下作何打算,你都要尽量远离那工坊了。不管你现在手里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东西,都先把它放在一边吧。”
李景仁听到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个迟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到“父亲,孩儿工坊里现在正制造着新式冲锤的事情,已经告知陛下了。如今这冲锤才造了一半,孩儿若是远离工坊的话怕是会出问题。”
“新式冲锤?”李道宗听到这皱了皱眉“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父亲,这工坊的事您不是不愿过问吗?所以……”
“算了!”李道宗挥了挥手“既然陛下都知道了,那你就尽早把手里的事情完结掉,然后尽早从其中抽身!”
“是。”
叹了口气,李道宗向外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饭后你也先别来书房了,让我静一天,你也顺便好好休息一下。”
李景仁退出书房后,李道宗的脸上显得尽是凝重的表情“工坊这事上景仁肯定是有事还在故意瞒着我。这样看来,有必要想个办法让这孩子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不然怕是难以切断他跟工坊的关系……”
出了门的李景仁自然是不知道父亲的决定了,他心中此时想的都是专利法的事情了。至于工坊的那点事,李景仁其实倒不怎么在意了,蒸汽机这东西既然不能轻易的拿出来,那单单靠水力驱动的机械其实就真没什么看头了。只是自己掌控多年的工坊突然分出这么一半出去,这多少让他觉得心中有些失落。
回到屋里,换上一套舒适点的衣服后,李景仁摊开了纸笔,研好了墨汁,开始思索起该怎么写出这一份专利法的文书了。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文书只能靠李景仁一个人搞定了,这专利法属于是他个人折腾的一份私货,若是让大哥看到,再告诉了父亲,怕事情就又会变得复杂了。
可李景仁头疼的是,关于法律这东西自己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前世时在了解西方历史的时候稍有些耳闻。让他这样一个半法盲来执笔撰写出一本法典的话,这可是真有些为难这家伙了。
手中拿着毛笔,却半天落不到纸上的样子,让在一边伺候着的琉璃生出了许多的疑惑,这两年出头的时间里,自己也伺候过公子不知有多少次的书写与绘画了,大部分时间公子都是稍加思考便开始将笔落在了纸上,而像今天这样在桌旁僵持半天的样子,这种情况可是实在有些少了。
“看来有些东西不是光凭着一股热情就能一蹴而就的。尽管我为了这东西考虑了有数年了,但真要落笔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公子,您在说什么啊?”琉璃不解的问道。
李景仁一愣,扭头后才发现了这个侍立在自己身旁许久的少女。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到“这个……我也不好给你解释,说了你怕也是听不懂,你还是先忙别的事情好了,估计我还得在桌前考虑一会,这的忙你也帮不上什么。”
“公子的大事,琉璃自然是说不上什么话了,可是公子这般烦恼琉璃还是第一次见到。琉璃想,公子您现在是不是有些过于疲累了,要不公子您稍作休息,换换心情,这样指不定能好上一些。”
“过于疲累?”李景仁听到这时,刚想解释下自己这段时间并不算忙碌,但这一回想后,才猛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一头扎在了工坊上,一直没好好的休息过。
想到这,这疲累的感觉瞬间就涌到了心头,李景仁笑了笑,开口说到“也罢,既然这样,那就休息一会好了。”
其后几天,李景仁卯足了劲,总算是把专利法的相关文书给大致写了出来,然而李景仁上交文书的时候,实在是没赶上一个好时候,在李世民还未看完这专利法的文书之时,紧急的军报抵达到了甘露殿外。
“陛下,段志玄大将军十月初二之时与吐谷浑军队交战,大胜!追奔敌人八百余里,直至青海湖!”
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是哈哈大笑,他甩下了手中的文书,站起身说到“伏允小儿,你真当朕治不了你吗!”
见自己辛苦所写的文书被甩开,李景仁脸上表露出了一丝苦涩,但他仍旧起身,向李世民躬身说到“臣为陛下贺,如吐谷浑此等的蛮夷小国,竟也敢捋我大唐的虎须,那便当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何为主,何为从!”
“景仁你这话倒是说到朕的心坎里了,不过也不知这伏允小儿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连我大唐使节都敢随意扣押了?”
李景仁冷笑了一声,开口说到“这就是贱的,他吐谷浑两面三刀,不服我大唐的管教,照臣的意思,当灭其国统,将版图归于我大唐,这般行事才能彰显我大国的威严。”
李世民听到这却轻轻的摇了摇头“景仁,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吐谷浑严格来说还并非是我大唐的属国,未曾向我大唐臣服,若只是因其不敬,便大动干戈而灭其国统的话,这实在是不合我天朝的气度。”
“气度?”李景仁此时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陛下说气度,那臣可就真的有些话想说一说了。前两年倭国使节那事,陛下让臣大度一些,臣可是做到了,这天朝上国的气度也表现出来了,可是我大唐使节回访倭国时碰到的事,陛下莫不是忘了吧!”
李世民听到这脸色立刻就变黑了“这倭国人却如你所说,品性低劣得很,但这吐谷浑总不至于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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