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婚五婚(八)(1 / 1)
一遍,两遍,三遍……三十遍,又换了几波人,相似的审问内容,她相同的答复。还有位女警察给她端来了盒饭,她也一口未吃。
审讯室的灯点亮了,太阳依山而落尽了,黑夜又笼罩着大地,她已独自在审讯室坐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门打开了,又进来位女警察。“你可以回家了,”她站了起来,心里一阵狂喜,老赵一同和她一起释放了吗?“那我爱人呢?”“赵实正式批捕了?”
她大脑轰的一下,眼前一黑,老病又犯了,她马上用手扶住椅背。“你怎么啦?”那位女警察问道:还伸手扶了她一下。“没事,姐那我问问我爱人他严重吗?”实话告诉你,“这车轴不同废铁。那可是价值5万多,可是大案了。”姐那有啥好办法吗?女警察没有吱声,用手示意她走吧!她走出了审讯室,走出了哈铁公安处的大院。女警察把她送了出来,见四处无人,压低了嗓音:“你得上人。”
她明白了得找人。
老赵在另一个审讯室,任凭几波警察轮流审讯,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偷的车轴,卖的钱让自己挥霍了,他也同样没有意识到案子那么重,以为罚点款蹲个十天二十天的就没事了。
她打了辆出租车,但开车的司机只同意到兰河县里,出县城去河套坚决不去,“这样好吧!司机师傅到县城就到县城吧!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打两个电话可以吗?”她上了车,用司机的手机打通了袖袖的电话。“袖袖我是你妈妈.”“妈妈你怎么啦?给你打了一天电话都未打通。”“没怎么的,你拿100元钱,到永星加油站等我,见面再说吧!”她又打通了老赵他弟弟的电话,“我是你嫂子,我哥咋样啦?嫂子也就四十多分钟到家了,见面再说吧!”
她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车开的速度很快,她的思维转的更快,转到了和老赵未来婚姻结局上,经过这个事,一滩深渊又在她的眼前,还能往前迈吗?老赵他妈,他弟弟,他儿子,得把一切都怪罪在她头上能原谅她吗?还有小林的因素,小林和老赵亲表兄弟。小林的出现就似一块刻有她过去历程的石碑堵在她心头,让她有很多事,无法面对老赵,和老赵他妈,如果老赵真判上几年,自己想等老赵出来,老赵的弟弟和儿子也不会允许的,打也得把她打出去?不如趁早和老赵分手算了,但又一想老赵抓起来她就走,也太无道德了,会遭到人们的唾弃,得想办法把老赵整出来,整出来好好和他谈谈,好聚好散,分手就算了。车到了永星加油站,袖袖正焦急的翘首以盼。见妈妈下车那模样,那表情,拽着她的手,“妈妈咋地啦?”眼泪就刷刷的流了出来。
“袖袖快走吧!边走边说。”还好她和袖袖又打了辆港田三轮车,向河套驶去。她向袖袖叙说着事情的经过,袖袖的双眼始终是湿润,“妈妈,咋整啊!我赵叔那人多好啊!”到家了,老赵他妈和弟弟,还有位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都在等她,她把偷车轴到被抓的事,细细地向他们诉说了一遍,老赵他妈听后,向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问道,“他陈叔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够5万就是大案了,就得判刑,抓他的肯定是六中队他们,六中队都亚瞒队长和我个人关系还不错,明天上班我就找他,看看能不能把案子往小了化化。”最后商量好了明天8点半她和老赵弟弟去公安处找陈叔,先准备五千元钱,给都亚瞒队长送五千元钱。夜晚袖袖在里屋睡觉了,她还是难以入眠,索性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展开了五颜六色连接的皮筋套。又折上了。一幕幕辛酸和苦痛就涌上了心头,又放在了红色的皮裙里。又找来了张纸折了个小房子,也放在了皮裙里。已经折了八个小房子了。又把奶奶和二维结婚时给买的毛毯一同放进了皮箱里。
天还未亮袖袖和她简单吃了口饭就出发了,袖袖去上班了,她来到了车站,老赵他弟弟已在车站等候,二人就上了车,还不到八时就到哈铁公安处了,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等着,快到九点了,陈叔走了过来,“你们俩就坐在这等着吧!我和都队长商量好了,过来叫你俩。”等吧,等,过了中午,又过了下午,陈叔也没有过来,中午她和老赵弟弟也没吃饭,还在焦急的等着陈叔。
警察已下班了,基本上快走尽了,陈叔走了过来,“你去给赵实买点吃的,和破点零钱。他在里边也可以买到吃的.”她跑了出去买了蛋糕和咸鸭蛋等,又破开了三百元钱,又跑了回来。
陈叔领着她俩来到了那天审讯老赵的那个屋。不大一会儿,那天抓老赵年龄大的警察和另一名警察把老赵玾了过来,才两天一宿,老赵瘦了一圈,头发长出了一倍,原来平整的头发,往下凌乱的坠着。
那名警察出去了,陈叔把东西递给了老赵。“赵实你吃点东西吧!”老赵实在是太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又把零钱递给了陈叔,陈叔把钱揣进老赵衣兜里,老赵吃过东西拎着吃剩下的,又被押走了。屋内只剩她和那年龄大的警察,还有陈叔,陈叔给地介绍道:“这位是六中队的都亚瞒队长,都亚瞒队长用眼光扫视了她一眼,也没有吱声,也没有表情,陈叔又对她说道,“你们俩先回去吧!听我信就行了!”
又过了三天,星期六的晚上,老赵弟弟打来电话,让她去老赵妈家一趟,她匆匆地赶到了,陈叔也在,陈叔对她说道,“赵实案子我和都队长商量过了,案子太大了,又是上边督办案件,想释放是不可能的,得押一段时间看看,不过明天周日都队长同意在办公室接见你,你把钱给他拿着,他如收了还是有希望的。”还把都队长的手机号告诉了她,她问了陈叔句,“那我自己去啊!”“对,就你自己去,哪有两个人送钱的。”
她从老赵他妈家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县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把已长长的头发烫起来,自己照照镜子,又变了,又变年少了,又充满了媚气和秀气,和老赵过了三年多了,整日喂猪呀种地,险些把自己葬送成了地地道道的黄脸婆了,过早地衰老死在这河套,该过去了,把老赵整出来就分道扬镳吧!
回到了家,她把服饰翻了个遍,和老赵这几年连件流行的服饰也没买过,选来选去,还是穿开空车配货时买的鸭鸭牌羽绒服吧!
第二天早晨,她又刻意的对照镜子,化妆了一番,几年都没化妆了,真有些渐忘了,自己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又恢复了昔日的容貌,又穿上了黑色的体型裤,黑色的高跟长筒靴,穿上浅灰色的绒衣,外罩米黄色的羽绒服,又围上了绿色的纱巾,背上了老板包,天生靓丽的身段又再现了,就出发了。
她来到哈铁公安处,敲响了都队长的办公室,“请进。”她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从容地坐在了沙发上。
都队长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从她的头发看到她的脚,又从她的脚看到她的头发,从她的左手划过胸又看到她右手,从她的小腿划过大腿,看到前胸,那双眼都看直了,眼珠都快掉出来似的。她也看明白了,这都队长又是一个老邱,老邱就把她和木本柴离婚的案子给翻了过来,还得把自己奉献出去吗?都队长真的能把老赵给放出来吗?
都队长马上镇定了下来,恢复了正常形态,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她,她接过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在这瞬间也用目光偷窥了都队长几眼,高高的个,略长的脸,长着和比例的双眼和口鼻,自然式的发型,鬓角已略现白色,也就五十岁吧!透着男人的英姿和干练,也体现了中年男人事业有成的魅力。
老都心里也琢磨着,这个小娘们上两次没注意,还真有些姿色,同时也透露着轻浮,自己爱人已死三年了,还没有留意过女人呢!自己的内心立刻涌起了春潮。二人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未找到合适开口的话茬,还是都队长打破了僵局,“小谷,你喝水吧!”她用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捏起了水杯,用自己樱桃的小口呡了一口,她这一动作,被斜视她的都队长看在眼里,这小娘们一定在青楼沉浮过,还残存着做势的劣迹。“你爱人这个案子太大了,又是处里督办的案子,陈警官也和我说了,想释放是不可能,但也不往下查了,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做的案,至少还有另一个人,他卖的钱我们也调查了,根本没让他挥霍,可有你陈叔的面子往后拖一拖。暂时先不结案,在拘留所押一段时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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