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狂蟒之灾(1 / 1)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林坤看着前方,那里是黑黢黢的仓库,充满未知的诡异,靳东明手上的禁戒闪着幽蓝的光。顶点小说
“可是——”
“不能再有人牺牲了。”林坤说道,“我知道。”
“既然这样,我一个人去吧,你没有禁戒,去了也帮不上忙的。”
“其实你也想到了吧,这些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它们应该是被饲养的,里面的东西在以蛇的灵为食。”林坤说道,“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它有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顿每餐吗?”
靳东明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说服不了林坤,于是,他们装点好武器弹药之后,便毅然出发。
前面的味道更浓了,非常恶心,估计前面有动物尸骨,也许是蜥蜴的,心陡然突突跳。走到一个铁门前,林坤站住了,原来就在门前,盘着一条巨大的蛇。
“妈的。”靳东明有些懊恼,“这里哪来的蟒蛇?”
“这下相信我了吧。”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我就是纳闷了,这是怎么进来的?”
“没成年之前就进来了,我估计是专门来给里面那东西看家护院的。”
自然界最大的蛇是森蚺,最长可达数十米,成年森蚺能吞下两米多长的鳄鱼。蟒蛇没有毒,发现猎物后就把猎物缠紧,能挤碎猎物骨骼,等其窒息死亡便慢慢吞食。
“眼前这条应该是蟒,不管是什么,趁它没醒,先下手为强!”
靳东明深深吸口气,关掉矿灯。以最缓的动作,像电影中的慢镜头,轻轻放下电筒、放下包,悄悄掏出枪。屏住呼吸,踮起脚,一点一点靠近。眼
林坤感觉前昏蒙蒙,胸口像被气撑开,硬鼓鼓憋涨,不敢弄出一丝声响,连心跳都是累赘。每一秒都提心吊胆,每一步都关系生死……
终于到跟前,靳东明缓缓伸长胳膊,枪对准巨蛇脑袋,手不停颤。近在咫尺,看得清清楚楚,这脑袋仅比人类的头小一圈,与硕大的身躯极不协调。
好一阵,没有动静,安静得出奇。心在忐忑中折磨、煎熬,手心全是滑腻腻冷汗,未知的等待摧残着每一根神经。
就在靳东明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那蟒蛇竟突然间昂起了头,蛇全身贴地,对震动异常敏感,地震前蛇会逃上地面,因为它们能感知地层下几千米深处细微的震动。所以,哪怕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它都能够感受到。
林坤和靳东明僵住了。蛇几乎没有视力,而是依靠蛇信辨识物体,哪怕站住不动也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林坤大骇。
“千万别轻举妄动!”靳东明吩咐道,“听我说,亚马逊丛林里的土著有一个捕杀森蚺的办法,先两手握紧砍刀,接着躺地上装死,两腿并拢,两条胳膊护住头。躺地上森蚺无法去缠,以为猎物死了,便慢慢吞食。由于手中有刀,它无法下口,所以只能从腿开始吞。等刚刚吞到腰部,森蚺的嘴张到最大,飞速把砍刀贴紧肚皮,双臂陡然发力,狠推开去,切菜一般,森蚺的上颚连同头便被削掉!整个过程必须始终保持不动,直至最后发力!”
“啊?”林坤听的头皮发麻,“这怎么可能?”
整个过程中,当在两腿被吞下时,腿部受到挤压,血被往上挤,脑袋会因充血而晕厥。很多人因为晕厥真的被活活吞下了。一旦腰被吞下,内脏受到挤压,便万劫不复,只能眼睁睁等死。
“我们必须分工。”
“什么?”
“我负责引诱它吞下我,你负责配合我,万一我——”
“没这种万一!我们再想办法——”
“就这么定了,来不及了。”
靳东明顺势躺下,突然,他两只脚一紧,血猛烈冲上头。林坤看得裂目,那蟒蛇在靳东明身上爬了一圈之后,真的开始吞了!
吞得很慢,从脚缓缓向上,吞一点停一下,靳东明两条腿像被夹紧,肌肉僵挺,挤得难受,又有点痒。渐渐地,一种深沉麻木感传遍大腿,木头般没有知觉,只剩光秃秃挤压,从四面往里挤,血管、肉、骨头,挤成实实木头,腿仿佛脱离了身体。
一秒秒下来,林坤提心吊胆。
突然,巨蛇身子一动,一段木桩似躯体贴着靳东明的脸压来,横在胸口,使得靳东明顿时像有千斤坠,喘不过气。现在,靳东明的小半个身子在蛇嘴里。
“哗——咔!”声音轻细,林坤猛然打个激灵。
“就是现在!”
蟒蛇的嘴已经张到最大,靳东明飞速把砍刀贴紧肚皮,双臂陡然发力,林坤瞅准时机,一刀对准它的透露,狠扎下去,直接插进脑浆。林坤把刀拔出,脑浆也迸溅了出来。这蟒蛇正要殊死挣扎,靳东明眼疾手快,一刀下去,将它的上颚连同头整个削掉。
“东哥,你没事吧?”林坤费力第把靳东明从蛇腹中拉出来。
“好险。”
“走吧。”
打开铁门一看,两人腿不由颤抖,蹍紧地面。黑魆魆的透出一股慑人的萧杀冷峻。抬起电筒一照,墙壁上到处爬着蜥蜴。
林坤赶紧关了电筒,这才感到手心黏糊糊全身冷汗。思考再三,开亮电筒。瘦弱的光束被黑暗裹紧,只能照亮一小块,映得周围昏朦阴森,像在鬼片里。
“这——”
“这没想到这才几年光景,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靳东明后悔道,“早知道就好好地检查检查这里了。”
他俩快步到对面,一步步走,前面不时传来蜥蜴慌乱的脚步声。林坤腿一麻,像被电击,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两声像黑夜里的炸雷,针一般刺扎神经。屏住呼吸,愣了几秒,没有一丝声响。
“说实话,没了禁戒,我胆子小了不少。”
“那你咋不找姒小姐配一枚?”
“她说得等。”
忽然,吹来一阵阴风。
俩人不再说话。
依旧死气沉沉,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浓浓的黑压在胸口,大口喘气。
喊了几遍,恐惧消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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