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谋划(1 / 1)
“这位是禁军中郎将石浩洋将军,还不过来见礼?”萧墨墨狠狠瞪了王洛一眼,示意王洛不要乱说话。一对水汪汪的眼睛,说不出得妩媚多情,她现在话已经出口了,自然就不能反悔。如果多一个借口不回那个肮脏之地,也是一件大好事。
石浩洋定了定神,拱了拱,沉声说道:“中书舍人,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萧墨墨这才想起刚才王洛的话,心里面咯噔一挑,白玉般的芊芊嫩手骤然握紧,也跟着逼问道:“说!你怎么知道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堂堂中郎将骤然来到这镇海城,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若不是宫中有变,又是为哪般?”王洛盘膝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秦王喜食金丹,丹毒爆发下,一定无药可救。”
石浩洋眯缝着眼睛,突然一跃而起,以脚跟为轴心,身体急速旋转,浑身骨骼咔咔作响。经脉拉升到了极点,腰间的长剑顺势划出。
剑身上身身诡异地泛起了一抹幽蓝的光芒,如同切豆腐一样破开空气,发出嗤嗤的尖锐啸叫声。
王洛不闪不避,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他知道萧墨墨是一定会出手的。果不其然,萧墨墨后发先至,轻描淡写地将左手探出,仅用两根如青葱般的玉指便将长剑夹住。
“放肆!”微微运劲,长剑崩断化为一片片的碎片。
石浩洋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柄冲入体内,他只能松手后退了好几步,劲道未消,一口淤血喷出去。他顾不得调整伤势,单膝跪在地上,沉声说道:“请娘娘恕罪,吾王病情绝对不能外泄,请让末将斩杀此人,且保娘娘无损。”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萧墨墨,王洛的话一点也不错。所以在这个时候,必须牺牲王洛,以免给政敌留下口实。
萧墨墨的脸色很难看,她其实比石浩洋更想让王洛去死,但她绝对不会选择同归于尽这种死法,除非同心蛊被解开。于是,她摇摇头,说道:“不行,本宫自有安排,而且我这个中书舍人背景深厚,本宫得罪不起,整个秦国也得罪不起!”
她故意将王洛的身份托起来,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却将石浩洋给唬住了。
石浩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启禀娘娘,大王已经身故了,相国大人选择秘不发丧,害怕为诸侯知晓后,趁着国中无主,举兵来犯。现已令蓝田大营整装待命。就等着娘娘回国都主持大事!”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纯金的虎符,双手递上。
这是代表秦国最高军事武力的信物,凭此可以调动所有军力。
“嘶!”萧墨墨倒抽了一口凉气,险些站立不稳,好在她的实力强大,心魂稳固如山,立刻问道:“遗诏里是如何说得?”
“遗诏传位于公子晴,命您代掌国政,直至大王成年亲政!”石浩洋简短地说道。
王洛摸了摸下巴,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公子赢晴其实是一个女子,因为先王无子嗣,所以生下来的时候就当做男子来养,这也为后来的秦国内乱埋下了伏笔。
而赢晴其实也不是萧墨墨的亲生,但是自小有养育之恩,彼此情深意重。要不然的话,以萧墨墨未来的成就,足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气氛顿时僵住了,萧墨墨闭上眼睛静静地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按理我不该再过问秦国政事,但是姐姐将赢晴托付于我,我不能不管。那边这么定了吧,三日之后我们出发,有些事情我要解决干净。”
说完话,美丽的凤眼撇了一下王洛,目光中闪烁着丝丝寒光。
石浩洋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再次拜倒在地,沉声说道:“请娘娘速速回宫,先王灵柩如今停放在梓宫内,按照秦律,必须由储君先行出殡大礼,然后才能登基称王。时间一久都可能有变化,赢氏宗族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万一抢先登基......”
“嗯?”萧墨墨眉头紧蹙,沉声说道:“那就明天吧!”
“来不及了,我建议最好现在就走。”王洛扭头看向南方,淡淡地说道:“吴国的战舰马上就要到了,东海郡从此将不再属于秦国,可惜了。”
萧墨墨的眼瞳骤然放大,波澜不惊地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深深地望着王洛,沉声说道:“休要胡言乱语!东海郡有大秦水军十万,任凭天下强国来攻,镇海城也是固若金汤。”
“呵呵...”王洛微微一笑,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接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东海郡固若金汤的原因是因为有镇海侯程禹鹏,这位站在世间巅峰的武士。如果程禹鹏谋反作乱,你们猜一猜会有什么后果。”
轰!石浩洋心神失守,身上迸发出一股无形气劲,反应过来后,呵斥道:“程禹鹏在秦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爵,投降吴国又能给他什么好处?娘娘,某将斗胆,请诛杀此人!”
王洛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墨墨,低声说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秦王将萧娘娘派到这里来,只怕也是有监视和控制程禹鹏的意思吧。而那吴国许诺给程禹鹏就是咱们的萧娘娘...”
“够了!”萧墨墨心中一抖,她当初跟程禹鹏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这个秘密除了秦王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如今被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叫破,她简直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
庞大的气场轰然爆发,王洛和石浩洋都被瞬间震退。
“噗!”王洛的心肺受伤,一口血直接就喷了出去。萧墨墨同时觉得心口发疼,但是她的意志力十分顽强,硬生生将淤血咽进肚子里,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王洛一眼。
石浩洋最冤枉,恨不得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再看王洛的眼神就有了很微妙的感觉,这位中书舍人好像不单单是一个面首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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