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夜人静,两个人时(1 / 2)
脸上的笑容登时冻结,冷天澈冷森森的望过去,只见宇文子墨抱着诺诺,诺诺则两手搭在他脖子上,粉嫩嫩的小脸蛋都贴到了他脸上……
看着这一幕,冷天澈不由想起那天他抱诺诺的一幕,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就有种强烈的嫉妒感,冷笑:
“在你宇文子墨面前冷某怎么敢当?”
宇文子墨稍稍一愣:“呵呵。”
“呵呵。”冷天澈也笑,和宇文子墨一样,笑的令人背脊发凉:“你妻子还没回来吧?瞑”
他特意请民政局的朋友查过了,意外的是,舒暖和他离婚后并没有结婚,而宇文子墨的妻子还是冬挽雪,也就是说,他和舒暖根本不是合法夫妻。
宇文子墨不动声色的看了舒暖一眼:“冷总挺关心我呵。”
冷天澈冷笑:“我只是关心你的妻子,她回来看到她的老公和她亲妹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去自杀?珥”
知道冷天澈存心讽刺,宇文子墨不理会,只是眯着双墨色的清眸悠然睥睨他。
舒暖当然移情别恋,冷天澈不怪她多情,反而怪宇文子墨无耻勾.、引,早已对他怀恨在心,此刻宇文子墨默不作声,虽然是不想惹他,但冷天澈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得意、在嘲讽……
冷天澈越加气不打一处来,攥紧双拳,咬着牙走向前:“怎么,小白脸,不说话了?怕了?”
小白脸?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宇文队长是小白脸!
宇文子墨哭笑不得,此刻,倏地又想起那天他对舒暖做的事,目光一冷,迎着冷天澈走上去:“冷天澈,我看你是欠教训!”
“呵!”
冷天澈拳头上的关节攥的格格作响,这些年,他心里已经无数次的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捏碎。
两个男人,四道凌厉的目光森然相对,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爹地,我怕。”
稚嫩的童声忽的将此刻的僵局打破,冷天澈的目光朝诺诺脸上追去,只见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怯怯的望着她,他的样子吓到了她……
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冷天澈僵冷的脸上勾出一个难堪的笑。
听到诺诺的声音,宇文子墨也没有了和冷天澈对峙的心思,笑笑:“乖,去找妈咪,我和冷叔叔有事情要谈。”
“嗯,爹地是好孩子,爹地不能打架哦。”
“爹地不打架。”
宇文子墨冲诺诺挤挤眼,笑着将她放下。
“爹地真乖。”
诺诺在宇文子墨脸上亲了一口,怕怕的看着冷天澈从他身边走过去。
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诺诺口口声声的叫宇文子墨爹地、看到她看自己时害怕的目光冷天澈心里就异常失落,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连和宇文子墨怄气的心也没了。
“子墨,我累了,陪我回家。”舒暖凑向前,刚刚宇文子墨和冷天澈针锋相对,直到现在她才有机会插上话。
她的语气轻柔这么亲切、这么温柔,宇文子墨有点不适应,还没回过神,右手已经被她轻轻牵住。宇宇文子墨的心突地收紧,竟然看着她发起呆来。
“子墨,走嘛,我们回家。”
舒暖肉麻的说着,拉住宇文子墨的手矫情的晃了两下。
这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温柔、这么亲密的对他撒娇过?冷天澈本就失落的心又像被泼了盆冷水,紧蹙的眉峰间几乎要飘出霜雪来。
“哦……好。”恍惚片刻,宇文子墨终于明白舒暖的用意,颀长的手臂轻轻环在舒暖的细腰上:“乖,我们现在就回家。”
冷天澈黑着脸看着这一幕,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现在的他恨不得冲上去将宇文子墨的脏手在舒暖身上掰开,可是,两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诺诺,走,回家了,诺诺?”宇文子墨低头寻找,然而,他魂不守舍,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还有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令他恍惚而紧张。
“好的爹地,回家喽。”
诺诺站在离舒暖两步远的湖边,听到宇文子墨召唤,这一高兴,脚下忽然打滑,娇小的身子“噗通”一声向后栽进了人工湖里。
“诺诺!”
舒暖惊叫着向前跑,还没到湖边,只见一条身影快速从身边跑过去,毫不犹豫的就扎进了水里。
宇文子墨赶过来,正要跳下去,冷天澈已经从水中把诺诺举了出来,他忙接过,利落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那幼小的身子:“诺诺,冷么?”
“呜!爹地……”
诺诺吐出一大口水,抱住宇文子墨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爹地,呜呜……回家,呜呜呜,诺诺要回家……”
“好,回家,爹地抱诺诺回家。”
宇文子墨心里绞痛,紧紧把诺诺捂在怀里,快步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外面冷,车里有暖气也有干毛巾,能帮诺诺擦一擦。
“噗!”
冷天澈从湖中爬出来时全身已经湿透,春季水寒,外面风又大,吹的他不停颤抖。
“咳!咳!”
他在咳嗽,嘴里有冷水随之喷出来,舒暖莫名心痛,拉开背包取出一包纸巾:“天……冷总,给你。”
冷天澈抬起头,隔着水雾朦胧的看她,似乎看到她温柔而关切的目光。
是他看错了吧,这个女人对他怎么会有这种目光?
他抬手擦去眼前的水迹,现在他看清楚了,她的眼神果然是淡漠疏离的,他自嘲的笑:“不用。”
“……”舒暖指尖隐隐发颤,俯身将纸巾放在冷天澈脚边:“以后我们别见面了,你这样对谁都不好。”
冷天澈怔在原地,嘴角苦涩的勾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发间流下的水又遮住了视线,眼前的她越走越远,他忽然不想再去追。游客们围过来,对他议论纷纷,而他听到的却还是那孩童的哭啼声,像针尖似的刺得他的耳朵生疼……
“叔叔,你快擦擦吧,妈咪说这样容易感冒。”
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小手里抓着块毛茸茸的手帕。
“好……”冷天澈喉结颤抖,眼睛里就像被洒了两把盐,涩痛的厉害。
舒暖努力加快脚步,努力走的更快、更远,可眼前怎么仍然残留着他瑟瑟发抖的身影,似乎她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先跳下水的会是他。
是骨血相连的缘故么?
是她太残忍了么?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诺诺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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