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已经成了(1 / 1)
男人和女人暂且放到一边,再说云梦和肖剑。云梦见肖晕倒,焦急地蹲他的身边,一边摇晃一边呼唤。
一开始,肖剑双目紧闭,眉头微锁,躺那儿一动不动,完全一副昏死过去的样子。可就在女人开始发出唔唔的*声后,肖剑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眸光透亮,把云梦吓了一跳。
“小哥哥,你……”云梦话说了一半,就见肖剑狡黠地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云梦立刻领会,也是很机敏地把后面的你醒了三个字换成了醒醒啊。
“小哥哥,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小哥哥……”云梦这一声声喊得惨兮兮,凄凉凉,悲凉得肖剑忍不住都想再把眼闭上。
云梦喊得越发起劲,惹得屋里本就恼恨的男人更是躁得不得了,冲着这屋一声大喝:“别他妈号了,再号,老子把你的手剁喽。”
云梦赶紧“害怕地”止住声音,还调皮地冲着里那屋做了个鬼脸。这丫头,胆子倒是也不小。肖剑笑了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轻语:“没关系,已经成了。”
成了。肖剑已经将腿上脚上以及嘴上的胶带全部去掉。他活动了一下腿脚,虽然有些麻木,但跑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本想着冲进屋里收拾他们一顿,可是,可能是吸入*的原因,他的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也罢,先把这账给他们记着,等过两天再慢慢算。想到这儿,肖剑一把拉住云梦,轻手轻脚地走沿着门边往外溜。
屋里传来男人一声暗哑的吼。云梦好奇,探出头往里偷瞄。这丫头!肖剑赶紧一手捂住她的眼。一手把她扯出门去。一出房门,肖剑就抱起云梦沿着平台前的那条小路奋力奔跑。
这个男人,虽然强壮,但是腿有毛病,只要不上大路,不让他用上他的那辆面包车,逃脱不是没有可能。
个子高腿又长再加上担心男人追过来,肖剑一口气跑出了老远。
等确定没人追来,他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他们被拘禁的小屋。
这里尽是连绵的大山,那小屋依山而傍,没有院子,小屋地势较低,四周树木环绕,虽然树叶已经尽落,也是遮遮掩掩了一些,要不是小屋冒出的煤烟暴露了它的位置,相信一般人也是很难发现。
肖剑相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他也不会相信这里会藏着一个潜逃的凶犯。
是的,应该是他,五年前,他在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曾给他们出示过几张照片。其中就有这个男人,当时,男人还很年轻,长相也很朴实,没有一点这次表现出来的凶残狠戾。老师告诉他们,这个看似面善的男人是一个医生,当过兵,在部队上学的医,精通各种药理。尤其是麻醉类药物。
复原后开了一个门诊,医术也还可以,也经常给乡亲们配些治老鼠的药。生意也还说的过去。
可是,后来却不知道这么地犯了混,和南方一个卖毒品的有了联系,在派出所去检查时,拒不配合调查,公然抗法。在打伤一个民警后,夺了警车,一路狂奔,在半路把警车丟掉,再不知去向。
后来,附近就发生了几个起小孩被下了*走失的案件。而这个男人也被列入了嫌犯的行列。
老师之所以让他们看照片,就是警示他们如果遇到这个男人,就要提高警惕,设法报案。
几年过去了,对当时只有几岁的肖剑来说,只见过一面的照片,早不不应该记得的,可他偏偏就记得,不单是这个人,这件事,无论是什么?只要见过就会过目不忘。
有人说他天赋好,说他这样会给自己招恨呢。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这么地记性好,好得有时候想忘都忘不掉。
……
两人一开始不敢走大路,只是顺着不能开车的小路跑,这里已经是深山,几乎没有人家,车辆就更少了。走了好半天,才看到雾霭沉沉的山坡上好像有两缕青烟,袅袅地像是一户人家。
“你饿吗”肖剑看了一眼那烟气,又回头看看小脸灰白的云梦。
云梦点头,然后吧嗒吧嗒小嘴。肚子叫了好几回了。
肖剑看拐角处有一块石头,石头很大,也很隐蔽。他让云梦躲到石头后面,自己顺着山坡上的小路,去跟这户人家要点吃的。。
他们兜里的钱和东西早被那个女人给掏光了,除了这身衣服,他们什么也没有了。总不能让他们用衣服换吧。这是冬天,这山里又寒,他们要是遇不到车,今晚再出不去,是会冻坏的。所以,只能是要点吃点。
他想没有人会在乎一口吃的吧。
这间房子也是依山而建,不是正南正北的方位,所以这都已经过午了,太阳还没有照到屋前,屋门前也有一块狭小的平台,平台上一半有阳光,一半则显得有些阴暗。
看这家的房子,算是极其古老破旧的了。房子的墙壁是石头的,屋顶上有的地方露出了土层,摇曳着几株狗尾巴草。肖剑迟疑了一下,可看看四周实在看不着其它人家。想想肚子一个劲地打咕的云梦,他咬咬牙,还是敲吧。
这门是那种老式的很粗笨厚实的木门,敲上去也是一种笃笃笃,很深远很厚重的感觉。大概是这里平时太静了,这敲门声惊飞了一群正在树上跳跃的鸟雀。有一两个胆子大的,歪着头,看着这个少见的少年。
好一会儿,屋里都没有动静,就在肖剑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传出来:“来了,来了,陈宾啊,我猜你也快来了,我这儿正准备去接你呢。”
“陈宾”肖剑怕老奶奶认错了人,赶紧回答:“老奶奶,我是一个过路的……”
“哦,陈儿啊,你等一下啊,老太婆年纪大了,这腿脚,不中用了。”
肖剑:“……没关系,您慢点儿。”
肖剑在阴影里立了一会儿,才听到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她的头发已经全部苍白,脸上的皮已经被岁月磨蚀得尽是褶皱,额头的皱纹更是深如沟壑,眼皮和嘴角都向下耷拉着。她的背已经很驮了,腿脚也有些不利索,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门有些吃惊的看着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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