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速之客带计上门(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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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间隔几日,寻着个机会武金玲跟徐幻樱一道上器休,算是有个伴,路上蜻蜓点水打聊点水花。王家好赖做了失理的事,徐幻樱又是去未来亲家屋,在西故街上多少买了些人礼,她觉得道歉亦要显得有面子。西故到器休十来分钟的时间,骑车子两个人一转眼功夫就到了。

天慢慢凉了,地里的活不多,武养贵跟竹叶没有出门,一屋子人正在剥包谷,摆的满院子都是玉米。听见门廊子响了,看见二女金玲来啦,竹叶没有动弹,边说着话,边继续忙着手里头的活。听见金玲喊话才知道后面徐幻樱跟着哩,养贵使了个眼色,两口子放下手里头的活准备迎上去,还没等开口,那个熟悉而又不待见的人出现了。

徐幻樱穿着一个灰布袄子,脚蹬一双布鞋,多少有些灰白的短发,满脸笑容,卖力地抬着车子头,到院子中间了喊着话:“亲家,还忙着哩,看看你这屋里人勤勤的怕怕。今日专门喊着金玲上来一趟,有点冒失,不要见外呀。”

“瞧瞧,你说的啥话,来就来啦,啥冒失不冒失的。”竹叶接话了,妇道人家说起话来方便的多,转身对着身后的娃娃们念叨着:“建芳、兰萍、茹萍、群娃,你底下姨来啦,一个个嘴巴跟含(qin)了核桃一样,都不知道问人……”

着实娃娃们都在忙活着手里头的玉米,听见自家二姐的声,不成想王建军的妈跟在后头,贸贸然没有插话。这会在听见竹叶数落,一个个下意识地问候着,怎么说都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兰萍放下手里头的活跟着竹叶招呼起来。

“妈,我这几天忙着哩,我婶婶愣是催着我要一块来咱屋,说是有事情要说,不知道啥事情还要这么慎重。”招呼打完了,武金玲故意打着马虎眼,跟徐幻樱唱着说话,顺道使了个眼色给养贵、竹叶。

“哎吆,看来事情言重啦,亲家母,你这看起来正式的很,咋啦些,咱窑里头说。”养贵一听金玲这般讲,心里头明白得很,装作不知道得样子,絮叨着开玩笑。

“对,对,对……你看我这人,忙活了半天都不知道喊道窑里头,走走走,窑里头。”竹叶把自己的手用毛巾擦了擦,顺势拉着徐幻樱的胳膊,看起来热热火火地,催促着往窑里头走。

兰萍是个有眼色的娃,她并不知道王新生跟徐幻樱搬到新桩子的事情,见着建军妈来了,她到做饭窑断了个电壶出来,洗了几个杯子倒着水,招呼着喝茶。随后,又到房底下去了几个苹果,洗好放在盆子里头端过来,看起来殷勤得要命。原以为这未来婆婆是找自己有啥事情,兰萍呆在窑里头想着随时招呼着,恰巧养贵使了个眼色脚竹叶把娃打发出去啦。

见着兰萍出来了,茹萍一副不嫌弃事大的模样,醋溜溜地问着:“三姐,你外婆子妈弄啥来了,还带着二姐,咋啦还不让你在里头呆,一看就是人精,精气惯惯(jingqiguanguan)。”

“对啦些,胡说啥哩,赶紧剥你的玉米,都不怕把手当成玉米啦……”兰萍见着老四妹子这鬼样子,笑着说话,顺手用手挠了个痒痒。

“牛眼窝,你可欺负三姐哩,看我不给爸(da)告状……”群娃在一旁瞅着,插话说。

群娃小的时候,茹萍经常爱欺负他,慢慢地姊妹两个一见面就热火。茹萍长着一双大眼睛,在这姊妹几个人里头最为抢眼,经常脚底跟抹了油一样就不见人影了,身为家中的老小,群娃最爱瞅四姐的烂摊(lantan),还特意给茹萍取了个外号‘牛眼窝’,逮住机会就要给养贵告状。兰萍性子倒温和,对群娃挺照顾,姊妹两个处得挺和谐。一见茹萍在捉弄三姐,群娃就按耐不住了,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

“再喊叫,我一玉米揍死你……”茹萍听着这话,顺手举着手里头的玉米,作着个假把式对着群娃,眼睛比往常争得更大了。

“哼,谁怕谁,来呀……”群娃顺势举起一个玉米,朝着茹萍的位置喊着话。

“对啦,你两个不要胡成妖了……屋里头还有人里……”建芳见着这姊妹两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由地笑着,索性插话进来,“瞧瞧,你两个见面就是热,还真是亲的,兰萍都媒没说啥话,你两个……”

“嫂子说得对,群娃,茹萍……你两个赶紧消停下,上次爸(da)收拾你两个又忘了吗?茹萍你也是的跟群娃计较啥哩,还有你群娃听话……”兰萍早已经习惯了老四跟群娃的日常,为个啥事这两个人都能演上戏,笑着说话。

“嘿嘿,建芳姐,三姐,我跟群娃耍哩……”

“我也是跟四姐耍哩……”

院子里头姊妹几个边干着活,边着斗嘴,日子乐呵乐呵的。窑里头三个老人,外加一个金玲,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些啥经,似乎也聊得很来,至少养贵没有声大过。毕竟来的是徐幻樱,一个妇道人家,竹叶跟金玲搭话得机会多,养贵倒稳稳地成了听众,这些规矩他还是很懂的。

一进门,徐幻樱就提着自己买的人礼,不管东西多少,至少还算是懂礼数的人。她知道住到新桩子的事情不妥,坐到小窑直奔主题各种道歉,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叫人看看是有多么后悔。不过这人绝对懂得进退,分寸把握地很好,后悔归后悔,可要住在新桩子的心绝对不会改变,怀柔政策立马就来啦。

刚开始听着徐幻樱那感人肺腑的话,养贵、竹叶还有金玲以为人家要搬回老桩子,谁能知道后面的话才是正事,说得让人没有办法驳回,尤其是对这种喜欢讲道理的养贵一家人来说太困难了,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人家给他铺的方向。

“亲家,先前说着叫娃们结婚在新桩子,没给你们打招呼我跟老汉两个人搬了过去,这事情我做的失理,今日特来给你们赔不是,谁让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办法了。”徐幻樱满脸的歉意,眼睛框框里头红红的,似乎要声泪俱下那般,索性不过一个晃眼。

听着这话,竹叶接话了:“赔不是?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兰萍总归是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娃,不愿意叫娃受一点点委屈,可这还没有进门,你这事情变卦变卦能不让人心里难受,总觉得你在欺负我娃。你也是有女子的人,换位思考思考,你估计比我还气哩,理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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