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冥顽不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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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雷电从天而降,在明黄色的权杖归于虚无。

那个身着白袍的老人,把权杖架在胸前,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望向石迷星。

自从他获得神的权柄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并且连整理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石迷星没有出手?

他不知道,但已经做好了戒备,现在天罚已经散去,石迷星已经不可能再伤到他。

黑袍下的匕首若隐若现,面对着看不清神色的石迷星,教皇头一次觉察到生命受到威胁。

在教廷夺取权柄被紫阡陌狙击时,他没有觉得恐慌。窃取权杖的计划已经筹划了三百多年,虽然紫阡陌的闪电仍然没有防备,但他相信自己能够在紫阡陌动手前夺取神的权柄,而他确实成功了。

当离开神计峡谷时,面对天茫的追击与任择寻的拦截,他依然心情平静。他已经得到了神的权柄,他就是行走在世间的神,即便险些天茫的刀割掉了脑袋,被马踹断掉的权杖也不足以破开计星的大军,但他依然认定自己能够存活下来,因为他已经有了神那无所不能的权利。

直到他来到计星的都城旁,试图借助石迷星来掌控守夜人的力量,却被神留下的力量所惩罚——他窃取了神的权柄,故而神罚奈他不得,但却也因此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石迷星面前。

石迷星却没有出手,而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天空,黑袍下的匕首若隐若现,红色闪电消散的刹那,也隐没在夜色中。

石迷星看了眼教皇,看着面前这个老者发怒似的一砸权杖,笑道:“多谢不杀之恩。”向后退了一步,同样消散在夜色中。

待得石迷星彻底消散在夜色中,白严正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手心发黑,人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有些时候就连自己都未必能够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却能够指使四肢去做各式各样的事情,是为无心之举。

但若是把心单独刨出来,就算是计星帝国的计心部也不能够测出人的心思。除了计星帝国那帮疯子,单独把心脏放到人的面前,常人都未必能认出来这是人的心脏。

天茫自然不是寻常人,自幼生活在军部的他,对于人体结构早已烂熟于心,单说被他一寸寸剥开的尸体便不下十具。如果让他说清人体内什么部位有什么功效,他可能比不上军部里的军医,但单将一颗心脏放在他面前,他自然是能认得的。

何况余心是亲手将心脏取出,递到他面前的。

天茫听得余心的心脏竟然是火种,当下便从怀中取出了余心的心脏:一块被染成暗红色的布,鼓鼓囊囊不知裹着什么。

“他没让你吃下他的心脏?”紫阡陌终于转过身来,靠到石迷星身上,边揭开布边问道,在暗红色的布上,是一块心脏模样的白色石块。

将其称为石块,是因为实在寻不到其它的形容,只因为摸起来和石头一样,所以称其为石块。不然放到计星帝国的量物部那里,一定能找出各种各样的数据来证明这是一种新的东西。

“我没吃罢了。”天茫还记得那个突然出现的老者,干脆利落的把他的心脏递给了自己,并要求自己吃下去。

“那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紫阡陌用一双闪烁着狡黠的眸子看向天茫,眼睛忽闪忽闪的,诉说着少女的好奇。

天茫没有回答,他虽然没有听余心的,吃下他的心脏,却喝下了战马的血,那个他曾经获得的所谓火种。

紫阡陌抚摸着那颗白色的心脏,头向天茫肩上一靠,忽然道:“余心去救你之前,说你已经得到过火种,这样他便不用牺牲自己来为你启灵......”就在这时,酒馆忽然冲进一人兴冲冲道:“教皇冕下已经到了都城,将会在下午接受皇帝册封。”

已经来了吗?

石迷星浅浅酌了口酒,夹了口肉细细咀嚼着。一身黑袍无风自动,化作了阴影,露出了黑袍下的灰色布衣。在的房子还是租的。接不到通告,没有经济来源……

没办法了吗?许时从衣柜里拿了几件干净衣服,起身去浴室里,准备洗澡,却在刚看到镜子里的人时,怔住了。

镜子里的少年,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角微微往上挑,面容靡丽,淡褐色的眼瞳,氤氲着水汽,朦胧细致。身体瘦削,骨架纤小,只是一身抑郁之气。连累五官都失了几分颜色。

叹了口气,想到这么好的牌被原主毫无章法的打烂,实在是可惜。

许时摇了摇头,打开蓬头……

换好衣服,许时用手机上网查了查这个世界有关玉石售价的情况,发现这个世界玉石由于开采过多,价格十分高,一个想法,在许时脑中逐渐形成。

他从抽屉拿了钥匙出门。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父亲母亲的影子,因为他是个孤儿,只有一块玉,是原主小时候在孤儿院门口捡到的,那块玉之前在原主脖子上一直挂着,如今被他收在了口袋里。

“07,测一下褚晨在什么地方?”许时问道。

07软糯的声音响起,“宿主,男主在一角酒吧。”

过了会儿,07又问,“宿主,我们找男主干什么?”

许时并没有回答。他刚才整理原主记忆的时候,有一段是原主不小心在饭局听到的男主他们的谈话,男主最近在和另一家公司谈生意,那家公司总裁一直死死扣住几条合约,想再分几分利,听闻那总裁有个收集玉石的爱好,许时看了看原主手上的这块玉,成色是上好的,触手细腻柔滑,微凉,玉中有血丝,按自己那个世界的经验,上品中的上品。

想着,已经到了酒吧,许时顺着07给的路线,成功找到男主褚晨所在的包厢,避开四处的保安,他握了握手,在门口轻敲几下,遂推开了门。

包厢里的人大都非富即贵,瞬间都看了过来,许时不顾那些好奇又带着打量的目光,兀自向坐在沙发上的褚晨走去。

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许时站定,俯下身,低声道:“褚总。”@x@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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