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存善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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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瞅瞅?”

“瞅什么?”

“你说瞅什么?看看是野兽还是人啊。”

“冯成不是说了吗,是人而非野兽。”

“是人就更可怕了,说不定是南军啊。”

周富贵领人巡路,于一处丛林发现了异状,众人持刀拿枪的围了半天,许满仓还大声叫骂,丛林中却无半点动静,于是众人围着丛林是议论纷纷的。

“满仓,随我进去瞧瞧,其他人注意警戒四周。”

周富贵身为一队之将,当然要身先士卒了,于是翻身下了马,抢了面铁盾,提着腰刀,与许满仓并肩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丛林,队中其他人也是翻身下马,一边警戒这四周,一边成扇形逼近了这片丛林。

作为果敢营的斥候,马匹当然是不能缺少的,而周富贵的老马虽不堪骑乘,但驮着身材娇小的小青还是较为轻松的。

周富贵来个拨草惊蛇,一边用铁盾护着全身,一边用腰刀拨弄着杂草,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若是有人在树丛中,必将会被惊动,从而有所动作,周富贵等人也好对症下药了。

“周押队,那边有人!”

周富贵等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树丛,却未见到任何异状,穿过树丛之后,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之中云雾缭绕的,还有个清泉,泉水叮咚,自山崖上落了下来,风景倒也秀美。

猎户出身的冯成眼尖,发现了山壁之前靠坐着一人,于是对周富贵说道。

周富贵走上两步,也依稀看到了山壁之前是靠坐着一人,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衣饰、面目等,也不知是死是活。

周富贵抖了抖手中腰刀,与手下小心翼翼的逼近此人。

“富贵哥,是...是...是...”众人走近之后,许满仓指着这个人结结巴巴的。

“看到了。”周富贵白了许满仓一眼后,凝神看着这个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夏将。

这个不知死活之人居然是数日前,叱咤跃马河的夏军红袍小将,此刻浑身血污,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倚靠在山壁之前,身上的衣服、铠甲被乱石、荆棘等挂得稀烂,只几片甲叶挂在了身上,身上的红袍也被撕成了条状,鲜红色的战袍已被鲜血浸成了黑红色。

周富贵用脚踢开了小将身边的一炳长剑,弯下身子,打算去察看他的死活。

万一夏的这名小将忽然苏醒,再挥舞长剑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到了阎王殿,自己又找谁说理去?

周富贵倒转腰刀,用刀柄在小将身上怼了怼,小将没有动静,拨开他遮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了一张苍白、英俊的脸庞,还是没有动静,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鼻息,似乎是没气了...

“可惜了,如此勇将,竟丧命于...”周富贵脸路惋惜之色站起身来后说道。

周富贵话未说完,小将忽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周富贵等人怒道:“鼠辈,狗贼!”

“哗啦啦!”

众人均被吓了一跳,刚刚放下的兵刃又都举了起来。

周富贵也被吓了一跳,脚上跟装了弹簧似的,向后跳了一步,盯着夏小将问道:“大爷的,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情急之下,周富贵问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夏小将二十岁上下,此刻因伤重,只能虚弱的说话了,却不能动弹。

“鼠辈...”夏小将看着周富贵虚弱的说道:“闵某今日死在尔等鼠辈手中,乃是苍天无眼!只可惜某习艺十载,却不能杀尽尔等胡虏,惜哉!痛哉!”

“卧槽...”周富贵又骂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后说道:“张口虏,闭口胡的,我等可是地地道道的燕地汉人啊。”

“哈哈,哈哈...”夏小将闻言一阵大笑道:“燕地汉人?身为汉家之人,却为虎作伥,是为汉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诛你妹啊诛...”夏小将破口大骂,不禁令周富贵心头火起,于是回骂道:“你以为我等想这样啊?还不是被逼的,废话不多说了,今日你落入我手,到底是谁诛谁?嘿嘿...”

“狗贼,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夏小将瞠目竭尽全力的破口大骂道。

“好!”周富贵闻言拍手笑道:“杀了你,岂不可惜了哉?来人,绑回营去,定是大功一件!”

典猛、索达成、许满仓等人均对着周富贵露出了惋惜、恳请之色,恳请周富贵放过此人。

夏小将被绑到燕军大营,不降就必死无疑,而夏小将如此刚烈,定然不会投降的。

所谓英雄惜英雄,好汉怜好汉,夏小将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因而众人是异常敬佩,特别是典猛、索达成是颇感惋惜,不忍一员勇将就命丧于此。

就连小青也露出了恳请之色。

“你们看着我作甚?想替他求情吗?”周富贵见状呵斥众人道:“此人是敌非友,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斩草不除根,必生无穷祸端。”

夏小将闻言又是怒视周富贵片刻,急火攻心,加上身上的伤势,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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