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武会天下友(1 / 1)
“云外渐红清滓秽,柳边相处怕匆匆。”
七言绝句是中国传统诗歌的一种体裁,简称七绝,全诗四句,每句七言,源于民谣,在押韵、粘对等方面有严格的格律要求。
周富贵对出的这下半段,应该说是基本符合要求,想着他是个武将,为大燕国的武臣,因此黄世霸、黄世荏、黄黛梅三兄妹感到大为惊奇,黄世霸不懂诗也还罢了,而黄世荏、黄黛梅却是精于此道,二人便将目光集中在了周富贵的身上了,上上下下的看着。
一个胡人的鹰犬,一名汉贼,居然会作诗歌?
其实是否会作诗词歌赋与胡人,与汉贼又有何关系?只不过是周富贵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作诗词歌赋之人啊...
算只荐饮与蓬飘,吹老堪折雨意浓。云外渐红清滓秽,柳边相处怕匆匆。
此诗说的就是梅花,但全诗未带一个梅字,可谓是出的绝妙,对的精妙,并且周富贵还表达出了心中迫切的心情。
疫疬大作,百姓受难,还在此处吟诗作对的?
“节使横行西出师,将吾寿兮随所从。生兮生兮奈汝何,争奈娇波不顾人。”黄世荏自幼熟读经书,自诩文采了得,岂能被周富贵比下去?于是又吟出了一首诗。
这是一首藏尾诗,四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问周富贵师从何人?
这次周富贵毫不耽搁,微微一笑后,当即对曰:“彼此隔河何事无,为妾传书斩画师。浩浩寰中如独自,清路飞尘信莫通。”
周富贵对出的诗也是首藏尾诗,四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无师自通...
黄世荏闻言大惊,额头之上,肉眼可见,几颗汗珠冒了出来...
黄世荏当然不是害怕,害怕得汗珠流下,而是惊得汗珠流下...
周富贵这首诗不但工整以对,而隐隐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浩浩寰中如独自,清路飞尘信莫通,是自己独自一人,闯出了这片天地。
原来他是一个人?黄黛梅也听出了诗中之意,也是不禁芳心大震。
黄家之人,原本以为周富贵的家族是北方的那个大族,家族降了鲜卑人之后,周富贵便因家族势力,从而年纪轻轻的身居高位。
在这个世上,非世家大族之人,一介草民,一介平头百姓,如草芥一般,想位列庙堂,身居高位,却比登天还难。
鲜卑人所建立的大燕国,也是如此。
若周1富贵真的是独自一人闯出了这片天地,那么他所经历的磨难、艰难困苦等等,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黄黛梅忽然对周富贵的事情感到异常好奇。
“黛梅,他们在说了什么?”黄世霸是个武人,如此精妙的诗句却未听出何意,于是问道。
“二哥在问他师从何人,他说他是无师自通。”黄黛梅美目瞟了周富贵一眼后答道。
黄黛梅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屑一顾,可神情却是柔和无比,眼神也由不屑、羞怒变得有些敬佩了,还有的就是异常好奇。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文王问太公曰,‘文伐之法奈何?’太公曰,‘凡文伐有十二节’”
“一曰,因其所喜,以顺其志,彼将生骄,必有好事,苟能因之,必能去之。”
“......”
“兄台,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如孙子兵法之五则攻之,少则逃之,非要聚五倍之兵方能攻之吗?以寡敌众之战例,自古以来,比比皆是。本督于塞外之时,常以一敌十,以一攻十,却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故用兵之道,在于随机应变,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可利用,皆含兵法。”
“......”
诗歌奈何不了周富贵,黄世荏便以腹中死记硬背的兵法考校他,可这正中周富贵的下怀...周富贵虽然年轻,但他十八岁从军,征战多年,领兵多年,岂是黄世荏如此这般的,只知纸上谈兵的迂腐书生相提并论的?到了最后,周富贵大谈用兵之道,黄世荏是连连点头,周富贵似乎是成了授道恩师,黄世荏倒像个听教的学生...
“爹,周都督大才,孩儿奈何不了他了...”须臾,黄世荏对着厢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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