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鞋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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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志鹏站在门口,难得的耐心等着顾意来应门。

顾意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下,敲门再次响起,比刚才要急促一些,她这才起身去开门。

她倚着门,看到沈志鹏时眸中掠过一抹惊讶。

顾意先一步开口:“父亲找我什么事?”

沈志鹏表情平静,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跟我来一趟书房。”说着,他先转过身去,走在前面带路。

顾意说了一个好,顺手将门上插着的钥匙拔下来,走出房间特意上了锁。

段岐山从楼下上来,恰好看到了顾意进书房的背影。

他扬了扬眉梢,忍不住好奇,顾意怎么去了沈志鹏的书房?

有点可疑。

段岐山正想跟过去听个墙角,但下一秒书房的门被合上了。

他回头,将视线落在顾意的房间门上。

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沈琦和黄月还在楼下,他轻着手脚走到门口,正想开门进去,谁料房门被上锁了。

他反复拧了几次,房门依然开不了。

先前他也想过去顾意房间看看,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有机会了,房门居然上锁了。

好家伙,这顾意的戒备心也太强了。

既然房门打不开,他也只好暂时作罢。

兜里的手机适时的震动,他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后眸色沉了沉。

他拿着手机一路去了二楼的卫生间,开了水龙头,这才接通电话。

“喂,你又想做什么?”

盛悦:“听说,顾意回沈家了?”

段岐山看一眼卫生间的门,半靠着洗手池,闷闷回了一个“嗯”。

“没什么,我就是打电话来问问。”

段岐山冷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已经失手两次了,还想怎么样?”

那个爆炸案对社会的影响蛮大的,警察那边目前也没消息。

盛悦能够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更别提她后续还有什么计划。

盛悦轻扯嘴角,不紧不慢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我想怎么样?”

“你也在沈家,就没点想法吗?怎么,仇不报了?”

段岐山不想与她废话:“我仇报不报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懂了?”

电话里传来盛悦粗犷的笑声:“我懂了,你这是打算独自谋划复仇啊?”

“唉~没了我,你这复仇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我虽然查不到你出于什么原因,非要顾意死。但有些事我还是知道的,比如,你和你的未婚妻,沈琦。”

段岐山停顿了三秒,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丢回兜里,摘下眼镜,捧起冷水就往脸上泼,碎发被沾水贴在额头上,白色的灯落在他脸上,衬得他肌肤雪白。

他关掉了水龙头,双手搭在洗手台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睫毛颤抖,眼神一点点变得狠戾。

随手抽两张纸擦手,他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入目便是沈琦的脸。

段岐山愣住。

沈琦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透着冰冷:“你在跟谁打电话?”

段岐山当即咯噔一声,他不确定沈琦刚才到底听到了多少,心里有些忐忑。

“……”

*

市局。

盛屿晨正端着杯子喝水,还没缓过来,邢凯就迈着步伐走过来,一脸严肃的样子。

他质问盛屿晨:“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抓了郑璇?”

盛屿晨放下杯子,淡淡看他一眼。

“抓她自然是我的考量,出什么事我担着。”

邢凯嘴角牵起一抹不屑:“你担着?你担得起吗?”

盛屿晨耸了耸肩,歪一下脑袋,态度表现的十分从容。

“人就在询问室,一会儿你问还是我问?”

纪柯从楼上拿着比对结果下来。

纪柯:“老大,小晨,这个是鞋印的比对结果,结果显示完全一致,这两个鞋印来自一个牌子。”

盛屿晨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是意料之中的挑了挑眉。

“既然鞋印比对结果一致,邢凯,拿着这个,去跟宁局申请并案了。”

邢凯拿着结果,迟疑了下,看着他语气缓和一些:“郑璇既然是你抓回来的,那就你去问。”

盛屿晨点一下头说:“好,我一会儿去。”

……

询问室。

盛屿晨端着两杯美式咖啡走进来,一杯端正的放在郑璇的面前。

“不好意思,久等了。”

郑璇莞尔一笑:“没事。”

郑璇穿着一件杏色短款风衣,留着一头温柔黑色长发,发尾微卷。

她坐姿很优雅,举止大方,笑起来时眉眼弯弯,一双好看的杏眸增添了几分俏皮。

这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第一眼看去,没法联想到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更想不到她大学修的是法医。

盛屿晨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十指交叉,手肘抵在膝盖上,嘴角微微带笑。

郑璇嘴角笑容微微顿了顿,眼神里带了点别的意思,看了他手肘位置一眼,但没多言什么。

“盛先生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尽全力协助你们办案。”

盛屿晨勾唇浅声笑了笑,之前他们派人去搜查郑璇家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郑小姐,我想知道,你身为秦晴的心理医生,应该知道她精神状态很糟吧?

为什么当时不劝她及时转到精神科,进一步的治疗呢?”

郑璇愣了下,“这个问题之前邢队问过我。”

“其实秦晴,比你们想象中的还有更加冷静。至于为什么会走到自杀这一步,我也不知道。

说实话,得知秦晴死讯的时候,我是悲伤的。毕竟在之前,我和她也认识挺久的了。”

盛屿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郑小姐,秦晴,为什么会有长达四年的抑郁症?”

郑璇抿起唇瓣,望向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

“盛先生,死者为大,这涉及到秦晴的隐私,加上职业操守,很抱歉,我不能说。”

盛屿晨端起面前咖啡抿了一口,“可偷了秦晴双手的人,至今没有下落,你想让她死无全尸吗?”

“秦晴有抑郁症这个事,她父母毫不知情,除了她的经纪人,也就只有你了吧?郑小姐。”

郑璇嘴角的笑意一僵,态度较比刚才要冷漠许些。

“盛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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