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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一脸至诚,看向知晓,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应是最好说话的。
可是他不了解知晓,也不了解这一家的固执。怎么可能把到手的金勃勃给拱手送人呢?那就不是这知晓家的作风了。
岚娘一声冷哼,“这位兄弟,你可别难为我女儿,这家里可是我做主,你还有村长你带来的这些人,都想都别想来打我家这发财的主意。”
岚娘很肯定,态度坚决,手指这刚刚第一次见面的刘员外,另一手指扫向这十来个跟刘贵上山来起哄,想分一杯羹的村里人。
“这……这……”刘员外一脸为难,看向村长刘贵,毕竟人家是一村之长,说话总是有些分量在里头的。
只见刘贵此时听了岚娘的一番话,气的更上一层楼,脸又瞬间转成青色,速度之快,让知晓和慕天叹为观止。
刘贵此时的心情就不是可以用恼火来形容,这家人在一个外乡人面前太不把他这村长放在眼里,他们以为这村长是吃干饭的?
他也知道硬要他们拿来是不太可能,但这么直直的,毫无一点商量余地强硬的回绝,又深深的激起他想强压下,却没发压下的怒火。
刘贵忍无可忍,怒气直串脑门,冷怒道:
“我说,岚娘,这已经不是你家一个人事了。”
“对,这可是咱们村里的,你可不能独吞,小心遭雷劈。”刘婆子紧接着话就上来,有些不管不顾的说话就上来了。
“我呸。” 岚娘气极,早知道这些村里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来她就不该顾及女儿,没敢与他们多闹,今天她是看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一群蛮不讲理的无赖,和强盗没有任何区别的村里人。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来硬的。”岚娘甩开胳膊,捋高衣袖,大有干上一架的准备,刘坚就在她旁边也早没有往日憨实的面容,戾气在脸上显见,夫妻两人同仇敌忾对这和强盗没有区别的村里人。
岚娘看这院落外的这些人,面容肃穆,冷下脸来:“话我已经和村长你也说清楚了,我家也不是村长你想欺就欺,这些年来我也没少找过你这村长送礼,可是村长你做的什么?”
不去理会刘贵突然听到送礼二字是脸忽的赤红红,神色不对,岚娘继续道:“你还不但不出来说一说,不管不顾到现在,任由村里人胡说八道,硬生生地拆散我们一家,害得我和女儿骨肉分离。当时可有什么人来为我家知晓说过话的?”
岚娘扫了他们一圈下来。
“都没有!有我们今天就不是这般的对立状况了,我就白送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但你们今天听信这人的话,就来指着要我家,让我家把这赚钱的门道拱手让出来,是不是在吃人说梦,你们按的是什么心?!
不是我家小气,可我为何要做大方之人,是何道理要我们来做好人,你们来做坏人,这样的话,我们也想做坏人。
现在我只知道,你们村里人亏了我们一家,你们根本没权与我说让我家把地瓜交出来。我家就要赚这个钱了,你们又能怎么样?我岚娘就说了,让我门交出来没门。”
“还有你这个刘婆子。”缓了一缓后,岚娘转头对上刘婆子恨声骂道:
“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小心被雷劈的话这句话,要劈也先劈你,可别你到时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又怪到我家知晓身上,说我家知晓害了你,你先检讨一下你自己吧。你难道就不信老天爷也是有眼睛的?”
岚娘一张利嘴一通指着这群人骂,不带一点歇气的,听得知晓和慕天一阵爽快,只要娘在场,就不大用的着自己,知晓知道娘这张嘴是厉害的。
可不是,刚开始她也是按着娘的意思,尽管不下山去招惹他们,想着过上一阵子等风声平息了再说,可是哪里能行。
家里没一件事他们不说的,所以啊,她也就在这山上住到现在。
她家虽然是表面上看似厉害了点,可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英雄敌不过鬼子的连番攻击。事情不管怎么样,总并不如他们所料般的往自己所有力的方面进行。
这点就是知晓头疼的地方,知晓在岚娘身旁一侧摸着下巴,眯着眼,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熄了这心思。最好来个一劳永逸的,省的以后天天来闹个没完,这片山上以后种下地瓜,难道还让他们每天的这般来闹,不用干活了?
那可不行,地要种,钱要赚,人也是要赶的!
可是这时,岚娘却说了一句话,让正在开动脑筋的知晓愣住了。
“村长,我也还叫你村长一声,如你还厚颜的这般认为地瓜是你们的,我和刘坚就从这村搬走!你再逼,也无非是让我们住不下去而已,我们走就是了!”
岚娘这一句惊雷,重重地惊醒仍旧愤怒异常的刘贵,只见他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道接下来该要说什么了,哑了在那处发呆。
旁边一群原本鼓噪的人群,顿时也张着嘴呆滞的看着岚娘。
岚娘的这句话,所起到的效果不小,静谧片刻的人群立马得有如一窝蜂的躁动起来,全拱到一处,头碰头分析着利与弊来。
李大壮和刘婆子哑了,他们还站在那没动,他们倒是没想到逼急了会是这个结果,怔怔的看了岚娘后。突然的刘婆子板着脸冷声道:
“岚娘你家要搬走尽管搬走就是,我们管不着,也不想管,但这地瓜种苗你们可得给我们村里留下。”
刘婆子的话引起后头不少正商量人的点头,一片呼应,一片赞同,支持她这说法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这时从里头站出一老头,横了眼在这前头最起劲的刘婆子,与是他转身与另外一个知晓一直没怎么注意的人说着话:
“怎么好好来这与这一家人商量商量,寻个法子,也就是让刘坚家挪点出来,你看看现在可好,让这伙人搅的,真像是强盗一般,凶凶恶恶的直冲人家囔。”
老头叹了口气:“我这辈子从来就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来!今天跟了他们这帮人来,我这把老脸算是丢尽了。”这老头边说边摇头。
老头瞟了一眼李大壮,语带不满接着道:“你们看都要把人给逼走了,这家要是走了,大家伙不是更赚不到钱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我起先也是一听说这么个好东西,在咱们村里头,别的村都没有就想着跟来看看,可结果你瞧,都被这些个吃相难看的逼的人家说出狠话来。”
一边有这两个老头想要软和下来,不能和这家人硬来,怕闹僵后占不到便宜;一边李大壮,刘婆子主张的强硬派却还是坚守一个道理,认定地瓜是村里人共有的,不肯退一步,两方僵持焦灼着。
这样显然出现了两种对弈的局面,十几个刘贵带来的人闹成一团乱的在后头商量个没完,甚至有几个冲动的对上了。
知晓眯眼,她对此眼前引起这番自己娘说了一句话后,引起的效应很感兴趣。且听得聚精会神,这方人马已经出现裂痕,没有刚来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夺人气势了。
知晓对于娘说突然要搬离这里她到也第一次听说,她有些愣了愣,但也是赞成的,不过现在不是理这茬的时候。
村长刘贵在听得岚娘说再逼,就要搬走后噎住了,久久张着嘴,瞪着死鱼眼,气的发不出一声来。对刚才岚娘揭破给自己送礼,他的那徒然高涨的怒郁,现也不是重点了。刘贵深深打眼看这一家子。真是小瞧了他们了。
刘员外爷见着这般局面,倒是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刘员外看看刘贵他们这一方,有些不敢再做声,于是他又转头装作似乎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起争执般的,朝知晓一家耸肩亲和地笑着。
知晓眯眼盯着他看了一会,不发一语,随他,就看他还甩出什么花招吧,这事情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这人一手搞出来的。
虽然他肯定不会承认,但他却做的不高明,目的性太明确的能被人一眼识破,可是估计他自己还是不知道的。
知晓想着,这刘员外既然是冲着地瓜而来,但他却是没什么立场来问自家讨要种苗,相信刘员外事先已经早已打听清楚了,他们家是不卖种苗的。
所以想着挑动村长刘贵,特地到他家去问询,演了一场自编自导的戏,才有今天这刘贵带一帮人怒气冲冲的往山上赶这一幕,他再好从中煽火得利。
“大家都冷静冷静,其实村长都是和你们一条心的,都想着我为村里谋点福利,是不是?谋福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大家。现有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在这,怎么就不能大家坐下好好商量,自家人倒是先起了争执,这是何说法啊?”
看着他还系那个打着圆场,假意劝解,再添一把火时,知晓怒了,这人是有完没完,自己家就这么的容易被他抓在手掌玩弄?此人居心太不简单。
知晓咬着嘴唇,满脸怒郁直盯他。
后知晓又盈盈朝这刘员外一笑,顺着瞟了眼因自己这一笑突然脸后红彤彤的刘嘉。
“刘员外啊,你这话可是错了!”知晓一声喊,把正要还劝解的突然再加山两把火候的刘员外吸引了目光过来。
刘员外也对上知晓的展颜一笑,不自觉的也同样露出笑脸,心想小丫头到底是小丫头,呵呵,刘员外心里一松快,转过身来询问:“这是怎么说的 ,我没说错什么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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